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在開車時,其實腦子里就一直在思考著一件事。
會不會她所查到的關于許文茵的所有資料,都是有人故意想讓她看到的?
她查到的通訊記錄里,許文茵明確表示過要參加這個晚宴。
于是她又拿出手機翻到晚宴邀請名單,仔細對照了所有名字,發現根本沒有這個人。
許文茵那些所謂的行程,都是假的!
傅承洲猜到她可能是在調查過程中遇到什么困難了,坐到她身邊輕聲問道:“有沒有我能幫你的?”
姜渺皺著眉與他對視了一瞬,才慢慢開口:“許文茵,你認識嗎?”
傅承洲想了想,回答道:“名字聽著耳熟,哪幾個字?你發給我。”
“嗯。”姜渺打下她的名字發給他,繼續說道,“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但是我發現我通過技術手段查出的有關她的所有資料或許都被偽裝過,如果你不認識她本人的話,估計也調查不出什么東西。”
看著屏幕上的這個名字,傅承洲若有所思。
他確實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人,但現在一時想不起來了。
“照你這么說,確實很棘手,我盡量看看能不能找機會接觸到本人吧,到時會立刻聯系你。”
姜渺點了點頭:“只能這樣了。”
說實話,她也沒指望調查過程會如此順利。
那個神秘人既然有控制自己多年的本事,又有那么多手段,自然是不會輕易被自己找到。
而這個“許文茵”的身份,說不定也是假的。
想到這里,姜渺的腦袋又傳來一陣劇痛。
傅承洲一驚,立刻伸出手臂讓她咬。
姜渺忍著強烈的痛苦搖了搖頭,哆嗦著拿出之前以傅承洲的血煉成的蠱蟲......
她將那蟲子輕輕放在自己的手背上,只見那蟲子咬住她之后,原本圓漲血紅的身軀變得一點點干癟下來。
片刻后,疼痛果真有所好轉,但她還是趴在桌子上沒有抬頭。
傅承洲皺著眉心疼地問道:“這有用嗎?要不我還是......”說著他便拿起桌上的美工刀要往自己的手上劃。
姜渺按住他的手,輕聲說道:“不用。”
她把蠱蟲重新放回原處,恢復成之前淡漠的樣子接著說道:“你的血,很神奇。”
傅承洲聽到這句話后,神情變得有些復雜。
猶豫了一瞬,他才開口道:“我知道,但我......恨它。”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血和正常人不一樣。
這本是壓在他心口的一塊巨石,折磨了他無數個日日夜夜,從未對外人提起過。
可現在面對自己深愛著的女孩,他決定敞開心扉。
“我的血液里有一種特殊成分。”傅承洲迎上姜渺疑惑的眼神,繼續沉聲說道,“我母親在生下我之前,患有絕癥,醫生說她活不了幾年了,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想在臨死前給我父親生一個孩子,
可是當她懷孕后,身體狀況竟然越來越好了,甚至恢復得與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