易讀小說網 > 這個醫生不缺錢 > 639 沒有脈搏的老頭
  聽到杜衡似笑非笑,卻又語氣認真的話,杜雪婷心里哀嘆一聲,但是又抱著一絲僥幸,小心的問道,“小叔你說。”

  杜衡笑了,“明天你有一天的娛樂時間,晚上我送你回山上,然后咱們一起在家待一天,星期天下午咱們早點下來,你收拾家里住的地方,我帶小毅去報個輔導班。

  星期一開始,你跟著我到醫院上班,一直到你開學為止。

  而且我還要給你說一點,這個假期,你沒有工資,沒有獎勵。

  同時,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帶教老師,老師能教你多少,你又能學多少,看你自己的本事。”

  “啊~~”杜雪婷突然就傻了,就像小時候和羊頂頭,然后被羊給狠狠的來了一下那種感覺,腦袋里直接就是蒙的,好半天才說道,“小叔,我同學還在呢。”

  “你不用管顧雅同學,按照顧雅同學現在的情況,她的身體很不適合外出游玩,要靜心調養最少三個星期。”

  說這句話的時候,杜衡把視線轉到了顧雅的身上,“你從開始喝藥調理后,身體會有一段時間的乏力,加上你本身已經是骨瘦如柴的狀況,所以最好就是在家休息。

  等你身體有勁兒了,要是不著急回去,也可以和婷婷一起來醫院學習。”

  “謝謝叔叔。”顧雅回頭看了看已經半死不活的杜雪婷,然后微笑著答應了下來。

  杜雪婷非常不情愿的說道,“小叔,那我有休息的時間嗎?”

  “當然,每個星期考核一次,只要通過,你就能享受大家都有的雙休日。”杜衡嘴角翹起一絲弧度,“要是不合格,那么你就安安心心的留在醫院,該學習就學習,該幫忙就幫忙。”

  “還要考試啊?”杜雪婷直接就繃不住了,“那怎么考,誰考我?”

  “當然是給你找的老師考你了,考什么,過不過關,都是他說了算。”杜衡笑看杜雪婷,“所以啊,你這個假期能不能過得舒服,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說完之后,留下哀嘆的杜雪婷,杜衡便回了家里,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又到了賓館把兩人接上去了醫院。

  等到了醫院,所有的前期手續都辦完,病例和藥方都開好后,杜衡看著顧雅問道,“顧雅同學,你的情況昨天晚上我已經給你說過了,你呢不需要住院,在家自己安心調養就可以了。

  我現在有個問題,你是想拿著藥方回家治療,還是說就在這邊由我來給你治療?”

  顧雅的神態明顯的猶豫了一下,而旁邊的杜雪婷立馬說道,“小雅,就在這治療,我小叔能隨時照看你的情況,要是回了你家,你家那邊可沒有我小叔這么厲害的醫生。”

  杜雪婷剛一說完,杜衡立馬瞪了一眼自己的侄女,“婷婷不要胡說。”

  被說了杜雪婷立馬給了杜衡一個鬼臉,然后繼續看著顧雅說道,“小雅,我說的是真的,等你調養的差不多了,你和我一起來學習,給我做個伴兒,我一個人太無聊了,求你了。”

  看著磨人的杜雪婷,顧雅答應了下來。

  “我先開三天的藥,讓醫院幫你代煎了,現在你們自己去玩,晚上五點之前要回來,咱們一起回山上。”

  “好的小叔。”杜雪婷直接蹦了起來,迫不及待的拉著顧雅就往外走,“小叔再見。”

  看著一刻不想停留的杜雪婷,杜衡趕緊說道,“先去把藥拿了,然后再去玩。”

  “知道了小叔。”聲音傳來的時候,杜雪婷已經拉著顧雅跑出了門外。

  “這丫頭。”杜衡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但也就是感慨這么一句,然后便低頭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他現在每天早上,都要查看一遍兩個項目小組,上報的前一天的治療情況,還有當天醫囑安排,即便不能做到了若指掌,但是最起碼的進度,要做到心中有數。

  別前一天還在罵兒科的人,今天自己這邊的項目就出現了問題,那才叫一個丟人呢。

  杜衡在辦公室里忙著查看兩個項目的情況,中醫科的門診上也是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只是和其他科室不一樣的是,中醫科的門診,依舊還是以老年群體為主要就診對象,這就是杜衡之前兩個月打下的底子。

  而且老年人群體,因為其自身的生活特性,那就是治療得好,在他們的群體中,會有口碑的發酵,而在年輕的人群體當中,口碑這個詞,已經很少出現在看病治病這個行業當中了。

  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剛開始從周邊幾個小區的老年人,慢慢的拓展到了更遠一點的社區,而且這個范圍還在進一步的擴大著。

  而這個逐漸豐碩的果實,隨著杜衡有意識的慢慢退出門診的治療,順利的被馬醫生所摘取。而且老年人的身體問題,大抵都是那么幾樣,雖然略有差別,但是它的根不變。

  有著杜衡留下的脈絡,還有馬醫生自己的有心學習,他已經能較好的展開中醫科的工作。

  而且隨著經手的病人越多,馬醫生感覺自己的進步就越明顯,然后他的信心就更足,看起病來,也是越發的得心應手,越來越游刃有余。

  只是今天,看著對面的老頭,馬醫生的心亂了,甚至出現了慌張。

  此時老頭面色泛黑,氣促氣短,卻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的右手放在脈枕上。

  馬醫生覺得自己額頭見汗,心跳也快的不得了,但是他知道,此時的自己不能露怯,要不然中醫科的名聲,這么久的努力,可就得毀到自己手里了。

  深吸一口氣,略微穩定心神之后,馬醫生臉上露出了一個穩重的笑容,“你把左手再給我一下。”

  老頭疑惑的看了一眼馬醫生,“剛不是已經摸過左手了嗎?”

  馬醫生不露慌張,臉上盡是讓人安心的笑容,“剛才摸的脈和右手脈有點區別,我再仔細的辯證一下。

  你知道的,我們中醫科不拍片,不驗血,看病診斷全在脈象上,不仔細一點,你老人家也不放心是不是?”

  老頭笑了一下,“你說的也是。”

  說完就要拿掉右手,把左手換上來,但是馬醫生直接制止,“右手不用取,我兩只手一起來。”

  老頭看了一眼馬醫生,兩只手一起診脈,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覺得挺稀奇的,便直接照做了。

  而馬醫生看著老頭把雙手都放好之后,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兩只手開始重新診脈。

  但是當他雙手按向脈搏后,他的喉頭還是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

  他剛才沒有出錯,也不是出現了幻覺。

  老頭的右手,寸、關、尺三部,沒有脈象。

  即便他快把手指頭按進老頭的肉里,但就是沒有脈象,一點點的跳動都沒辦法摸到。

  但是老頭的左手脈,就是個正常的脈象,很清楚,沉遲脈,剛才摸的時候,也是這個脈象。

  但是中醫診脈,從來不是靠一只手的脈象來診斷的,而是兩只手一起作參考。

  什么人沒有脈象?

  當然是死人了。

  因為就是瀕死狀態,只剩最后一口氣的人,他也是有脈象的。

  但是眼前的這個老頭,是死人嗎?

  當然不是了。

  雖然他的臉色有點黑,氣也出的不勻稱,但是人家腰直背挺的模樣,別說是死人了,就連病重都算不上啊。

  馬醫生緩緩的收起雙手,輕聲問道,“大叔,你之前去其他中醫那里看過沒有?”

  “去醫院看過一次,我們家樓下也就有個中醫診所,我之前大部分時間在他那里看,但是也就那么回事。”

  “哦,那個醫生是怎么說的?”

  “就說我是氣虛。”

  “沒說脈象嗎?”

  老頭搖搖頭,“沒說過,說了我也聽不懂,也就沒問過。”

  有了這話,馬醫生心中就有底了。

  那就是之前的那個醫生,他屁求不懂,完全就是糊弄這老頭呢。

  左手沉遲脈,不管右手是什么情況,這已經可以斷定是實證了,所以只是一個氣虛的虛癥,肯定就是忽悠人的。

  而且很大的可能,那就是這個診所的大夫,也沒有摸出來右手的脈象,然后又不敢診斷實證下藥,就用一些提氣納氣的藥,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先把錢掙著再說。

  而這種行為,在杜衡沒有來之前,他也經常干。

  反正給人看病,就不可能給病人說,“不好意思,你這病我瞧不出來,請你另請高明”的話。

  因為這么說了,第一,當場就得損失一些經濟效益。第二,雖然很誠實,但是自己無能的名聲也就傳出去了。

  所以,沒有那個傻子會干這樣的事情,除非已經到了杜衡那樣的層次,已經不在乎一個兩個的口碑名聲,才可能會這么做。

  馬醫生腦中轉的飛快,想了很多的東西,但是這老頭的問題他還是解決不了。

  因為他也不敢憑著一只手的脈象,就給老頭下診斷。

  怎么辦?

  馬醫生嘆口氣,這要是擱以前,他肯定和那個診所大夫一樣的選擇,開點氣虛的藥糊弄過去就行。

  但是現在,在杜衡的耳聞目染之下,他有點干不出來這種事情了,而且現在他也不能干這樣的事情。

  萬一老頭的右手脈是什么大病的脈象,只是自己水平淺薄,沒有摸出來,從而耽擱了老頭的病,那可就犯了錯誤了。

  昨天杜衡在兒科發火的事情,現在可不光是護士知道了,全院的醫生也都知道了。

  高琴罰款一千,呂副主任罰款一千,何醫生罰款五百,而且呂副主任和何醫生當月獎金取消,年底評優取消,第二期去省婦幼學習的名額取消。

  這樣的處罰力度,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開始變的盡心盡職。

  別看這次的罰款不多,但是本月獎金呢?

  根據大家的估算,這個月的兒科獎金,最起碼在三千塊。

  而且還有一點,年底評優取消,那么全年獎金的評定,損失的可就更多了,尤其是醫院現在蒸蒸日上,那少掉的部分,絕對會讓人肉疼。

  有了這樣的例子在,馬醫生肯定不會選擇之前的方式,來結束這一次的診治。

  而且還有一點,現在有杜衡在,有他兜底,自己何必去做那昧良心,還沒有實際好處的事情。

  大不了在杜衡面前都丟個人而已。

  再說了,在杜衡面前丟人,這就不是什么大事。

  一來人家是院長,二來人家水平、行業地位在那放著,所以這就不是個事。

  “大叔,你的情況我有點拿不準,我請我們院長過來看看,你稍微一下。”

  老頭變的有點詫異,趕忙問道,“我病很嚴重嗎?”

  馬醫生被老頭的嚇了一跳,趕緊解釋到,“沒有,沒有,只是你這個脈象我有點拿不準,讓院長過來再看看。

  治病要治根,要不然那就和你之前在診所看的一樣了,錢花了很多,但是最后卻沒有任何的效果。

  那到時候,你是把錢浪費了,也耽擱了治病的最佳時機。”

  老頭這次松了口氣,一個勁的點頭,“醫生你說的對,你真是個好醫生。”

  好尬!

  馬醫生尷尬的笑了下,然后拿出電話給杜衡打了過去,說明情況后,便掛斷了電話。

  隨后馬醫生對著老頭說道,“大叔,你先到外面等一等,我給后面的人看,等我們院長來了,我就叫你好吧?”

  老頭很是通情達理,聽馬醫生說完,立馬就站了起來,主動的往外走,“行,我到外面等著。”

  而對于老頭的配合,馬醫生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一刻鐘后,杜衡雙手插兜,慢慢的進了馬醫生的診室,看大他在給一個病人開藥,便直接坐到了他的對面,等著他診療結束。

  而馬醫生也是心無旁騖,沉穩的診斷開方。

  “院長。”

  “什么病人把你給難住了?”

  馬醫生尷尬又彷徨,“剛有個老年患者,六十八歲,男性,左手沉遲脈,但是他的右手沒有脈搏,寸關尺三部都沒有摸到。”

  杜衡眼皮子饒有興趣的眨巴了下眼睛,他沒有和馬醫生確認是不是摸錯了脈,因為他知道,馬醫生就算水平再差,也不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人呢,我看看。”

  馬醫生起身走到門外,把在門口等到的老頭給叫了進來。

  聽完介紹之后,老頭有點狐疑的看了下杜衡,有那么一個剎那,他覺得馬醫生是在糊弄他。

  眼前所介紹的這個院長,很明顯就是比馬醫生還要年輕一點。說是院長,老頭是相信的,畢竟這個社會,已經開始所謂的‘干部年輕化’,他就算沒見過,也聽過不少。

  但是要說這年輕人的水平,能比馬醫生高,他有點不太相信。

  不過人老成精,而且這是醫院,他也相信馬醫生不敢糊弄他,所以他也只是微微詫異之后,便坐到了杜衡的對面。

  杜衡也不廢話,直接要了兩只手開始診脈。

  而正如馬醫生所說,左手脈是正常的,但是老頭的右手脈還真的沒有。

  但是杜衡并沒有如同馬醫生一般的慌張,而是診脈的三根手指,直接順著橈骨外翻,往手腕的外側摸了過去。

  這一下老頭忍不住了,“這個院長是吧,摸脈在手腕,外面摸不著的。”

  可杜衡只是微微一笑,三根手指就停在了橈骨的外側,然后便露出了笑臉,“別人的脈是在手腕里面,但是你的脈得在這個地方摸。”

  這話讓老頭很是詫異,不可置信的在杜衡和自己的手腕之間移動。

  而一直迷糊的馬醫生,在看到杜衡三指外移,并停留到橈骨外側邊緣的時候,他腦海中那塵封依舊,早已模糊不清的知識點,瞬間變的清晰明了起來。

  而此時,羞愧和尷尬全都爬進了他的心窩。

  杜衡饒有興趣的抓住了老頭的手臂,然后仔細的看了起來,不過從表面的皮膚并沒有看出什么來,便又伸手在老頭的橈骨和尺骨上開始按壓觸摸。

  到了手腕四指距離時,杜衡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老頭一臉的懵,“這個,院長,你笑什么?”

  “你年輕的時候,這個小臂受過傷?”杜衡輕聲問道。

  老頭訝然的點點頭,“是啊,都四十多年了,那會剛進廠,干活不熟練,和師傅配合的時候,角度沒掌握好,被砸了一大錘。”

  杜衡咧了下嘴,被掄了一鐵錘,聽著就很疼,“沒做手術嗎?”

  老頭搖搖頭,拖著長音說道,“沒~有~,我們那時候的想法是,動手術就是傷元氣的事情,而且我們廠當時有廠醫院,醫院里有個正骨非常厲害的老大夫,我們只要是骨頭有點問題,就找那老大夫處理,從來沒有出過問題。”

  老頭感慨萬千,說著說著就嘆了口氣,“不過老頭自己倔,又是進過牛棚的人,出來后便也沒找個徒弟,愣是把一身手藝帶進了棺材里,可惜了。”

  說話間,老頭舉起了自己的胳膊,“你看看我這胳膊,當時都斷了,就是那老頭給我弄的,這都四十來年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對于老頭的這個說法,杜衡非常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不錯,這正骨手藝是一絕,沒傳下來真的可惜了。”

  這樣的話,讓老頭很是贊同,呵呵一笑說道,“你的水平也不錯,就這么一模就知道我這手在年輕的時候受過傷。”

  杜衡也跟著呵呵笑了一下,不過他并沒有順著夸獎的話再往下說,“大叔,我們還是說說你的病吧。”

  有了這么一出,老頭心里對杜衡的疑慮全部打消,而且還是樂呵的說道,“行,您受累,幫我好好看看。”

  杜衡繼續保持微笑,讓老頭保持一個放松的心態,輕聲說道,“大叔在家里不常笑吧?”

  “對,老伴前年走了,家里白天的時候就我一個人,晚上孩子們下班放學,也得忙自己的工作、學習,別說笑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老頭的原本還微笑的臉,慢慢變的暗淡。

  “想老伴兒?”

  “特別想。”

  杜衡也是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就是再想,你也得吃飯啊,不吃飯怎么行?”

  “老伴兒剛走的時候,沒胃口。后來看不見飯食的時候,也餓的心里發慌,但是坐到桌子邊上,聞著飯的味道就開始犯惡心。

  哎,去醫院看過,說我是什么脾胃有傷,又在我們門口的診所看過,說我是氣虛,反正都沒用。”

  “思慮成疾,加上飲食失節,而且是個沉遲脈,看起來確實像脾胃有傷,雖然不全對,但是沾點邊。”

  杜衡慢吞吞的說道,“至于說你氣虛的,那就完全是胡說八道了,不能看你氣短氣促,就拿個氣虛安上來,這不對。”

  老頭有點怒了,“這狗日的,我就說我咋吃了他那么多藥沒效果,原來根本就沒給我看明白。不行,回去得把錢要回來。”

  說完又看著杜衡問道,“那。。院長同志,我這到底是什么問題?”

  “陰陽相逆。”

  “啥?”

  不光老頭傻了,就是馬醫生也跟著懵了一下。

  對于兩人的疑惑,杜衡不慌不忙的解釋到,“心肺居于胸腔上焦,所以心肺健康,人的面色就會光澤有亮;肝腎居于腹腔下焦,養筋骨而強壯于內,所以身體強壯與否,看肝腎就可以;而脾胃居于中焦,運化精微,灌注四臟。

  所以一個人身體好不好,全在脾胃之氣。倘若脾胃一傷,則四臟無所取之資,脾胃一病而四臟俱病。”

  杜衡說的很慢,先把生病的根由說出來,而后又繼續說道,“大叔你憂思不已,則脾胃氣結;飲食不節,則脾胃氣損。

  所以有大夫說你是脾胃有傷,原因就在這。”

  略微一停頓后,杜衡用了一個但是再次開口,“但是,這個醫生思慮不周,辯證不清,沒有找對真正的結癥,所以你的問題就沒辦法解決。

  口者,脾氣出入之路,唇為口門戶,脾氣通于口而華于唇,正常人的嘴唇應該是紅色、暗紅色,再不濟也是紫色。

  但是你的嘴唇,卻是黑色。

  這是因為金水反侮土,所以黑色顯于嘴唇了。

  正常來說,肺金之氣應該往上走,通于口鼻,但現在卻往下交于脾胃,這就是陰陽相反成逆。而大叔你面色還有焦黑色,這是陽明胃脈有衰,所以才有的面焦,這也是脾胃陰陽兩氣有所虧損的表現。

  所以只是治療脾胃,卻不理順陰陽兩氣,你這問題就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解決。”

  等到杜衡說完,老頭懵懵懂懂的說道,“我這病這么麻煩啊。”隨后又看向杜衡問道,“那我這還有救嗎?”

  杜衡笑了,“當然有救,升陽散陰就可以。”

  說完便對著馬醫生說道,“開方子吧,升麻、防風、白芷、茯神、炮姜。。。。開十劑。”

  隨后又對老頭說道,“這個藥呢,每天喝一劑就好,每次喝的時候,在早上是十一點到下午兩點之間,效果最好。”

  老頭認真的點頭,“行,我記下了。”

  杜衡往后靠了一下,在馬醫生敲打病例這段時間,對著老頭說道,“大叔啊,回去之后呢,要把心情放開,該吃吃該喝喝,也要多和家里人聊天溝通。

  逝者已逝,緬懷可以,但是不能把自己陷進去。

  你剛也說了,兒子兒媳回來,還得加班忙工作,孫子也得忙著寫作業。

  現在這個社會就這樣,大家的壓力都很大,你不努力,有的是人努力,而不努力不前進,就會被人給甩出去。

  你作為大家長,可是一家的表率,你要是整天悶悶不樂的,孩子們也辦法好好工作和學習的。”

  老頭長出一口氣,“哎,我也知道,可是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就亂想,沒辦法啊。”

  “以后不要擔心了。”杜衡寬慰到,“回去按時喝藥,吃完飯多出門轉轉,找老頭下下棋,去和老太太跳跳廣場舞,心情自然就好了。”

  老頭被逗笑了,“你這孩子,我都這歲數了,還找老太太跳舞啊。不行,臊得慌。”

  看著老頭笑了,杜衡也跟著笑了起來,“你才六十八,又不是老的路都走不成,再說了,你就是去跳跳廣場舞,怎么就不行了。

  放心吧,你的孩子肯定也支持你多出去轉轉的。”

  隨后,老頭拿著繳費單開開心心的走了。

  而杜衡則是笑著看向了馬醫生,“想明白咋回事了沒?”

  馬醫生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看你手指外翻,我就想到了,應該是反關脈吧?”

  “沒錯,就是反關脈,不過準確來說,老頭這個應該是外傷導致的斜飛脈,當時正骨的時候沒處理好,脈偏的有點多了。”

  “哎,反關脈、斜飛脈,因為生理性的變異或外傷等,使橈動脈反行于腕關節的背面。”馬醫生嘆口氣,“也就上學的時候,老師講到異位脈的時候說到一次,此后工作十來年,卻是一次都沒遇到過,也就把這個知識點給忘了,真是慚愧。”

  杜衡笑道,“我還好,我考初級的時候,當時就有這個題目。

  不過啊,你今天這慌的不應該。

  一個大活人,不管什么時候,他可以脈弱,也可以脈細,但是絕對不會沒有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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