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情況?
南妤睜開眼的時候,入目見到的不是醫院那蒼白的天花板,而是華麗精致的吊燈。
昂貴水晶折射著斑駁陸離的光,讓人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眩暈。
不知今夕何夕。
她動了一下手指,震驚的發現自己能動了,撐著身子坐起來,從七年前的車禍全身癱瘓后,這是她頭一次感覺到掌控身體的感覺。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這里是哪里?
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疑似酒店房間的地方?
“醒了?”一道陌生的男音。
有人!
南妤的目光唰一下轉過去!
那是一個非常好看英俊的男人,眉眼深邃帶著幾分不羈,薄唇勾著淺淺的弧度。
他從浴室走出來,微長的頭發滴著水,落在精壯的胸膛上順著流暢漂亮的曲線滑落,沒入危險地帶。
“!”
為什么洗手間會走出來一個半裸的男人?!!
“你為什么看起來這么迷茫?”
男人噙著笑走向她,笑容里帶著舒心的惡意。
“忘記你做了什么了嗎?”
我做了什么?
南妤大腦一片空白。
她是真的茫然不知,上一秒她還在醫院里,閉上眼再睜眼就到了這里,她完全摸不著頭腦。
究竟發生了什么?
四周都是陌生的場景,南妤掐了掐自己的手,疼痛讓她清醒。
不是夢——
那這里是哪里?
這個人是誰?
多年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的本領讓南妤迅速冷靜下來,思考著這一切。
她回憶著閉眼前最后的蛛絲馬跡,當時她聽到細微的電流聲,隨即好像有人說了話,她記不清了。
南妤思索的間隙,男人已經迫近至面前。
柔軟的床榻塌陷一角,他傾身壓近,很近,近得南妤能看清他鎖骨上的痣。
沐浴露的清香混合著男人強烈的荷爾蒙籠罩了南妤。
她感覺自己的下巴被人抬起了。
“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南妤迅速分析情況,顯然面前這個男人是唯一的突破口。
這樣曖昧又迷離的氛圍,她壓下心里的驚疑不定。
臉上揚起漫不經心又撩人的笑意,長指點上太陽穴,輕輕揉著,表情苦惱又嬌媚。
“我好像睡太久,有點懵呢。”
纖長白皙的長指手輕輕點上男人的胸膛,那線條著實漂亮,像是模特的身材。
但還不等南妤點上,后者非常迅速的、眼疾手快的躲開了。
南妤眸光流轉,不過片刻又如常,笑得嬌媚。
“你幫我回憶也行。”
“看了還不明白嗎?”
男人冷哼一聲,像是被剛剛南妤的動作驚嚇到,迅速的起身倒退兩步。
好似丈量好了一個安全范圍似的,他站到里床兩米遠的地方,倚靠著桌子的邊緣,雙手環臂,居高臨下的睨她。
“你在床上醒來,我剛洗完澡,有什么還要問的嗎?”
男人嘴角笑意惡劣:“都是成年人了,你帶著酒過來我房間,喝了酒發生點什么,不是很正常嗎?”
他踢了踢腳邊的玻璃酒瓶,乒乒乓乓的發出清脆碰撞的聲音。
很像是酒后發生了什么的場景。
但,這小子在說謊——
雖然這個場景非常曖昧,她衣衫不整從床上醒來,這個男人又從浴室剛剛洗完澡出來,非常像事后現場。
可剛剛她想要碰他的時候,他迅速的躲開了,就像是怕被什么臟東西沾到,顯然和男人嘴上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南妤扯唇一笑,散漫又自信:“你該不會覺得我真的忘記了吧?”
男人嘴角的笑意一僵。
果然,不是他說的那樣。
南妤是故意詐他的,所以一刻都沒放過他的表情,這樣的僵硬一瞬間就被她捕捉到了。
她心下一松,沒發生什么就好。
這個男人雖然劍眉星目長得不差,身材也很好很有迷惑性,不過仔細看眉宇,少年感的青澀還沒完全褪去,他年紀應該不大。
她不喜歡小弟弟。
也不喜歡酒后亂來的這種戲碼。
男人還要說些什么,酒店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南妤側頭去望向玄關處,小弟弟圍著一條浴巾就去開門了。
她翻身下床,床邊是散落的衣服首飾。
這間屋子里只有她一個女人,剛剛聽小弟弟的話意,這里是他的房間,女人的東西出現在這里主人是誰很明顯。
看起來,“她”很有錢。
南妤彎腰撿起衣服,目光所及是是自己修長白皙的長指,非常靈活。
她幾乎要忘記掌控身體的感覺了,但現在這副身子非常健康,至少,從表面上來看是的。
她還在怔愣,耳邊就聽到小弟弟含笑戲謔的聲音。
“喲,沈大影帝怎么會來?快請進,快請進。”
另一道沒聽過的,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導演讓我來喊你。”
“那個不急,你進來。”小弟弟忽然變了那惡劣的聲線,聲音繾綣曖昧:“阿妤姐,你未婚夫來了!”
南妤忽然眉心一跳,直覺很不好。
她一扭頭就和另外一個男人對上了眼,那是和小弟弟完全不同類型的男人。
不同于小弟弟眉宇間昂揚的意氣風發,這個男人眉宇間是歲月沉淀出來的沉穩,襯衫扣子扣到最后,冷漠又禁欲。
【沈書白,男,28歲,影帝。】
南妤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行字。
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是震驚突然像中病毒一樣出現的字,還是小弟弟口中的“你的未婚夫”這句話。
莫名的,南妤相信了這個字條的信息,她太陽穴突突突的跳。
這個場景,任是誰看了也很難不多想。南妤捂著衣服站起來,露出了鎮定的笑容。
“嗨!”
未婚夫啊……
這不就是大型抓奸修羅現場嗎!!!
南妤捏了一把冷汗,幸好,她身上還是穿了點的,雖然衣衫不整,但還是蔽體的。
問題不大!
只要她不慌,就不會露出馬腳。
沈書白擰著眉頭,視線從大片的白皙中撇開,語氣中充滿厭惡。
“你又在搞什么?”
南妤不過是擁有著醒過來十分鐘不到的記憶,對于這個身體混亂的情況實在是一片茫然。
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小弟弟先搶答了。
“也沒什么,就是昨天晚上培養了一下感情而已。”他強調:“——徹夜。”
這話說得,還不如不說!
“不是!你聽我說!”
南妤猛地轉頭狠狠的剜了一眼笑容惡劣的小弟弟。
【江燼,男,20歲,模特】
目光掃過去的瞬間,腦海中又浮現了一行字。
草!果然很小!
江燼的臉上有輕松得意的笑容,很是惡劣的睨了南妤一眼。
他樂得看南妤這種惡毒無腦的女人吃癟。
沈書白只是淡然又冷漠,居高臨下的姿態。
“我不在意你和別人是什么關系,不用特地叫我來圍觀。”
顯然他覺得導演突然叫他來喊人撞見這些,都是南妤博關注的伎倆,她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情。
沈書白那張淡漠的俊臉上沒有一絲被戴綠帽的惱意,只有深深的厭惡。
對這個身體本人的厭惡。
南妤本能的感到了瑟縮與難過,這份難過,不是她的,是這具身體的。
沈書白說完就高傲冷漠的轉身離開,留下江燼一個人倚著墻似笑非笑。
“你未婚夫走了,我們可以來聊聊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江燼大剌剌的坐下來,看著她。
“你最好識相點。”
“?”
南妤不想和他聊天,想找個地方坐下來捋一捋現在的情況,這一切都太魔幻了,她需要時間捋一捋。
“我覺得我們還是下次聊比較好,再見。”
見南妤逃避,江燼臉色一沉:“我們現在都這種情況了,你該不會還想著你媽和我爸能夠順利結婚吧?”
“!??”
這是什么離譜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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