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碧虛郎到了牧安平的住所,又看到牧安平急匆匆進宮。阿福覺得,事情或許有轉機。
宮里有牧星野的人,阿福把消息遞給阿三后,阿三想辦法混進宮,并借著小太監假傳圣旨,替沈夭夭掃清了所有障礙。
然而,正當阿福以為所有事情都已解決,滿心歡喜在宮門口附近等著沈夭夭出宮時,卻看到肩膀重傷的牧安平坐在木質輪椅上被人推了出來。
他肩上的傷似乎很嚴重,用布條纏了好幾圈,兩人視線對上的那一刻,牧安平忽然捂著嘴巴大聲咳了好幾下,臉色漲得通紅。
下人們都十分緊張地圍了過去,而半夏卻趁著混亂偷偷摸到了阿福跟前。
半夏壓低聲音在阿福耳邊說了些什么后就很快離去。
看著牧安平及半夏離開的背影,阿福這才明白,沈夭夭和牧安平在出宮路上被不明勢力襲擊了,牧安平昏過去被人救了,而他的沈耀哥哥,生死未卜,不知所蹤。
阿福正擔憂的時候,阿三臉色十分難看地從宮門口走了出來。
沈夭夭被人劫走的時候,他打暈了一名侍衛正在易容準備出宮。后面他聽到湖邊混亂的動靜,直覺有大事發生。等他趕過去的時候,只看到重傷昏迷的牧安平被人急匆匆抬去了太醫院,而跟牧安平在一起的沈夭夭,卻早已不知所蹤。
知道自己把人給看丟了,阿三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但也不是一無所獲。
他從懷里掏出一支斷掉的箭矢遞到了阿福跟前:“我在現場發現了這東西,看上面的記號倒像是刑部專用。”
刑部?馮朗?
哥倆對視一眼,忙不迭給手底下人放話要馮朗的行蹤,很快查到馮朗去了怡紅院。
于是兩人匆匆往怡紅院趕,等兩人趕到時,天色已微亮,阿福沒找著他的沈耀哥哥,倒是看到馮朗和方月在一房屋里行茍且之事。
這事明擺著和兩人脫不了干系,阿三正要把兩人敲暈逼問沈夭夭下落時,阿福卻突然看到牧星野在柱子上留下的記號。
就在兩人不解牧星野為何會來怡紅院時,府里的下人匆忙趕來給兩人遞消息,說沈耀已被牧星野帶回陶府,要阿三回府領罰。
阿三自知失職,二話沒說就帶著人回去了。
而阿福,因為擔心沈夭夭,也跟著一起回府。
臨走之前,兩人還在方月屋子里加了點料,讓屋內本就快要結束的運動又延長了不知多久。
等阿福滿心歡喜趕回府里等著見沈夭夭時,卻被青黛佩蘭告知沈夭夭被周言給劫走了。
至此,阿福才知道,與他一直形影不離的沈耀哥哥根本不是什么美男子,而是一個婀娜多姿的美嬌娘。
可憐阿福兜兜轉轉大半晌,忙活了半天,竟是連沈夭夭一面也沒見上。
阿福震驚之余,又多了點忿忿不平。
氣煞他也!
他忙活了大半晌,連沈耀哥哥一面都沒見上,這個周言,卻說劫就把他沈耀哥哥給劫走了。
簡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就當阿福準備接著跑,怒氣沖沖地找周言算賬時,身后的密室門忽然“嘩啦”一聲開了。
牧星野一身白衣立于原地,面容俊美如清風朗月。
“主子。”阿福在牧星野跟前一向乖巧。
牧星野掃視了一眼院里的眾人,聲音沉靜:“沈耀已回去了,阿福,隨我去茶樓。”
“是。”
阿福也沒敢多問,乖乖跟著牧星野回了城里。
于是,剛回到菜館的沈夭夭正為阿福擔憂時,一道熟悉卻稚嫩的聲音遠遠地就從街道上傳了過來。
“沈耀哥哥!”
沈夭夭回首朝菜館門口看去,她還沒反應過來時,一道小小身影如炮彈一樣“嗖”的一下就躥進了她懷里。
阿福扯著她袖子,委屈得紅了眼眶:“沈耀哥哥,你可真讓阿福好找,阿福以為以后再也見不到你了!嗚——”
阿福哭得十分傷心,沈夭夭只得安撫性地拍拍他的背。
她正要說什么的時候,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不緊不慢地從門口走了進來。
是他。
沈夭夭抿著唇,有些抗拒地緊繃起了身子。
昨日她剛睡醒,陶萬三就去她屋里逼問她的真實身份,她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個男人。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女兒身的沈夭夭,還在絞盡腦汁為自己想著開脫的理由。
“回來了?宮里賜的金匾額已經送過來了,不準備掛上?”
好在陶萬三好像并不打算深究這件事,盯著沈夭夭看了好幾眼后問起了金匾額。
沈夭夭心里松了口氣,面上擠出一絲微笑來:“剛回來,正準備掛呢。”
牧星野不置可否地點頭,早有準備似的一揮手,馬上有人手腳麻利地把原來的匾額換下,把那塊閃閃發光的金匾額掛了上去。
金匾額代表著至高無上的尊崇與榮耀,皇帝派人把匾額送來的同時,還調了十幾名禁軍守在此處,如有人在菜館鬧事,可就地格殺,不擔罪責。
門口守了兩列禁軍,趕來看熱鬧的百姓們非但沒覺著害怕,還十分好奇地湊在一起看熱鬧,沈夭夭菜館的知名度在京城再次拔高了一個度。
重傷初愈,沈夭夭身上有些不適,因此今日并不打算開張。
將歇業的牌子掛出去,沈夭夭歉意地對眾人點點頭,關了門就準備回屋休息。
然而她一轉頭,卻發現牧星野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這菜館今日不開門。”明眼人都知道沈夭夭這是在趕人。
而牧星野卻像聽不懂似的,懶散地半掀眼皮:“我真氣損耗大半,走不動路,今日準備在此歇息。”
沈夭夭張了張嘴,本想拒絕,但一想到牧星野深不可測的武功,十分識趣地將嘴巴又給閉上了。
得,反正她也惹不起,他愛咋咋滴,別來惹她就行了。
沈夭夭撇撇嘴,抬腳就往自己屋里走。
雖然她體內媚毒已解,沈夭夭卻仍舊覺得自己身上十分疲累,躺在床上不過片刻就睡了過去。
她在夢中睡得并不安穩,甚至還夢到自己落了水,一條有她胳膊粗的大白蛇正纏著她身子,“滋滋滋”地吐著蛇信子盯著她看。
沈夭夭深吸一口氣,猛然從夢中驚醒。
她額上冷汗淋漓,一轉頭卻發現床邊坐了個人,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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