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雙手環胸盛氣凌人的盯著沈淵,語氣里滿是輕慢。
眼前的男子滿身清貴之氣,出身定然不凡定,這樣的男人都很驕傲絕不甘心受這等屈辱。
最好氣得拂袖而去才好!
沈淵眉心微動,視線掠過少女狡黠的眸光,唇角微挑。
他微微抬起雙臂坦然道:“那便有勞韓小姐為我寬衣了。”
區區幾句話就想氣走他,真是天真。
看著沈淵一副任君所為的模樣云卿心頭火氣更盛,“你……你這人就沒有自尊心的嗎!”
“自尊?”沈淵勾唇一笑,語調慢條斯理,“這東西有用嗎?”
看著男子云淡風輕的模樣云卿深深吸了一口氣,罷了,她認栽!
她不情不愿的走上前抿著唇一把撕開沈淵的衣襟,結痂的傷口隨著云卿的動作被重新撕扯開,男子精壯的胸膛露出一片片觸目驚心的傷口,而他卻也只略略蹙了下眉,半聲未吭。
云卿也怔住了,雖然知道他身上有傷卻沒有沒想到他竟傷的這般重,尤其是左胸的一道傷口幾乎貫穿了前胸,陳年舊傷更是不計其數。
“你怎么傷得這么重!”
沈淵語氣平淡,“還好。”
“這叫還好?”就連那些刀口舔血的江湖中人也不見得受過這么多傷。
云卿不由有些佩服起他來,傷成這樣還能分出精力和她斗嘴,還真是厲害。
云卿在江南時曾拜入賽神醫門下,醫術雖不如他老人家出神入化但尋常傷病都不在話下。
她對這個陌生男人雖心存警惕但醫治時還是秉著醫者之德,她小心翼翼的幫他清理著傷口,低頭道:“若是疼了便喚一聲。”
“不會疼,你隨意。”沈淵語氣漠然。
云卿皺眉,語氣不悅的道:“是人便會疼,這又不是什么難以啟齒之事為何要忍?”
云卿半垂著頭一點點擦拭著傷口,精致的側顏映著窗外透過的暖光美若朝顏,“知道疼沒什么不好,疼過一次長了記性下次便不會再受傷了。”
前世錐心刻骨的疼對她來說是涅槃重生之火,那些傷過她的人這一世不會再有機會了!
沈淵凝眸看著坐在他身側的少女,此時她神情認真嚴肅全無方才的算計狡黠,身上更有一種不屬于她這年齡的沉重。
還真是個奇怪的姑娘。
云卿幫他清理了傷口,又重新為他敷了金瘡藥,“傷口很深需要靜養,最近無事不要亂動。”
包扎好傷口,云卿又走到床尾坐下,她剛要抬手檢查沈淵的左腿,一直默不作聲的沈淵突然開口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怕?”
女子將清白看得比性命都重要,這少女卻渾不在意。
云卿翻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我看過的男人多了還都要負責不成!”
沈淵挑了一下眉,云卿抬頭看他一眼,揶揄道:“不過我看你模樣身段都不錯,你若想以身相許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沈淵眸光微晃,旋即也牽出一抹笑來,“好啊,正好我無家可歸,娶個會醫術能賺錢的娘子何樂不為?”
云卿被氣得再度語凝,兇巴巴的道:“我知道你為什么總是受傷了。”
“為何?”
“嘴賤!”
“……”
屋外云姝只能隱隱聽到兩人的說話聲但又聽不真切,往爐子湊了根木柴笑著道:“卿卿就是嘴硬心軟,你看他們相處的多好。”
韓默也點頭附和道:“那是當然,卿卿這孩子最善良了。”
父女兩人對云卿的觀點總是一致的。
“對了,小虎去哪里抓雞了?”
“嗯……”云姝答應過云卿保密她揍王達幾人的事,便道:“姑母家的雞太多了養不過來,便說送給咱們一只。”
“啥?”韓默一愣,他該不會出現幻聽了吧!
他這個妹子自小護食,小時候就因為他多吃了一個杏便哭個沒完沒了,他只能又上山采了一筐賠給她才算了事。
“姝兒,你確定你姑母是這么說的?”韓默不可置信的又問一遍。
云姝抽抽嘴角,“算……算是吧。”
雖然是被威脅的但也算心甘情愿吧……
……
韓鳳蝶本想閉門裝蒜奈何小虎直接找上了門,只好不情不愿磨磨蹭蹭的出來抓雞,可抓了半天愣是連根雞毛都沒將抓到,便雙手一攤道:“你看,我就說天還亮著這雞且不好抓呢!
那啥,你先回去吧,等到晚上我抓了雞再送過去。”
小虎嘴里叼著草桿子背靠著土墻看韓鳳蝶演戲,聞言他將草桿子一吐直接邁進雞窩,二話不說便從雞窩里拎出一只最肥的母雞來。
“我看這只雞呆得很,也不知道下蛋就知道睡大覺,就它了,也好給你家省點糧!”
小虎說完不待韓鳳蝶開口便“嗖”的從矮墻上翻了出去,急得韓鳳蝶邊追邊罵,“小兔崽子,放下那只老母雞,讓我來,讓我來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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