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之前的血腥比起來,現在的許傾城看起來就顯得平靜的多。
薄釗跟著推車,一路把許傾城送回到了房間。而后薄釗就在房間內陪著,耐心的等著許傾城醒來。
房間內靜悄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得清楚。
在這樣的情況下,薄釗就聽見許傾城在喃喃自語,好似陷入了自己的夢魘里:“不要......薄止褣......不要......救我......”
因為這樣的夢魘,許傾城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她的眉頭擰著,手心就這么抓著床單。
怎么都沒辦法從夢魘里掙脫出來。
薄釗第一時間就已經抓住了許傾城的手:“傾城,我在這里。”
他的聲音好似在安撫許傾城現在的情緒,許傾城聽見了,并沒睜眼,好似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里還是在現實里。
許傾城沒抗拒薄釗抓住自己的手,又好似低語:“薄止褣......是你嗎?”
薄釗沒應聲,就只是這么抓著許傾城,但是他的眸光落在許傾城的身上一瞬不瞬。
說不上這樣的感覺,就好似自己被徹底的控制住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薄釗保持了沉默。
不知道是因為被這樣牽著,還是現在的環境,許傾城忽然又安靜了下來。
而后她睡了一個很長的覺,在夢里,什么都有,最終定格的,卻是薄止褣的容顏,還有薄南音帶著血腥的笑意,幸災樂禍。】
等許傾城從夢境里驚醒的時候,汗涔涔的,全身都已經濕透了。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下意識的就護住了自己的肚子,看著自己仍舊隆起的小腹,這下,許傾城才真的松了口氣。
薄釗依舊這么鎮定的在床邊坐著,看著許傾城的時候,口氣溫柔:“傾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許傾城這才看向薄釗,又覺得恍惚,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許傾城定定的問著:“我在哪里?”
“你現在情況不穩定。這里是我朋友的私人診所,不會對外開放,所以不用擔心,沒人會找的到你。”薄釗知道許傾城擔心什么,說他說的直接。
在薄釗的話里,許傾城漸漸的放下心來,而后許傾城就這么看著薄釗,很輕的說著:“謝謝......”
是沒想到薄釗會忽然出現,也不敢想,如果薄釗不來的話,會發生什么情況。
薄釗倒是輕笑一聲:“你和我說什么謝謝?”
許傾城沒應聲,低著頭很是安靜,一直到許傾城看見自己的手落在薄釗的大掌里。
她沒掙脫,就只是這么看著,白/皙的肌膚和小麥色的手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和薄止褣的斯文清雋比起來,薄釗是相反的人,好似活在地獄之中,始終帶著陰沉和狠戾。
但薄釗的溫柔,許傾城很清楚,這人全都給了自己。
“傾城,跟我走。”薄釗見許傾城沒開口,倒是自顧自的說著。
許傾城仰頭看向薄釗,并沒當即開口,薄釗很是耐心,也沒催促許傾城。
等了一陣,許傾城才低斂下眉眼,淡淡說著:“不,我要留下來,現在我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