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實在是回來的時間有限,于是乎,帶著人直奔曾鑫泉辦公室。
秘書一路阻攔:“辰總,您沒有預約不能進去,我們泉總正在開會呢!”
司辰身邊的保鏢們,匪氣十足,兇神惡煞跟幾尊門神似的,一把推開秘書,不讓擋道兒。
這要是在人手一臺手機的后世,司辰高低得被送上熱搜,標題都是聳人聽聞的——
#身價千億大老板縱容保鏢毆打女生#
然后,底下是一群不明真相吃瓜的群眾,再有那么些個拳師,上躥下跳喊司辰出來道歉。
前呼后擁的司辰,某種架勢擺得十足,一腳踢開曾鑫泉辦公室的門,呦吼,沒人。
那就直奔他們開會的大會議室,里面的曾鑫泉在給高管們下達任務——
“咱們是年產量三百萬噸的大企業,千萬要重視安全生產!”
“堅決不能像那些年產量不足百萬噸的小老板一樣,到處濫采濫挖。”
“最近,查環保的風聲又緊了,都給我上點心!”
關于煤炭這種重型污染企業的環保問題,并不是千禧年之后才開始嚴查的。
早在90年代,就開始不間斷地風聲緊了,一波又一波。
實在是污染太嚴重了!
沒見過的人,難以想象究竟有多嚴重。
這么說吧,采礦區的天,是灰蒙蒙的,太陽永遠是模糊的。
旁邊地里的莊稼,上面總是包著一層黑漿,有些干脆活不了。
哪怕下雨,那也是黑雨。
空氣里時刻都是一股子刺鼻的味道,人的臉永遠都是黑黢黢的。
擤鼻涕,也都是煤渣渣。
冬天包著圍巾,口鼻位置會特別黑。
大會議室的門口,司辰還沒抬腳呢,樊大捷“砰”一聲,給踹開了。
里面正在開會的一群高管,呼一下回了頭,齊刷刷望向門口。
司辰嘖了一聲,嘴里歪叼著一根沒點燃的雪茄,皺眉教訓自己小舅子:
“干啥呢?文明一點嘛!”
樊大捷傻眼了:!姐夫!你前面就是這么示范的啊!
但是!
這種關鍵檔口,他大姐夫的面子絕對不能丟!
樊大捷從兜里掏出自己在國外買的洋玩意兒打火機,給司辰點雪茄:
“哥!您消消氣兒~”
司辰裝逼兮兮地嗯了一聲,低頭,點煙。
會議室里面的曾鑫泉,一看門口站著匪氣十足的司辰,下意識就緊張了。
這種無緣無故的緊張,也許是他虧心事干多了,也許是如今氣場愈發凌厲的司辰,無形之中給了他壓迫感。
活了兩輩子的司辰,時刻都與槍炮為伍,與大型武器廝混,那份上位者的氣場,早已渾然天成。
所謂的不怒而威,也不過如此。
司辰懶洋洋地吐出一口煙霧,才踱步到會議室內:
“呦,開會呢?”
曾鑫泉是知道司辰的張揚跋扈的,生怕他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于是,趕緊攆人:
“辰總既然是個講究人,那就請暫且出去等候一下,我們還在開會呢!”
司辰齜牙笑,走到曾鑫泉的跟前,彎腰,問:
“開會?又在商討咋么安全地從我礦區偷挖,是吧?”
旁邊,曾鑫泉的礦長砰一聲拍了下桌子,怒道:
“說話放尊重點!我們是拿到開采權的,啥叫從你的礦區偷挖?”
司辰身后的樊大捷,比對方脾氣還大,后腰上的槍,砰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沖誰吼吼呢?你沖誰吼吼呢!”
一會議桌的人,下意識都站了起來,盯著桌上那把手槍心底直犯怵!
雖然這年代不禁,可這會議室里面明晃晃被拍了一把槍,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舒服。
曾鑫泉還算鎮定,坐在大班椅上紋絲不動,抬頭看向司辰,冷笑:
“辰總這是帶人上門鬧事來了?”
外面的人,已經悄么么跑去喊保安了。
這年頭的煤礦,沒幾桿槍都不好意思開。
司辰往會議桌上一坐,向著身后的人伸手:
“東西拿來!”
曾鑫泉還以為司辰要對自己干嘛,眼疾手快地突然動作起來,搶走了桌上的手槍!
下一秒,槍口對準司辰。
嚓,子彈上膛!
司辰遞到曾鑫泉眼前的,卻是一個牛皮紙袋子:
“呦,這是干啥?”
樊大捷一看自己的槍被曾鑫泉撈在了手中,瞬間緊張了:
“孫子!你敢給我放一槍試試!”
司辰帶來的人,動作整齊劃一,幾乎同時拔槍,對準曾鑫泉。
曾鑫泉冷笑,上翻著眼皮看司辰,咬牙切齒來了一句:
“我早就等著這一刻了,司辰,你也有今天?”
他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起來,手槍保險打開,手指搭在扳機上,進入預射擊——
“你不會以為,你母親的死……跟我們家人有關?”司辰淡定得很,還抽了一口煙。
曾鑫泉冷笑一聲,回擊:“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眼下看來,你都將是我槍口下的亡魂!”
最后兩個字,他突然拔高嗓音,開槍!
“都別動!”司辰一把握住曾鑫泉手中的槍,手腕猛然發力,硬生生讓他的槍偏離了方向。
那黑洞洞的槍口,此刻,竟是沖著天花板,砰!
明明可以奪槍,司辰偏不!
右手捏住曾鑫泉的槍,憑借壓倒性的力量,控制他的子彈走向。
曾鑫泉眼瞅著打不到司辰,左手也迅速出擊。
司辰左手也上,一把控制住他的左手。
怕他起身,坐在會議桌上的司辰,一抬腳,踩在曾鑫泉的胸口,狠狠將人踩在大班椅里面。
身高、體重、力量、經驗都與司辰完全不在一個段位的曾鑫泉,被司辰當場壓制得死死的!
哪怕他手中有槍,哪怕扳機還能扣動,可就是傷不到司辰分毫!
一連串的“砰砰砰”過后,會議室的天花板某一區域,被13顆子彈打得稀爛。
甚至于,那一串裝逼兮兮的歐式奢華水晶吊燈,竟是搖搖欲墜。
下一秒,嘩啦,碩大的水晶吊燈砸落下來,會議桌承受了它這個歲數不該承受的重量。
外面趕來的保鏢們,雖然人人手中有獵槍,卻被司辰這一番絕對壓制性的操作,嚇傻眼了!
曾鑫泉面紅耳赤地瞪著司辰,肺都要氣炸了!
明明人就在自己眼前,槍也在自己手中,可就是殺不了司辰!
將他按在大班椅上摩擦的司辰,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張牙舞爪有啥用?面對絕對的力量壓制,你覺得你能咋?你還想咋!”
曾鑫泉氣得手腳都揮舞起來,已經進入毫無章法的胡亂攻擊模式。
在眾人的眼里,司辰仿佛一個按住了老鼠的貓,完全一副戲謔的態度。
至于曾鑫泉,自然就是那只被按死的老鼠,求生不能、求死不給。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