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洲思索了半天也沒個頭緒,但唯一能確定的事情是自己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么,轉機在哪里呢......
蘇元甫從傅承洲那里離開后,腳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住處,老遠就看到司知珩在堂屋站著。
“阿珩,怎么樣?傅承洲那小子的血可有用?”
司元甫向司知珩問道,興奮之意溢于言表。
司知珩搖了搖頭:“不行,沒有反應......估計還是因為他一個月前大失血的事情導致對他的體質影響太大。”
司元甫眼中劃過一抹失望,但又很快消失了,輕嘆道:“算了,這么多年都等了,如今只用等他恢復而已......我等得起。”
“父親大人英明。”司知珩畢恭畢敬地說道。
司元甫哈哈大笑,拍了拍司知珩的肩膀,這時才發現他的臉色看起來很是蒼白,就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你去見祂了?”司元甫收回自己的手,慈祥地笑著問道。
司知珩趕緊低下頭,將自己的嘴唇抿成了一道縫,像是在拼命克制著什么,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孩兒在外游歷多年,時刻謹記自己的使命,此番回來,理應前去覲見。”
司元甫像是對司知珩的回答很滿意,欣慰地點了點頭,而后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阿珩,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爸爸一直都知道。等這次你和那個叫姜渺的孩子成親后,爸爸也可以放心的把這里交給你來掌管了。”
聽到他這樣說,司知珩惶恐道:“父親,孩兒和她成親并無二心,請父親不要誤會!”
司元甫哈哈大笑:“我誤會什么?你是我唯一的兒子,這里本來早晚都是要交給你的嘛!對了,等這次的事情處理完后,你就別離開了,安心和那孩子待在這里,爭取多生幾個孩子,我等著抱大孫子!”
司知珩盡量讓自己笑得也很開心:“孩兒盡量做到。”
司元甫又感慨道:“哎,我當然希望你能多生幾個孩子。你母親當年不爭氣,生下你姐姐后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我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她,才好不容易生下了你這么個兒子,結果還難產去世了......哎!我大概是沒有那個福氣,你可不能像我一樣了!”
聽到司元甫提起姐姐和母親,司知珩的臉色難以察覺的沉了幾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好保持沉默。
“行了,你下去吧,這幾天好好準備準備你的人生大事。”司元甫揮手示意他離開。
“是,父親。”
司知珩對他鞠躬后,轉身便要離開。
“等一等。”
司元甫忽然又喊住了他。
司知珩不解地回過頭,發現司元甫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說道:“這幾天你別去找姜渺了,那孩子太聰明了......況且,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得懂得避嫌。”
司知珩微笑回應:“孩兒一切都聽父親的安排。”
司元甫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司知珩注視著他的背影,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濕了。
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如履薄冰。所說出口的話也經過再三斟酌,卻還是無法完全得到信任。
這世間,有這么荒唐的父子關系么?
司知珩苦笑了一下,也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