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居然這么快!”
松鶴堂內先是默了默,旋即傳來一聲破功的撲哧聲。
只見謝三老爺臉色漲紅,唇邊的小胡子有規律的一顫一顫的,他雖以拳抵唇努力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但上下抖動的肩膀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
大侄子看著身板不錯了,沒想到竟是個一瀉千里的,哈哈!
坐在他旁邊的謝三夫人白氏不停的用眼睛瞪他,見他如何也受不住干脆狠狠擰了他一把。
謝三老爺“啊呀”一聲,尷尬的輕咳兩聲道:“意外意外,我真沒想笑,就是沒忍住,呵……”
謝三老爺還是想笑,便強迫自己去想傷心事,比如他去花樓時喜歡的姑娘被別的客人點走了。
嘖……完了,想過頭了,有點傷心了。
眾人不再理會表情陰晴不定的謝三老爺,謝清沉目羞怒交加的看著顧錦,“你……這等話也是你一個女子能出口的?”
顧錦眨了眨眼,神色淡然的道:“我說什么了?
親人拜堂后新郎官不都該出去敬酒嗎,照理說這個時候可能還沒入洞房,你們卻已有夫妻之實。
知道的是大公子不勝酒力,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有多迫不及待想要生米煮成熟飯呢!”
雖然顧錦這番話也不好聽,但謝清還是覺得顧錦在意有所指。
這觸到了他身為男子的逆鱗。
顧柔則是有些怔,心想顧錦怎么知道他們洞房得很倉促。
他們都擔心顧錦會鬧起來,所以本應溫馨纏綿的洞房花燭夜生生變成了爭分奪秒的任務,她非但沒有感受到嬤嬤們教導的個中滋味,直到現在還覺得很疼。
“大姐姐,你真是誤會我們了,我……”
“大公子喝多了酒情有可原,那二妹妹你難道就一點沒察覺出異常嗎?
眾人皆知三公子身受重傷,二妹該不會以為自己是仙女下凡一下子就把三公子沖好了,甚至還能爬起來與你顛鸞倒鳳吧!”顧錦怕古人臉皮薄,已經說得盡量委婉了,這放在現代那不就是****嗎!
可滿屋子女眷還是窘迫的羞紅了臉,老夫人霍氏重重咳了兩聲,瞪了顧錦一眼,“注意分寸。”
顧柔心里恨死了顧錦,但這話她又沒法接,只能啜泣出聲,杏眸泛著盈盈水光瞧著十分可憐,“大姐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顧錦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十分耐心的道:“不著急慢慢說,你沒有什么?”
顧柔:“……”
顧錦有毒吧!
謝清不想再繼續這場鬧劇了,冷聲開口,“是我酒意上頭,強迫了柔兒。”
顧錦思忖了片刻,認真問道:“那她反抗了嗎?”
謝三老爺差點又破功,連忙偏頭看了白氏一眼。
白氏滿臉不解,謝三老爺卻已面色如常。
果然,糟心事有助于心情平復。
謝清攥了攥拳,為了保全兩人的名聲只好咬牙道:“自然!”
顧錦撇了撇嘴,小聲喃喃道:“反抗才用這么長時間,的確很快啊。”
眾人:“……”
謝三老爺騰的站了起來,緊緊咬著下唇拱手與霍氏道:“母親,我出去一趟。”
現在就是想到與白氏成親那日他都哭不出來了,再這樣下去他都該不行了。
謝清臉色漲紅,終是忍無可忍,他正要發火卻忽有婢女稟告,“老夫人,夫人來了。”
蘇氏是永昌侯的繼室,她出身商賈本沒有資格做侯爺夫人,當年因為一些意外才入府做了繼室。
她心知府中人都輕視她是以很少與人來往,府中中饋也都由二夫人打理,今日她突然里松鶴堂眾人都想著難道是謝染不成了。
霍氏眉心一皺,手上的佛珠轉得急促,顯然心情有些慌亂。
不多時便見有婢女攙扶著一明麗美艷的夫人走進內堂,她一改前些時日的憔悴悲痛,臉上容光煥發。
她先別有深意的看了顧柔一眼,然后便眉梢含笑的道:“母親,染兒醒了。”
霍氏手中佛珠一頓,驚喜道:“當真?”
謝染身受重傷,宮里的御醫來了幾波都沒能將他治好,府中甚至已經開始為他準備棺槨了。
這次沖喜也是別無他法死馬當作活馬醫。
蘇氏頷首,笑盈盈的將顧柔拉到手邊,眼中的滿意呼之欲出,“多虧了這樁喜事將染兒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柔兒是有大福之人,你定是上天賜給染兒的仙子!”
眾人面色各異,屋內持續著一陣詭異的靜默。
霍氏從欣喜中回過神來又覺得有些頭疼,這么亂的局面她該怎么解釋呢?
顧柔臉上淚痕猶在,滿臉的不可置信。
父親母親不是說謝染馬上就要死了嗎,怎么就活過來了!
這時顧錦神色淡然的走到蘇氏和顧柔中間,在蘇氏詫然的目光下掰開了兩人的手,又將自己手放在了蘇氏掌下。
她抬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一字一頓的道:“婆母認錯人了,我才是上天賜給三公子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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