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知錦忍不住伸手抱著他，將腦袋埋在了他的胸膛前。
她心里的天平本身就是傾斜的，蘇招深的這么一段話無疑說動了她，她沒有理由再拒絕下去。
蘇招深感覺整個心里都是暖洋洋的，他以后就是知錦的男朋友了。
雖然在知錦的心里，自己永遠都只是一個替身。
“小錦，他一般會帶著你上哪約會？”
“電影院，游樂場都有過。”姜知錦如實地回答著，她靠在他的胸口并未抬起頭來，這么多年的孤單和落寞感在這一刻被全部填滿。
她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好，我記住了。”蘇招深下意識放輕了語氣，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模仿著另外一個人上手的很快。
在他的心里或許早就愿意接受這樣在一起的方式，只是一直沒有察覺罷了。
——
許愿和程景序的第一次約會地點定在了一所相對安靜的咖啡廳內。
程景序今天身上的穿著打扮許愿感覺格外眼熟，但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里看到過。
“你要喝點什么？”程景序有些不適應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這事他在網上搜索到程璟厭曾經穿過。
至于一些生活習慣，他跟程璟厭畢竟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就算沒有刻意去記，腦海里還是會有印象。
那個人永遠都是自信的，當他抬頭直視許愿的眼睛時，他總會下意識的移開視線，他做不到……
許愿自然也注意到了男人怪異的舉動，她忍不住皺了皺眉，“你怎么了嗎？”
“沒事，我…今天穿的好看嗎？”程景序動了動唇還是鼓起勇氣出聲詢問。
“好看。”許愿點了點頭，男人本身長的好看，體型也宛若模特那般就是個衣架子，無論穿什么都很好看。
只不過程景序之前從來不會問她這些問題，今天看上去有些奇怪。
“你喜歡就好。”程景序垂下眸子，果然，許愿會喜歡程璟厭曾經穿過的衣服。
之前許愿從來都沒有在他的穿著打扮上停留過視線，但今天許愿至少往他身上看了好幾眼。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許愿神情怪異。
“沒有。”
“那…你這件衣服有什么特別之處嗎？你穿上以后好像一直在盯著看。”
“你不知道這件衣服的來歷嗎？”程景序瞬間愣住了。
這是程璟厭穿過次數最多的衣服，許愿要是在意的話怎么會不知道它的來歷。
“我應該知道嗎？”許愿的眼神里帶著幾分不解。
“不知道也正常，一件衣服而已的確沒有什么過人之處。”
程景序低頭笑了笑，許愿記性雖然好，但一般不會去記這些小細節，所以忘記了這件衣服也很正常。
“你好奇怪，你穿著這件衣服卻又好像不是很喜歡，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被我發現……”
許愿后面的話沒有再說下去，為的就是起到恐嚇的作用。
“我…”程景序動了動唇不知道要不要挑明這件事。
畢竟他是替身的事情是從蘇招深的口中得知，許愿并沒有告訴他，又或者說并不打算讓他知道。
“很難開口？那我們就從別的地方先聊聊，比如你身上的衣服到底有什么不同，我確實覺得眼熟，但想不起來在哪看過。”
許愿抬眸看向他，視線直勾勾地落在他的身上。
這樣的眼神讓程景序有些招架不住，“我…我身上的衣服是AN的。”
“嗯，聽過這個牌子，代言人好像是程璟厭對嗎？”
許愿這才想起來這件衣服的眼熟之處，程璟厭所有的衣服都是這個牌子，而這一款也是他最經常穿的。
“對。”程景序沒有想到許愿會猜出的那么快。
“我記得比起這些花里胡哨帶著亮片的衣服你好像更加喜歡簡約一點的，為什么突然想起穿這樣風格的？”
許愿逐步進展的詢問著，看似普通的聊天實際上話語權都在許愿的手上。
程景序更是無意識的順著她的話去答，“我…我以為你會喜歡，我也可以嘗試換換風格。”
“為什么以為我會喜歡？我自己穿著都比較簡約為什么不認為我也許更喜歡你一慣的風格？”
許愿現在幾乎可以確定程景序身上一定是發生了什么，甚至誤會了什么。
兩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雖然說程景序一直處于沒有安全感的狀態，但并沒有想過要改變什么。
“我……”程景序被問的一時間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實話，我不希望我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你的事，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坦誠。”
許愿不急不緩的抬頭看著他，淡淡的雙眸透露出幾分寒光來。
程景序瞬間藏不住話，“我是程璟厭的替身，我都知道了，你因為不可抗力的原因不能夠和他在一起，所以才會選擇了我。”
許愿：“？？？”
“許愿，沒有關系，只要在你身邊，哪怕是個替身也可以。”
程景序嘴邊帶著笑意，他這輩子所求的并不多，哪怕只是別人的代替品他也會感到榮幸。
要是沒有這個機會他可能永遠也不會和許愿在一起。
許愿聽見他莫名其妙的這番話瞬間笑了，“程景序你從哪里聽說的我喜歡程璟厭？”
“你大哥親口說的，雖然他一直以打比方的方式，可我聽出來了，他在怕我知道真相后離開你。”
程景序直接就將蘇招深給賣了，自己都老實交代了自然不敢在有所隱瞞。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比方他說的是他自己？他怕被你聽出來所以換了一種說辭？”許愿對大哥大概也有點了解，知道他死要面子的德行。
看來大哥這回很慘啊，喜歡上的人居然只當他是替身？
“可是……”程景序怔愣住了顯然沒有想到還有這種說辭。
“程景序你聽好了，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程璟厭，選擇和你在一起是因為喜歡你，如果你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那將來那么長我們怎么繼續走下去？”
許愿明媚肆意的小臉生動，在寂靜的咖啡廳內她的話盡數落入程景序的耳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