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做一些準備?
袁隗看向袁紹、袁術二人,臉上帶著些凝重之色:“公路,你的意思是?”
袁術微微點頭:“何大將軍詔書董卓進京的原因是因為十常侍之亂,而如今董卓進京必然打著這個借口與旗號而來。”
“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十常侍之亂已然熄滅。”
“京城中較為太平。”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有力,像是暗中的私語:“叔父,董卓欲掌權,為何我們不能掌權?”
“難道我袁家差了什么東西么?”
袁術猛地站了起來,神色有些癲狂之意:“我袁家門生故吏遍地,更是累世經學,天下間的孝廉不說十個里面有三個是我袁家舉薦的,至少也得有一個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激動以及肆意:“既然如此,為何這個外戚何進做的,我們做不得?”
袁紹聽著袁術的話微微抬起頭,眉宇中帶著些動然:“公路,你的意思是?”
袁術嘿嘿一笑:“如今陛下已經十六歲了,且已經親政,是不是該充盈后宮了?”
他的眉宇中閃過些許陰沉:“雖然之前都是太后的母族為外戚干政,但如今陛下勢力不足,為何不能是皇后的母族受到重用,做一做大將軍的位置呢?”
袁術指了指袁紹,又指了指自己:“我與大兄本就是西園八校尉,乃是先皇所點的將領。”
“叔父更是當朝太傅,天下間我袁家門生許多。”
“與其令董卓掌權,不如由我袁家掌權,或許這天下還有得救。”
袁紹默不作聲,而一旁的袁隗卻是有些意動了,這對于他們袁家來說,并不算是一件壞事。
畢竟他原本的打算也是扶持一下董卓的。
袁術緊接著補充道:“陛下如今只怕也是在焦急的思慮吧?之前呂布奉令在城門口捉拿試圖出城的探子,這不是陛下的命令是誰的命令呢?”
“陛下對于董卓定然是忌憚的。”
袁基卻在此時補充了一句,有些擔憂的話:“可若是陛下不愿意與我們合作呢?”
袁術的聲音更加低沉,其中還帶著些不屑:“陛下當然不會愿意的,但是現如今有他不愿意的余地么?”
“我并不是說我們現在去尋陛下,我們需要等待。”
“等到董卓進京之后,陛下逐漸把控不住形勢了之后,我們再遞出消息。”
“相較于董卓而言,我想還是我們袁氏更值得合作吧?”
袁基也是有些意動了。
說實話,這大漢的天下現在還有幾個忠于漢室的人呢?不過都是一群披著羊皮的豺狼而已,他們在等待的就是一個徹底亂套了的機會。
只是這個機會遲遲不來。
而現在,他們面前有一個機會,位極人臣,掌控天下之勢。
這難道不是一個致命的誘惑么?
屆時,他為大將軍,袁氏的門生故吏俱都是掌握權柄,又有本初、公路二人所在,他們可以統帥軍伍將這天下之亂再次平息。
大漢江山依舊!
只是篡權而已,又不是篡位,這算什么謀逆?
袁基最后也是點頭同意了這個說法,他笑著看向了遠處的天穹:“那么,便是萬事俱備,只等仲穎了。”
........
潁川
兩人相坐,神色坦然,面容清俊無比,二人正在手談一局。
棋子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兩人正在閑聊。
戲志才望著面前宿醉未醒的郭嘉臉上帶著無奈之色:“你啊,又去酗酒,你的身子可還能夠撐得住?”
郭嘉倒是滿臉的不在乎:“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頗有些老莊風范的說道:“如今天下動蕩如此,你我心懷大才卻只能夠看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天下一日日變得傾頹,這難道不是你我這種士子的悲哀么?”
郭嘉隨手拿起來一旁的酒杯,又是一飲而盡:“天下如此啊。”
戲志才嘆了口氣,倒也沒說什么:“文若前幾日還給我們來信,說是京中有變,后來又是與荀叔父去信,信中更是對當今天子多加夸贊,言其有高祖、文皇帝之風。”
“或可救天下萬民于水火中。”
戲志才將棋子放于某處位置,截斷了那里白棋的「氣」,而后將棋子一一拿走。
“你如何看?”
郭嘉打了個哈欠,頗為疲憊:“文若的眼光自然是不錯的,只是他既然沒有給你我二人來信,那便是還在考量當中。”
他有些好奇:“倒是荀叔父,當真決定了要去雒陽么?”
戲志才微微點頭:“之前朝廷已經征召了荀叔父多次,荀叔父一直拒絕,此次又有文若的信件而來,倒是讓荀叔父心中起了些許的心思,便接受了朝廷的征召,正準備前往京都。”
郭嘉咦了一聲,摸了摸下巴說道:“那倒確實是好事。”
“不如你我也一同去雒陽看一看熱鬧?”
“戲臺子雖然還未曾搭建好,但董仲穎、汝南袁氏、弘農楊氏、潁川荀氏如今都已經去了雒陽,只怕這一出戲要精彩過頭了。”
戲志才也是笑著說道:“不錯,我來尋你,便是為了此事。”
他將棋子放入最后一個點位,棋盤之上再也沒有能夠放下棋子的地方了:“文若需要觀察,我等自然也是要觀察的。”
“看看那位陛下到底是一個如何的樣子吧。”
戲志才將棋子投入棋簍中,神色中帶著期待。
謀臣擇主,自然是要精挑細選的。
.........
嘉德殿中
劉辯看著面前的呂布,神色和藹:“奉先啊,你回來了?”
“事情做的如何?”
呂布也是老老實實、恭恭敬敬的說道:“啟稟陛下,攻擊攔獲出城的探子四十多人,臣派遣出去的探子也已經回來了,說大約再有一兩日的功夫,董卓便會抵達京都。”
劉辯輕笑一聲,他轉過身,看著身后閃爍著的燭火。
“朕苦等董仲穎許久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堅定:“奉先,依照朕之前與你說的做吧。”
呂布微微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
如今的呂布已然不算是丁原的屬下,而算是整個與丁原平起平坐的皇帝身前紅人了。
而也正是如今,他才明白一個道理。
人掌握了權力之后,到底會多么的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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