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箱箱被抬進院子的賞賜,云卿院中的婆子婢女都滿臉歡喜,自家主子得了賞賜她們這些做下人的自也覺得面上有光。

  粉黛倒是格外平靜,畢竟她跟在云卿身邊這么多年什么世面沒見過,這些賞賜與她家小姐的家業相比不過九牛一毛。

  云卿雖不看中這次的封賞,但還是笑道;“粉黛,咱們院子每人賞二兩銀子,大家都沾沾喜氣。”

  院內的丫鬟婆子無不感恩戴德,都笑得跟朵花似的。

  云卿彎唇笑笑只笑意不達眼底,收買人心最直接也是最快速的方式便是許以利益。

  回了房間云卿才問道:“聽說父親解了陸夕瑤的禁足?”

  粉黛頷首,“奴婢還以為侯爺定會將她丟出侯府呢,沒想到竟然一點責罰都沒有。”

  云卿抿了一口茶,絲毫不覺意外,“陸謹言那個人從來都是唯利是圖,想來是陸夕瑤讓他看到了價值,兩人一拍即合再續父女之情了。”

  粉黛歪頭,有些不解,“陸夕瑤在宮宴上惹出了那么大亂子,她還能有什么價值呢?”

  云卿勾唇,笑意深然,“從龍之功可是陸謹言一直想要的,”

  陸夕瑤不甘于人下,她越是想往上爬對陸謹言便越是有利。

  可顧太后又豈會縱容武定侯府和蘇景和在她眼皮子底下使這種心機,武定侯府倒霉的日子不遠了。

  與此同時陸謹言親自去了胡家,胡進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幾歲,不僅眼窩凹陷背也有些佝僂。

  顯然時間越長他便越懷疑長子出了意外,他將所有期望都寄托在長子身上,如今胡府的生意沒落長子又生死不明,種種打擊已讓他一蹶不振。

  看見陸謹言他也沒有起身行禮,只用一雙布滿血絲的眸子死死盯著陸謹言,如今他以身無長物還有什么可害怕失去的。

  陸謹言見他這個樣子攏了攏眉,開門見山道:“本侯今日是來退婚的。”

  胡進冷笑出聲,“侯爺請回吧,這婚事我們胡家絕對不退!”

  胡進甚至懷疑長子的失蹤與武定侯府有著分不開的關系,如今侯爺想一腳踢開他們根本就是妄想!

  “大殿下要納夕瑤為側妃,你確定要與皇家爭?”

  若是以前胡進早就退步了,可現在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哪里還會在意這種威脅,“皇家又如何,我們兩府的親事在前,大殿下他還敢強取豪奪不成》

  大不了我就去京兆府擊鼓鳴冤,讓眾人評一評理!更何況若叫大殿下知道陸夕瑤已與我兒有了肌膚之親,到時候大殿下會不會反悔可就另說了!”

  陸謹言蹙眉心里暗暗罵了一句“瘋子”,可如今看胡進這瘋癲的狀態他也知威脅對胡進是沒有用處了,便沉了沉肩膀勸道:“你這又是何必,兩敗俱傷對你也無半分好處。”

  “事到如今我還會在意這樣嗎?我兒子的失蹤與你們侯府絕對有關,你們不讓我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們快活!”胡進目眥欲咧,逼急了他他什么都做得出來。

  陸謹言壓下心中的怒意,心平氣和的道:“本侯敢對天發誓胡公子的失蹤與本宮絕無半分關系,我知你愛子心切,不過說句難聽的,你正值壯年,即便胡公子出了意外,你也可以再誕下子嗣。

  可若是你這門楣塌了,即便胡公子平安歸來,你們一家又能如何?”

  胡進狠狠咬著牙,這些事他又如何不知,可事到如今胡府已經沒有能力東山再起了。

  陸謹言見狀勾唇而笑,意味深長的道:“大殿下的正妃是北境的納若公主,北境貧瘠缺少茶葉香料,我可以為你引薦北境的官員,將所有的貿易都交付給你。”

  胡進瞇瞇,冷冷道:“你會這么好心為我謀劃差事?”

  陸謹言笑意幽深,“胡老爺不愧經商多年,心思果然靈敏。

  納若公主嫁來陳國難免會思念故土,到時候若有什么消息還需有人幫忙傳達……”

  “你想讓我通敵叛國!”胡進大怒,這可是株連九族之罪。

  陸謹言徐徐一笑,不緊不慢的搖頭道:“不是通敵叛國,而是給你一個從龍之功的機會。

  胡府能否翻身就在此一舉了,端看胡老爺愿不愿意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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