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知珩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現在差不多已是百毒不侵的狀態,而且若是真想殺她,早就在偷襲自己之后動手了,何苦等到現在。
吃飽喝足后,姜渺又去洗了個澡,坐在床上靜靜思考著對策。
另一邊,傅承洲在另一個同樣的房間醒來。
他頭昏腦脹的,感到渾身都很痛,不明白自己究竟經歷了什么。
就在他嘗試理清思路的時候,他的房間門突然也被打開了。
司元甫站在房間外,身后站著幾個黑衣人。
他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傅總,對這里的住宿可否滿意?”
傅承洲揉著眉心愀然道:“別再寫跟我裝模作樣了,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司元甫陰惻惻地笑了笑:“傅總這么聰明的人,應該能猜得出來吧?”
傅承洲停下動作,下意識往自己的手臂處看去,果然發現自己兩手的肘窩處都有一個小小的針眼。
他譏諷地說:“你們就這么急著去討好客戶?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都過去整整十八年了還在惦記著我的血。”
聽到傅承洲這么說,司元甫又哈哈大笑起來:“傅承洲啊傅承洲,我本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天真可愛啊......”
說到這里,他突然湊到傅承洲跟前,死死地盯著他,用怪異的語調繼續道,“你該不會以為,我們一直是在收錢替人辦事吧?”
傅承洲愣住了。
什么意思?
難道黑曼巴當年不是收錢替人辦事?而是本身就想得到自己的血?
可是,他們是一個殺手組織,要自己的血有什么用?
總不能是他們私自創立了一個實驗室來研究自己吧?
司元甫像是對傅承洲的表情感到很滿意,輕拍了幾下手掌,立刻有個黑衣人端上了一個食盒放在傅承洲腳邊。
傅承洲壓根看都沒那是什么東西,而是冷著臉問道:“所以一直是你們想要得到我的血?你們究竟想做什么?”
司元甫伸出食指在他面前搖了搖,瞇著眼睛將他從頭打量到腳,拉長語調說:“糾正你一點,我要的可不僅僅是你的血哦。而是──你、的、身、體。”
傅承洲心中一震,忽覺自己遍體生寒。
“什么意思?你們要我的身體做什么?”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司元甫趕緊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故弄玄虛地說道:“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在那之前,請一定要善待自己的身體。”
傅承洲眉頭緊鎖,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么東西出來了,便換了個問題:“我的同伴們都怎么樣了?”
“哦?”司元甫揚起眉毛,像是很意外的樣子,“他們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傅承洲不明白司元甫反問的意思,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
司元甫又似笑非笑道:“你們都是遠道而來尊貴的客人,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傅承洲卻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我現在就要確認我的同伴是安全的。否則我絕不會讓你得逞。”
司元甫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看向他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陰狠:“傅承洲,你還真以為自己能和我談條件了?”
傅承洲毫不避諱他的目光,一字一頓道:“你以為,只有你的死士會隨身藏著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