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裴舒懷參加競賽是為了高考特招有優勢，除了自己，他很難再找到第二個這么優秀的搭檔。
然而，裴舒懷在聽到顧明禮的威脅后，看著他忽地笑了。
這笑對于顧明禮來說，實在是有夠莫名其妙。
還沒來得及深思裴舒懷是什么意思的時候，他就已經站起身了。
“周老師，我以后也不參加培訓了，再見。”
裴舒懷背起書包走到講臺前，禮貌地對周添說道，語氣卻十分疏離。
顧明禮氣得快吐血了。
他顯然是低估了姜渺在裴舒懷心中的地位，居然真的說走就走。
海選已經結束了，這讓他上哪兒再找搭檔去！
顧明禮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忍了又忍，跟周添說了一聲后追了出去。
他們四個，誰也不知道周添最后是怎么收的場。
裴舒懷這頭剛和姜渺何影匯合，那頭顧明禮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姜渺和何影站在一邊，一個冷眼旁觀，另一個一頭霧水。
裴舒懷沒做聲，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等著他先開口。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明禮才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
“我想了想，我們還是不能散伙。”這話無比艱難地從他口中蹦出。
可能是覺得很丟面子，顧明禮又趕緊找補道，“因為像我這么優秀的人，你錯過了實在是太可惜。”
說完他還瞪了姜渺一眼，仿佛在責怪她一時意氣用事差點連累自己痛失搭檔一樣。
姜渺唇角輕勾，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幼稚。”
“你才幼稚！這么大的人了還跟老師賭氣！”顧明禮氣急敗壞。
“行了行了，”裴舒懷雖然也覺得顧明禮幼稚又傲嬌，但還是對他說道，“姜渺好歹也是你姐姐，有什么好吵的。”
“切！”
顧明禮和姜渺異口同聲，甚至同時將腦袋別到一邊不去看對方。
裴舒懷：......
何影終于找到能開口的機會，她有些擔憂地看向姜渺：“渺渺，我們不去培訓，對于你們三個來說可能問題不大，但是我......”
頓了頓，她又繼續說道，“周老師雖然人壞了點，但是他教得還可以啊。”
“沒事，”姜渺知道她在擔心什么，打斷了她的話，又認真地說道，“他教學水平其實很一般，除了做題就是照著答案講題。你覺得可以那是因為你本來學習能力就強，跟他沒什么關系。以后我來教你。”
“好呀好呀，你講得肯定比他好！”何影冒著星星眼。
顧明禮忍不住笑出聲：“你是不是被她給洗腦了？天天吹牛吹得跟什么似的。”
“沒有啊，渺渺很厲害的，前天發的第一張卷子就是渺渺教我做的，和周老師講的答案一模一樣。”何影老實巴交地說道。
聽到她這么說，顧明禮狐疑地看了姜渺一眼。
他怎么這么不信呢？
姜渺也給了他一個冷漠的眼神，好像在說：你愛信不信。
“渺渺，我們以后放學就去圖書館學習怎么樣？”何影眨巴著眼睛問道。
“好啊，現在就去。”
說著，她便跟何影一起往圖書館走去。
裴舒懷自然也是在后面跟得緊緊的。
而顧明禮身為他的搭檔，實在是沒辦法，只好也跟著。
四人來到圖書館，找到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姜渺拿出手機，三兩下就黑進了周添的電腦，把他的教案和準備的試卷全都拷貝到自己的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