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信渺渺姐怎么了?她這么厲害的人,會瞎說嗎?你成天對她有那么大的偏見干什么?!”顧明哲梗著脖子大聲嚷嚷道。
“明哲,不許頂嘴!”顧婉婉訓斥道。
她知道顧明哲現在已經徹底倒戈姜渺,也不管旁的了,只想著要跟顧云起站在同一陣營,繼續指責道:
“爸爸說得對,姜渺姐姐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姜渺姐姐從小在山里長大,凈鼓搗些鄉野詭術糊弄人!上次在醫院就對著爸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這次又指使你干這種惡心人的事,你也不小了,怎么還這么不懂事!”
“山里人怎么了?你看不起山里人是吧?要不是當初你和渺渺姐抱錯了,你現在還不是一樣是個山里人!”顧明哲瞪了顧婉婉一眼,明顯是對她說的話感到極度不爽。
“你!”顧婉婉氣到語結。
“算了算了,”顧云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看向顧云起說道,“哥,我看姜渺她是出于關心你的目的才讓明哲做這些事的,也是一片好心,讓他驗就驗唄。”
紀梔柔也跟著幫腔:“老公,云疏說的也有道理,再怎么說,渺渺也是在擔心你的身體,不過是一勺湯罷了,不礙事的。”
顧云起想了想,鐵青的臉緩和了幾分,不情不愿地對顧明哲說道:“行,你驗,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顧明哲到底是個孩子,氣來的快消得也快,立即興沖沖地打開瓶子:“渺渺姐說了,如果這條蟲子的顏色變成綠黑相間,就說明食物是有毒的。”
顧云疏敷衍地“嗯”了一聲,強忍著不適看著顧明哲手上的動作。
只見顧明哲將瓶口對準湯匙,那條蠱蟲可能是聞到食物的香氣了,扭著身子慢悠悠地咕涌到瓶口,緊接著又爬進了湯匙里,不斷地吸吮著湯汁。
沒一會兒湯匙里的湯就被它吸得干干凈凈,它的身體也漲的更粗了,身上凸起的疙瘩越發明顯,比方才的樣子還要嚇人好幾倍。
顧明哲的臉皺成了一團,甚至干嘔了好幾聲。
這事要是換作是別人讓他干,就是給一百萬他都不帶搭理的。
沒辦法,誰讓姜渺是他親姐呢......
半分鐘過去了,那蟲子除了一直在湯匙里咕涌著也沒發生任何變化。
顧婉婉根本不想看也不敢看,而是撇起嘴:“切!什么驗毒不驗毒的,我看她就是故意想惡心我們......”
“等等,先別說話!”顧明禮打斷道,他倒是意外地來了興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條蟲子,“我怎么感覺確實有點變化了?”
話音剛落,那條蟲子幾乎是在一秒鐘內就由紅黑相間變成了綠黑相間,并且在變完色后的一瞬間,在湯匙里劇烈地抖動了幾下,然后吐出了一大堆綠得發黑的液體,接著便一動不動,似乎是死掉了。
“什么!?”
顧云起猛然瞪大了雙眼。
除了顧婉婉以外,其他人的臉上也皆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本來好好的一條蟲,在吸完湯后不但變色,還徹底死掉了。
顧云起陷入沉默,愣愣地盯著眼前的藥膳,眉頭緊皺,思緒飛速轉動。
難道這家中,真的有如此處心積慮想害他之人?
“老公......”紀梔柔被嚇得不輕,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不安地扯著顧云起的袖口,“這蟲子不但變色,還死掉了......”
顧婉婉卻不以為然:“這又能說明什么?這蟲子一直待在瓶子里沒得吃也沒得喝,說不定就是突然敞開了吃東西把自己給脹死了!”
聽到她這么說,顧明哲直起身子,火氣直沖天靈蓋,忿忿道:“你怎么不是這就是那的?先是攔著不讓我驗毒,現在蟲子被毒死了,你又開始東扯西扯,難道爸爸碗里的毒是你下的?”
“你胡說什么?!”
顧婉婉猛地站起身,因為顧明哲的話而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