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猛然睜開眼睛,坐起身子。
“你說什么?”
傅承洲闔上書,臉上浮現出一絲激動的神情,他輕輕說道:“你終于醒了。”
姜渺依舊用懷疑的眼神緊盯著他,聲音略顯著疲憊:
“我在問你,剛剛在說什么?”
傅承洲這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書,拿起來在姜渺面前輕輕晃了晃,笑著說道:
“你是說這個嗎?我在念詩。”
她接過書翻了翻,發現那是一本約翰·濟慈的詩集,也讓她找到了剛剛傅承洲念出來的那句話。
又仔細看了一下,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后她才一臉淡漠地將書還給傅承洲。
“這本書怎么了?”傅承洲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什么,我昏迷多久了?”
傅承洲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關切:“整整七天。”
姜渺低下頭若有所思。
自己居然昏迷了這么久。
以她的身體素質,不可能僅僅流了些血就會變成這樣子。
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的?
這會不會和那個實驗室有關?
她必須得加快尋找真相的速度了。
見姜渺沉默了許久,傅承洲還以為她是剛醒過來所以不太舒服,忍不住關心道: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餓不餓?”
姜渺被拉回思緒,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又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發現他眼里布滿血絲,深邃的眼下烏青盡顯,冷峻的臉廓已經冒出了一些胡茬。
“你守了我七天?”姜渺問道。
傅承洲微微笑了笑:“應該的。”
姜渺不禁內心一暖,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
“你爺爺現在怎么樣了?”
她那天暈倒之前把傅堂屹腦部里的最后一只蠱蟲逼了出來,按理說現在應該不會再有大礙。
但是畢竟他年紀比較大,為確保萬無一失,后續的康復治療也很重要。
果然,傅承洲點頭道:“他現在很好,這也多虧了你,”說到這里,他又有些歉疚,“只是害得你昏迷了這么久,實在是對不起......”
姜渺立刻打斷了他,語氣平靜:“跟你沒關系,我現在要回顧家拿點東西。”
那天從溯溪回顧家的時候,她帶了兩株金光蓮草,后來要去上學,就被她隨手放在了床上。
金光蓮草是一種極其珍貴的草藥,因其葉片上閃爍著金色光芒的奇異現象而得名。
它長在山脈之巔,只在特定的氣候和土壤條件下才會發芽,并且它的生長過程尤為緩慢,需要近五十年才能生長成可以入藥的成株。
其具有極高的抗氧化性能,能夠促進細胞再生和修復,對治療炎癥和增強免疫力的效果十分顯著。
用它來給傅老爺子做后續的康復治療,再合適不過。
就當是感謝傅承洲照顧自己七天的回禮吧。
傅承洲自然是不知道姜渺的內心在想些什么,但是他覺得她才剛醒過來就要出門肯定不妥,而且這七天她幾乎沒怎么吃過東西,全靠打營養針吊著。
于是他連哄帶騙地讓姜渺吃了點滋補的羹粥,這才作罷,讓時裕開車載著她和自己前往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