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突然熱鬧起來,人聲鼎沸,姜渺處于人群的中心,卻好像自動屏蔽了外面的一切響動,只有思緒在快速飛轉,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
司知珩面帶微笑迎上前來,在人群的簇擁下,探身摟住姜渺,姜渺閉著眼睛強忍住不適,任憑他將自己攔腰抱起。
普萊安港的婚禮儀式非常簡單,沒有拜天拜地拜父母,也沒有牧師宣讀誓言,更沒有主婚人的存在。
只需新郎抱著新娘圍繞著在場的客人轉一圈即可。只是在轉圈的過程中,所有的客人會用一種特別的腔調吟唱著類似祝福的歌曲。
姜渺在司知珩懷里裝暈,甚至不知道他們的風俗真的是這樣還是因為她現在是處于“麻醉”的狀態才會這么簡單。
但是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祝詞唱罷,儀式結束,司元甫舉起酒杯,對著在場所有賓客大笑著說道:“我很高興各位能來參加我兒的婚禮,希望大家吃好喝好!”
賓客們齊刷刷地鼓掌,熱烈的掌聲充斥著整個場地。
司元甫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臉上迅速浮起了一層紅意,他瞇著眼睛轉而對司知珩繼續說道:“阿珩,把你的新娘子抱去新房后再來與我們共同慶祝!”
司知珩點了點頭,抱著姜渺走向不遠處的一幢新建的吊腳樓。
大約半小時后,他重新回到了婚宴場地。
司元甫拍了拍司知珩的肩膀,打趣道:“阿珩,怎么還沒到晚上你就著急和新娘子親熱了?快快快,趕緊多吃點,不然到了晚上可就沒力氣了!”
他的這番話引得賓客們發出陣陣曖昧不明的笑聲,司知珩也跟著笑了笑,沒有接過司元甫的話茬,而是主動端起了酒壺:“父親,您為我的婚事費心了,我先給您倒一杯。”
“好!”司元甫很是高興的樣子,痛快地將司知珩為他倒的酒一飲而盡。
而見證這一幕的賓客們起哄了一番后,也紛紛起身與司元甫敬酒。
與此同時,姜渺正躺在新房的床上,思緒紛亂。
許是黑曼巴的人對她身中麻醉的事情深信不疑,以至于她所處的地方沒有一個黑衣人看守。
但姜渺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她一直躺在床上豎起耳朵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姜渺突然察覺到外面的動靜停止了,變得異常安靜。
她心頭一緊,迅速起身下床,拆下一根燈架作為臨時武器,然后慢步走到門前把門拉開了一小道縫隙,不禁瞳孔縮了縮。
只見原先坐在桌子上吃席的賓客們全都倒在了地上,一個個暈得七零八落,場面一片混亂。
姜渺視若無睹地穿過他們走到司知珩跟前,發現司知珩正用她的那把尼泊爾軍刀抵在了司元甫的咽喉上。
姜渺愣了一下,然后皺起眉頭:“不是吧,你連你親爸都殺?”
司知珩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平靜地說道:“你不是想看到我的誠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