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司知珩將自己鮮紅的唇瓣貼在她耳邊,以極低的音量繼續說道,“我父親的確需要傅承洲,可是......那關我什么事呢?畢竟我想要的,從來都只是你啊。”
姜渺渾身一僵,后背冒出一陣涼意,雙拳也慢慢松開,無力地垂了下去。
她承認,她現在居然有點害怕司知珩了。
她勉強扯動了一下唇角,苦笑道:“是,我的確太天真了......差點忘了,你是一個真正的瘋子。”
姜渺從第一次見到司知珩時就見識到了他的瘋狂,可是他曾經送給她的那塊無事牌救了她的命,所以她潛意識里就對他放松了警惕。
可現在想想,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他是情報商人,怎么可能在得知傅承洲血液的秘密后無動于衷?
他身邊無時不刻帶著一大群保鏢,怎么可能在前往真正危險地帶的時候反倒孤身一人?
他說他只來過一次迷霧森林,又怎么可能對那么一大片森林里危險動植物的習性幾乎了如指掌?
如今自己身陷囹圄,她誰也不怪,只怪自己輕信了司知珩。
這是她活到這么大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后悔”的情緒。
那天晚上傅承洲問自己要不要離開的時候,她要是答應就好了。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難道,她真的只能認命般嫁給司知珩這個瘋子了嗎?
想到這里,姜渺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這時,姜渺的腦中忽然有一道靈光乍現。
明天和司知珩結婚的話,她肯定是要離開這個房間的。
雖然她不知道這邊舉行婚禮的具體流程是怎樣的,但應該能找到機會搏一搏......
誰知司知珩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漫不經心地勾唇說道:“勸你收起那些可笑的想法,你明天照樣會被注射麻醉藥品直到婚禮結束......然后就等著和我圓房吧。”
聞言,姜渺的一顆心瞬間冰冷到了極點。
司知珩看著姜渺的表情,像是很滿意她現在的反應,輕佻地對她吹了聲口哨,然后轉過身準備離開這里。
“司知珩。”
姜渺忽然叫住了他。
司知珩回過頭:“怎么?”
姜渺語氣平淡地問道:“我能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嗎?”
司知珩挑了挑眉,表示同意。
姜渺悠遠疏離地笑著:“那天你送我無事牌時,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它會救我一命?”
問完這個問題后,姜渺靜靜看著他,墨黑的眸子里沒有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