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慶忌循聲瞧去。
只見十余名騎著巨犀的武者,風馳電掣般掠過皇城大道。
那大道之上,就在慶忌進入皇城之后,不久又進來了兩名年紀在三旬左右的中年漢子。
這兩人手中都持有一張柬帖,顯然也是應邀而赴大皇子之晏的武者。
只不過他們手中的柬帖,雖然光彩華麗,乃是極為上等的金縷玉箔所制。但比之慶忌的那張龍誕木柬,卻是天壤之別,相差不可以道里計。
聽到身后震耳欲聾的蹄聲與叱喝,那兩名漢子臉上怒意流露,卻也忙不迭地避向道旁。
轟隆隆!轟隆隆!
巨犀武者的隊伍,肆意馳騁,閃電般掠過兩人身邊。
其中一個頭戴金箍的疤臉大漢,忽然冷笑一聲。伸出蒲扇般的大巴掌,猛地向著兩名漢子拍擊過去,
兩人猝不及防,但也顯然修為不弱。立時催動源氣,意欲閃避。可是小朝源境的源氣虛影剛一顯現,卻被那大漢的巴掌給轟然拍碎。
那兩人慘叫聲中,被拍飛到十數丈外,跌落道旁,不知死活。
“哼。就憑這點修為,也夠資格來赴太子殿下的盛宴嗎。”
疤臉大漢不屑一笑。駕馭巨犀,疾馳而過。
“兀那不知死活的小雜種,快給老子滾開了!”
半個呼息不到,巨犀隊伍便來到慶忌的身畔。
還是那個金箍疤臉大漢。對著慶忌輕蔑一笑,然后如法炮制地伸出蒲扇巨掌,向著慶忌臉頰狠狠扇將過來。
啪嚓!
響亮的耳光之聲,遠近皆聞。
一條身影被打得高高飛起,而后頭下腳上地栽倒在道旁的一株大樹之下。
“怎么回事!”
前方本已疾馳而過的十余名巨犀武者,齊齊抽動韁繩,勒得巨犀止步。
如此猛烈的奔行驟然剎住,四周的空氣都被震撼得嗡嗡作響。原本極為潔凈的皇城大道之上,更是變得塵土飛揚,模糊一片。
“什么人,膽敢出手打傷我王氏大宗族的子弟!”
巨犀隊伍之中,一名身材瘦削的黑衣男子盯著慶忌沉聲喝道。
“王氏大宗族?”
慶忌的目光,掃視著面前這一行十余人。
剛才欲扇他耳光,卻被他反手一掌給重重扇飛的那個金箍疤臉大漢,武道修為乃是地陰境的初期。
這點修為,在自己面前固然遠遠不夠看。但放到世俗中去,那已經是橫行一方的赫赫強者了。
不過若是來自可與慶氏平起平坐的王氏大宗族,那么金箍疤臉大漢的武道修為又嫌太弱了一些。十之八九,非是嫡系子弟。
而現在向他喝問的這名黑衣男子,氣息如潮,周身上下更隱隱有水光波動。
這是已然大水萌淵,但暫且未能熟練操控水之本源而顯露出的外象。
“萌淵境界?”
慶忌暗自點頭,這還象點樣子。看來這一隊巨犀武者,當以此人為首。
至于另外那十余人,慶忌略一打量。修為亦都不弱,卻是再沒有誰可與這黑衣男子相比。
出乎慶忌意料的是,就在他打量這些武者時。十余名武者之中,突有一人驚訝叫道:“小子!怎會是你!”
“嗯?”
慶忌仔細瞧向那名被仆仆風塵遮掩得有些面目模糊的武者。
只見他大約在二十幾歲年紀。身材頗為矮小,五官也生得平淡無奇。
可是他身后所背的那柄大劍,足足有大半人高。黑黝黝地,看起來沉重無比。
“重劍門,史白?”
慶忌猛然記起一人,脫口說道。
“哈哈哈,不錯。正是本少主。”
史白哈哈一笑。
他高坐巨犀之上,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氣慨威嚴,將慶忌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本少主?”
慶忌臉上卻是露出古怪之色。
自己成為赤隱脈少主之事,近幾日在大虞皇都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但這個史白似乎遠道而來,并不知情。
否則他身為重劍門的少主不假,可在頂級大宗族的赤隱脈少主面前再自稱“本少主”,那就未免有些滑稽可笑了。
“小子,當日烏圣山一別。想不到今日在大虞皇都,咱們還能再度相遇。這對本少主而言,實在是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呀,哈哈哈哈……”
史白將慶忌打量數遍,極為開心地哈哈大笑起來。
“史白公子,此人莫非與你是舊識嗎?”
黑衣男子在旁則是微微皺眉。
慶忌剛才一掌扇飛的那個金箍疤臉大漢,雖只是王氏大宗族的分家子弟。但當眾如此受辱,亦等于是大大丟了王氏一族的臉面。
自己身為這群人中唯一的王氏嫡系子弟,自然不能視若無睹。
不過慶忌看起來年紀輕輕,卻有超越王氏分家子弟的修為。十有八九,是某個宗門幫派的天才弟子。
他動手之前,亦須要先打探一下底細。否則惹上一些連王氏都不愿得罪的勢力,那卻有些麻煩。
現在這史白竟與對方相識,倒更要問個仔細了。
畢竟史白背后的重劍門,如今已與王氏大宗族結盟。史白此來更對自己頗為殷勤,甚至暗中還送了半塊連煉神境大能都要視為寶物的天地源石。
這少年若是與史白相交不淺,自己怎么都要給一些面子。金箍大漢的那張疤臉,只好算是白打了。
“鈞安前輩。”
史白向那黑衣男子抱拳一禮,點頭道:“這小子,的確是我舊識。不知鈞安前輩能否賞我一個面子,將這小子交由我來處置。”
“處置?哈哈哈哈哈……”
名叫王鈞安的黑衣男子頓時大笑起來。
“史白公子,那你可要多加小心。這小子年紀輕輕,就能打傷風豪,很有些古怪。只怕乃是地陰境后期乃至巔峰的武道修為也說不定。”
王鈞安從史白這一句話中,立時便知曉兩人之間并非交情,而是曾有過節。
慶忌能輕輕松松一掌就扇飛地陰境初期的王風豪,那么武道修為大至應該在地陰境的后期或者巔峰境界。
假如是天陽境的武者出手,就算想隱藏自身修為,可那股熾烈陽剛的源氣波動卻是怎樣也無法掩飾得住。
至于萌淵境?
連自己身為王氏嫡系子弟,也才剛剛踏入。對方這小小少年,倘若與自己同一境界,那便放在頂級大宗族中雖然算不得怎樣天才,也是頗有潛力的了。
史白再怎么愚蠢,又怎會和一個出身于頂級勢力的少年強者結下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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