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安慰還是嘲諷啊!?
看他們一臉無語凝噎的表情,姜渺忍俊不禁。
和這些小朋友們相處的一個月里,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東西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她還是不知道。
算了,以后再問傅承洲吧,他應該會懂。
一行人剛下飛機,夏國的記者們就將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趁小水他們接受采訪的時候,站在隊伍最末端的姜渺和傅承洲趕緊戴好口罩,匆匆地和樊磊說了一聲便悄然離開了。
時裕老早就在機場侯著,見到他倆后迅速打開車門讓他們上車,又立即啟動引擎離開了機場。
“呼......”姜渺坐在車位上長舒了一口氣。
傅承洲看見她這副緊張的小表情,輕笑著說道:“怎么感覺咱倆跟做賊似的?”
姜渺沒說話,丟給他一個白眼后,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
剛開機不到十秒鐘,她就看到幾十個未接來電,全是紀梔柔打來的。
她眉頭微蹙,撥了回去,一接通,紀梔柔焦急的聲音登時傳入耳中。
“渺渺,你在哪呢?出大事了!你爸爸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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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渺和傅承洲匆匆趕到病房。
顧家的所有人站在病房內,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慌失措。
顧云起躺在病床上,面容蒼白,毫無生氣,仿佛生命的火焰正在漸漸熄滅。
整個病房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氛圍,沉默而擁擠。
顧婉婉一見到姜渺,立刻撲上她,緊緊抓住她的手臂,痛哭流涕道:“姐姐,你救救爸爸,求你救救爸爸......”
姜渺眉頭緊鎖,用力拽開她的手,看向紀梔柔厲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紀梔柔無助地捂住臉:“渺渺,你爸爸今天突然病情加重,醫生說如果不立即進行腎臟移植,可能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說到這里,她失聲痛哭起來。
她身旁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是顧云起的主治醫師,名叫魏洲,正一臉鄙夷地看著姜渺。
這段時間,顧婉婉經常來醫院看望顧云起,也經常和魏洲閑談,提到過姜渺,說她是顧云起的親生女兒,卻十分自私自利,從來不主動探望,連配型都不愿意,更別說捐腎了。
聽得他是氣憤不已,一直對這個姜渺沒什么好印象。
魏洲對著姜渺冷嘲熱諷道:“原來這就是顧先生的親生女兒啊?你終于舍得出現了,看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奄奄一息,居然還能保持如此冷漠的表情,真是讓我開了眼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顧婉婉又走到姜渺面前,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這個家,所以一直不想給爸爸捐腎,但這是你的親生父親,你的心難道就這么狠嗎?
姐姐,我真的求求你了!只要你愿意給爸爸換腎,我現在當場給你磕頭都行!”
她邊說邊雙手合十,不停地哀求著。
這番話說出口,其他人的表情立刻都變得凝重起來,紛紛向姜渺投來復雜的視線。
顧云疏忍不住開口道:“婉婉,你別這樣逼姜渺......”
“我逼她什么了!?她回來這么久了!來看過爸爸幾次?這段時間哪一天不是我陪在爸爸身邊的?現在爸爸都快死了,叔叔,你看她臉上哪有一點傷心的表情!?”顧婉婉索性破罐子破摔,當場發起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