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三十里,左武衛大營。
今日的左武衛,可謂是格外的熱鬧。
大營外,站滿了兵卒,警惕的看著周遭,但凡有任何一絲異樣,就有一隊兇猛的兵卒提刀胯劍沖上去查看。
就連老程最為寶貴,視作左武衛最精銳士卒的狼牙特戰中隊士卒都派了出來。
左武衛之所以戒備森嚴,只因為一件事情。
皇帝來了。
不僅僅是皇帝,今日里,所有的將門大帥都來到了左武衛。
不僅僅是大帥們,勛貴家的公子們也來了。
距離左武衛不遠處的一處平坦空地上,各家勛貴家的馬車,護衛,也是站在一塊,興致勃勃的看著左武衛的方向。
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子羨慕的意味。
左武衛中軍大帳,已經搭好了臺子,李二高坐上首。
下面,則是各衛的大將軍們。
尉遲恭,牛進達,程咬金等等軍中大將,一個不缺。
當然,秦瓊例外,這位大爺想來,但是被孫思邈攔住了。
就李二的聚會,從來少不了酒肉,有酒有肉,簡直是要老秦的小命。
看著左武衛的雄兵,再看看麾下的這群悍將們,李二笑的那是合不攏嘴。
朕的麾下有這樣的將軍兵卒,何愁不能開疆擴土。
秦皇漢武,朕總有一天,要跟他們站在一塊。
前朝打不下突厥,朕來,前朝打不下的高句麗,你們等著,朕過幾年就把那塊領土納入大唐的版圖。
“諸位,隨朕舉杯!”
“大唐萬勝!”
李二高舉手里的酒杯,沖著下面的將軍們大聲的說道。
今天,李二也是下了血本,用的都是從李恪那里買來的好酒。
就是度數都是三十的,度數高的李恪賣的太貴了,自己喝還行,給這群酒蒙子們喝,朕怕花錢。
聽道李二說話了,一眾悍將紛紛舉起了自己手里的酒杯
“諸位慢飲此杯!”李二說道。
“大唐萬勝!”
“陛下萬勝!”
一眾大帥們高聲喊道,緊接著,跟著李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三十度的酒水入喉,將軍們若無其事。
可是那些文官們就不高興了,類似長孫無忌房玄齡這樣在軍中待過的還好些,能忍住,可那些正統的文官就受不了了。
比如后來的人貓閣下,這位當年的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一口酒下肚,那叫一個臉紅脖子粗啊。
這么烈的酒,這不應該是慢慢品的嘛,你們竟然一口悶,簡直就是牛嚼牡丹!
這陛下的酒品,是真的堪憂啊!
許敬宗瞅了瞅那些大帥們。
果真,軍中匹夫都是如此,一個個都是酒桶啊!
這么烈的酒水,還嘴硬大聲叫好。
好個錘子啊!
許敬宗摸著自己的腮幫,娘的,最近還生了口瘡,簡直是雪上加霜。
三杯酒下肚,場面頓時就有些混亂了。
程咬金,尉遲恭光著膀子拼酒,李二扯著脖子叫好。
堂堂大唐勛貴的聚會,愣是整的跟后世的街溜子吃燒烤一樣。
喝酒喝酒,喝著喝著就容易上頭。
上頭的程咬金尉遲恭倆人,不知道那句吹牛逼出了岔子,就那么當真眾人的面,在前面的空地上開始了摔跤。
可在場的文武大臣們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叫好聲不斷,幾名大帥甚至開起了盤口。
“我壓老程,兩百貫!”
“我壓尉遲恭,一百畝上等水田!”
“尉遲恭……”
尉遲恭作為秦瓊之后的大唐第一猛將,程咬金與他比起來,還是稍遜半籌。
程咬金就很煩,自從跟尉遲恭杠上,他是一次也沒有贏過啊!
“尉遲老黑,我不服,有種咱們再來一次!”
程咬金怒氣沖沖的沖著尉遲恭叫喚。
“輸了就是輸了,你不服也不行,嘿嘿!”尉遲恭一臉的壞笑。
“就是啊,老程,輸了就要認賬!”劉洪基一臉的壞笑。
每次喝酒都能看到這倆人的笑話,還順便賺了一百貫的銅錢,可真是太開心了。
就是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冤大頭賭程咬金了。
“劉洪基,你少在哪里說些屁話,有種你上來,跟老夫比比!”程咬金瞪著劉洪基叫道:“你若是不敢,就喊一聲,程大爺,老夫就不跟你比了,如何!”
劉洪基怒視著老程,自己跟老程的差距,他也是很明白。
若論帶兵打仗,他不服程咬金,可若是匹夫之勇,滿朝武將,敢說能干到程咬金的,也就尉遲恭跟秦瓊了。
“老程,你有勁別沖我來啊,有本事跟尉遲老黑再來一次!”劉洪基笑道。
咱老劉學過孫子兵法,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不智也。
打不過你,咱躲著還不成!
“嘿,你個劉老鬼,沒意思!”程咬金無趣的回道自己的位置上喝悶酒。
“怎么沒意思啊,一會不是還有小輩們的弓馬騎射嘛!”
“咱們就賭這個!”劉洪基提議說道。
自己兒子劉仁實,那弓馬可不是吹得,自己從小就練他。
拇指粗細的鞭子都練斷了三根,這次弓馬比試,怎么也要拿個好名次。
“好,這個好啊!”
上首的長孫無忌聽到這話,沖著一旁的一名文官使了個眼色。
那名文官見狀,立馬起身笑道:“聽說這次藍田伯的兒子,咱們的白鹿侯也要參加這次弓馬測試,就是不知道藍田伯敢不敢下注啊!”
此人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就看向方道河。
此事牽扯到方承恩,雖然這廝最近也做了不少的好事,但是弓馬……
真就沒人敢說了。
誰都知道,這貨擅長的就是吃喝玩樂。
至于你說他的弓馬,還是別開玩笑了。
估計整個長安城,這廝的弓馬,估計即便是那些文官子弟,都要比他強一些。
眼看著方道河不說話,只是在喝悶酒。
那名文官的氣勢更足了。
“藍田伯,我用全部身家,堵咱們的白鹿侯倒數第一,敢接嘛!”
看著文官這邊氣焰囂張,一眾武將們再也忍不住了。
程咬金大聲呵斥眾人,沖著那文官喊道:“放你的鳥屁,既然要賭,那把你們的兒子也喊過來,一塊賭啊,老夫賭你的兒子還不如方家小子!”
“就是,賭人家兒子有什么意思,有種把你們兒子也拉過來賭一把!”尉遲恭緊跟著幫腔。
“我乃是文官,我家兒子也是讀書人,怎么能跟你們這些武勛的兒子比呢!”那文官振振有詞。
方道河坐在那里,看看長孫無忌,在看看房玄齡,這倆人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顯然,這事情,與這倆人妥不了干系。
“這賭注,我方道河接下了,不知趙國公梁國公可敢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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