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多久都沒來看過我了?有事才想起我這么個老頭子是吧!”
話雖然帶著埋怨,但臉上依舊是笑瞇瞇的。
莊永昌已經七十九歲了,頭發斑白,盡管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但他卻有著一雙明亮又清澈的眼睛,透露著智慧的光芒。
傅承洲主動伸出手寒暄道:“莊爺爺,沒有的事,平時工作比較忙,等下次有機會我一定登門拜訪您。”
“哼,你就敷衍我這個老頭子吧!算了,懶得跟你計較,說吧,大晚上把我叫過來是為了什么事?”
傅承洲眼神驟然暗了一瞬,隨即將莊永昌帶到了姜渺所在的房間。
看著靜靜躺在床上,還掛著吊瓶的小姑娘,莊永昌疑惑地問道:
“你這臭小子,交女朋友啦?”
傅承洲正準備開口否認,可頓了頓,卻沒有說出口。
見他不說話,莊永昌笑得更開心了:
“沒想到啊,臭小子,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喝不上你的喜酒了。你今天是為這小姑娘的事兒才找我的吧?”
傅承洲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莊爺爺,我想請您為她調理下身體,讓她快點醒過來。”
“不是吧?她情況這么嚴重?出什么事了?”
“失血性休克。”
“......”
聽到他的回答,莊永昌哭笑不得。
“就這點兒小事也能讓你大費周章地把我叫過來???”
傅承洲干巴巴地為自己辯解道:
“但是后續身體肯定會有虧損......”
“哈哈哈哈,行了行了,你那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莊永昌如是調侃道,但心里卻感到十分欣慰。
傅承洲從還在襁褓里嚎啕大哭,長成現在這樣一表人才的樣子,他都是一步步親眼見證著過來的。
只是這孩子命苦,才八歲不到就沒了父母。
從那以后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臉上再也沒有露出過開心的笑容,每天只知道不要命地學習、鍛煉、深造。
莊永昌也很清楚,他的心早已被仇恨填滿,可所有人都勸不了他。
沒想到,這小子現在終于有了這么個能令他如此在意的人。
靖遠、惠容,你們可以安息了......
想到這里,莊永昌又接著笑道:“知道了,臭小子,我這就過去看看。”
于是他走到床前,進行了一番望聞切,因為她還昏迷著,自然是問不成。
大約十分鐘后,他起身說道:“拿紙筆過來。”
傅承洲立刻照做。
只見莊永昌掏出老花鏡戴上,大筆一揮,不斷地在紙上寫著什么,沒過多久,一張白紙就被他寫得密密麻麻。
他將紙一把塞進傅承洲懷里說道:
“小姑娘確實失血過多,陽氣虧虛,陰血不足,五行失衡,還有些元氣虛弱。
我這是個滋陰補腎益精補血的方子,又加了點調節脾胃的白術和陳皮,你叫人按此方煎藥,每天早中晚各喝三次,等小姑娘醒來,保準活蹦亂跳。”
傅承洲捧著藥方,心中一直替姜渺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如果她因為此事而落下病根,那他得多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