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執魔 > 第382章 北小蠻,你在玩火!
    寧凡一睡便是數日。

    體內自有本命星辰療傷,傷勢很快痊愈,但這一次苦戰,著實讓寧凡心力交瘁,遲遲無法醒轉。

    這數日間,照顧寧凡的只有北小蠻一人。

    她幾乎譴退了所有婢女,只留一二人為寧凡研丹服藥。

    外人一率不允許進入此地,只有雅蘭被北小蠻允許,可來探望寧凡。

    寧凡與西門夜一戰,幾乎轟動了北天,這一戰,比借用陸北擊殺紫川、林素更加震撼人心,因為這一次敗北的,可并非尋常天驕,而是西皇!

    即便只是分神被斬,但西皇的分神能一樣么?那可是完美復制了西皇化神之時的全部實力,從某種程度而言,這分神有著碎虛級戰斗意識,比起化神期的西皇更強幾分。

    然而,這樣的分神,卻敗了,還是擺在一個境界更低的下界修士手中。

    一時間,雨界周明的威名,甚至蓋過了雨界陸北。

    可惜無人知道,這二人乃是一人便是了。

    比起北天的轟動,蓬萊仙島就低調多了,甚至罕有人知曉寧凡已離開遺世塔,回歸蓬萊。

    在寧凡的授意下,陸、石二人更不敢泄露西皇敗北的消息。

    一來,寧凡不愿因此事再惹麻煩。

    二來,勝過一個分神,寧凡并不覺得自豪,相反,更加意識到自己與西皇的差距之大。

    跟人家一個分神打,還如此苦戰,若對上西皇本尊,怕是一個回合都撐不住。

    苦戰的結果,是突破了玉命第四層的瓶頸。

    疲憊的沉睡,同時也在穩固著煉體境界。

    只是這沉睡的姿態,絕對不雅觀的。

    渾身浴血的寧凡,被北小蠻剝得精光,甚至親自服侍寧凡洗了個澡。

    這一切,寧凡絕不知道,不會知高傲如北小蠻的女人,會做婢子一般的事情。

    若是北小蠻的幾個姐姐在此,見到她的所作所為,定然會驚掉眼球的。

    閨房之中,北小蠻手持毛巾,小心擰干,為寧凡擦拭著身體。

    她十三四歲少女的容貌,此刻布滿羞紅,以她的身份,絕不可能觸碰任何男子的身體,但卻****為寧凡梳洗,極為難得。

    沉睡的寧凡,好似只是一個普通青年,眉宇稍有英氣,身板卻又有些瘦弱。

    北小蠻大膽的撫摸著寧凡的胸膛,又摸摸自己的,輕輕罵了一句,

    “你還說我的胸小,你的才小…人家修道之人,哪一個似你這般瘦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誰養的小白臉。對,你本來就是小白臉,是我北小蠻包養的!”

    “主人給奴仆擦身子,是賞賜,是恩典,你必須要感謝我的仁慈。嗯哼,若不是看你為本宮受傷,本宮就算給狗洗澡,都不會幫你洗的。”

    “這臭周明,平時兇巴巴的,睡著時卻又這么好看,該死…”

    北小蠻喃喃自語,低低淺罵,手下卻有小心擦拭著寧凡的身體。

    上身還好說,下身么…北小蠻最不愿意擦的,就是一根火熱之物。

    那東西,明明軟趴趴的,每當北小蠻忍著羞憤、柔軟的小手擦過那物時,那物立刻充血站了起來…

    有一次,北小蠻半伏在榻前幫寧凡擦身體,那物忽然站起,就這般打在北小蠻臉上,傳出曖昧的一聲‘啪啪’聲。

    當時北小蠻就氣炸了,幾乎有拿著剪刀剪斷此物的沖動。

    恥辱,大恥辱!她北小蠻竟被一個男子的那東西打在臉上,若讓人知道,她不用活了!

    “你一定是故意的!可惡,可惡!”

    北小蠻小手拿著毛巾,先擦完寧凡的腿,最終,仍是不得不擦那個東西。

    咬緊牙關,閉上眼眸,北小蠻小手撫上那物,細細揉搓、擦拭起來。

    不知為何,每次碰到此物,北小蠻都會嬌軀火熱、酥麻,有一種極為難受的感覺。

    腦海好似走馬燈般,回憶起與寧凡相識的一幕幕過往。

    第一次見面,寧凡一身傷勢,剛剛融靈,卻自稱是五轉丹師,硬要入遺世塔第五層修煉。

    北小蠻給了寧凡小小考驗,讓寧凡幫她撿繡鞋,穿繡鞋。

    當時的寧凡,真是很溫柔呢,身為男子,卻愿意為女子躬身穿鞋。北小蠻不得不承認,從那一刻開始,在北小蠻心中,寧凡和其他男子已截然不同。雖說還未喜歡,但北小蠻難以避免地關注起寧凡來。

    再之后,北小蠻跟蹤寧凡,寧凡故意給北小蠻看活春宮,害得北小蠻道心碎裂。

    甚至最后,竟奪走了石兵爺爺,惹得北小蠻流了多少眼淚。

    最可恨的,是寧凡連元瑤玉也奪了去,甚至還侵犯了北小蠻那個地方,還用玉簡拍下北小蠻巔峰的樣子…

    甚至,寧凡還掐過北小蠻的臉。

    一想起這些被欺負的經歷,北小蠻又有些氣惱了,擦拭那物的小手,狠狠一捏。

    她在回憶過去之時,不覺時光流逝,已不知用小手擦了多少下那物。

    最后氣惱之下,狠狠一握,幾乎對那物造成了最大刺激。

    嗤地一聲,一道濃白射出,北小蠻還未反應過來,一染一臉污痕。

    那污痕,更有一些射入北小蠻的小嘴,誰要北小蠻正在罵寧凡,嘴沒有合攏了。

    舔舔唇,北小蠻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只覺那物有些咸腥,偏偏一嗅到此物,她就覺得渾身嬌軟、火熱…

    鬼使神差的,咽下此物,下一刻,她忽而意識到這是何物。

    “這、這是,周明的…周明的…”

    “周臭明!臭周明!你無恥,你下流!”

    北小蠻幾乎氣哭了。

    她覺得寧凡太氣人了,睡個覺還來這事,欺負她一下。

    看著被她弄得軟趴趴的火熱之物,北小蠻真想剪掉這東西,斷了寧凡合體雙修的魔修大道。

    只是目光上移,忽而看到寧凡睡夢中舒適的表情,她的心輕輕一蕩。

    “這樣做,難道很舒服么…”

    北小蠻不由回想起自己經血失控的那次,若非寧凡相救,必定已死。

    那一日,寧凡就以極其無恥的手法,不斷撩撥北小蠻下身,助其緩解痛楚。

    當時雖然羞恥之極,然而事后,北小蠻回想起當日的感受,總是有些患得患失。

    那一日被寧凡撫摸,真的很舒服,那是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北小蠻從未自瀆,僅有的一次,就是在那次昏迷之時做出的。

    那可以說,是北小蠻第一次體驗,雖然過程羞恥,但感覺似乎又不錯。

    “哼!我還以為只有我被摸了會舒服,原來你這周大魔頭也會舒服么。原來你也沒那么厲害嘛。”

    北小蠻心里有些平衡了,當日自己被寧凡褻瀆了一次,如今寧凡沉睡,自己也褻瀆寧凡,烙印幾個記錄玉簡,哼哼…

    以后寧凡若是敢不聽她的話,她就把玉簡烙印一百份、一千份,免費贈送給每一個來遺世塔修煉的老怪,讓別人看看寧凡的恥態。

    北小蠻得意地嬌哼一聲,她總算有機會報復寧凡了。

    捋了捋鬢絲,北小蠻脫了繡鞋,爬上榻,隨手拉起寧凡的一件白袍,抹了抹臉,將污物都擦掉。

    用寧凡的衣服當抹布,北小蠻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略略為寧凡清潔了一下,北小蠻取出幾枚玉簡,開始烙印留影,她要把調教寧凡的畫面烙印下來,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忍著羞憤的心情,北小蠻再一次撫上小手,開始撩撥那跟火熱。

    十八次啊十八次!

    她擼了寧凡十八次!她這是要廢了寧凡啊!

    “哼,反正周臭明也不會醒,我‘玩玩’他怎么了!”

    “讓他欺負我,我也要欺負他!”

    …

    寧凡做了一個惡夢。

    他夢到一個女色魔,一夜將他要了十七八次。這種夢對于本身就是雙修魔頭的寧凡,簡直是不可思議的。

    微微睜開眼,寧凡只覺頭昏腦脹,感覺到身上不著片縷,他 片縷,他不由苦笑,自己怎么昏迷之后,被人剝光了。

    寧凡目光側向一瞥,立刻看到一副吐血的場面。

    北小蠻正用小腳幫他弄…

    榻上散落了十幾個玉簡,寧凡背心惡寒,能夠想象,北小蠻估計是偷偷烙印他的屈辱的場面了。

    “北小蠻,你這是在玩火!”寧凡眼神漸漸火熱,忽然一聲,幾乎把北小蠻嚇死。

    “玩就玩,有本事你燒死我…唔…”

    北小蠻下意識頂了句嘴,下一刻,唇瓣便被寧凡堵住,翻身被壓下。

    腦袋嗡地一聲,一片空白,她竟然被寧凡吻了!

    十八次啊十八次寧凡怎能輕易放過她!

    “北小蠻,你玩火了,現在輪到你消火了…”寧凡勾起一抹笑容。

    北小蠻一痛流淚,卻是更加氣惱,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一翻身,將寧凡壓在下面。

    “消就消,誰怕誰!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鼎爐,我現在就采補你,采補死你!氣死我了!”

    

    半個時辰后,大戰結束…

    北小蠻疲倦地癱軟在寧凡身上,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北小蠻,你玩了我18次,現在還欠我17次。”寧凡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哼!怕你么!等我休息一會兒,馬上還你!我果然十分討厭你,特別特別討厭,討厭到了骨子里!”

    北小蠻越想越氣,一口咬在寧凡的肩膀上,在無人可見的地方,臉上卻有些彷徨和羞喜…

    “除了你,我再也不會討厭任何人…”她低不可聞地自語道。

    ..

    寧凡只推倒了北小蠻三次,便收手,只因北小蠻已經受不住了。

    為北小蠻蓋好薄被,寧凡走入夜色之中,在那南塔之巔,看那月色微寒。

    這月色昏黃,與越國、吳國的月色并無不同,感觀上卻有絲毫差異,此乃異地他鄉之月。

    只是看月的人,已與當年再不相同。

    “我還是我,卻也不再是我走過的路,終究無法重來一次。”

    “修道三步,第一步又分七重境界,我才僅僅走到化神境界而已,卻不知何人才可煉虛。”

    “虛是什么”

    “真又是什么”

    寧凡第一次思索起這個問題。

    他閉上眼,回憶起幻境中師從紫斗仙皇的一幕幕,恍然如一場夢,但那夢真是虛么?

    看不透,看不透

    寧凡睜開眼,望著漫天灑落的月色,輕輕一嘆。

    這月光,是虛是實又是真是虛

    從凡人修煉成辟脈修士,是將法力從‘無’修煉至‘實’的過程。

    從辟脈一路修行,是為了從‘實’修煉成‘虛’,最終破碎虛空,成為一名碎虛修士。

    碎虛修士若是成仙,則是命仙。命仙之上,則需求真。

    多少仙人為求道真,苦心參悟道真究竟是什么,為何能令仙人們如此推崇。

    看不透,看不透,恰若如今的寧凡,看不透這月光的虛實。

    “我雖在星宮之中僥幸問虛成功,但僅僅是可操控一絲虛空之力,并非真正領悟的虛之奧妙如今的我,仍分不清虛實,但我想看清這月光的虛實!”

    寧凡罕有地沉下心,盤膝坐在窗臺之前、月色之下。

    他看著月光,若有所思,腦海中翻滾著一幕幕回憶。

    兒時看月,月如糖餅。

    少時看月,月如玉盤。

    修時看月,月如寶環。

    不同的心境看月,月便似不同之物。

    不同的地點看月,月便賦予修士不同的感覺。

    “時空雖不同,月光給人的感官雖不同,但這月,從始至終都是亙古不變的。”

    “如此說來,這月與人同存,應是實際存在的!月,是實!”

    寧凡眼露深邃之色,他再看那月光,若有所思。

    “月因存在,故而是實,月光因不可觸碰故而是虛!”

    “但就算虛幻的月光,也可以影響修士的心境,可令異鄉之修感到一次悵惘虛幻之物,未必不能影響人心!這,便是虛的力量!”

    “月雖是實,月光卻是虛故鄉是實,故鄉的回憶卻是虛”

    “虛實”

    寧凡氣質一絲絲改變,一絲絲飄渺難尋。

    他抬起手向月光抓去,卻捉不住月光,微微有些嘆息。

    “我仍無法捉住月光若是真正苦修、明悟問虛之修士,當能抓住這月光,好似抓住綢緞般輕易”

    望著那飄渺的月光,寧凡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沖動。

    他,想要點燃這月光!

    若他可以做到這一點,他便可以點燃虛幻之物,可輕易傷及煉虛修士!

    “我,能否點燃月色!”

    寧凡驟然站起,立在月色下,閉上雙目,十指掐訣。

    一絲絲火芒在其周身纏繞,他忽然抬指,向那夜空之月一指按下。

    指間之火,是冰火相融的陰陽火,威力無窮。

    但任憑火焰焚燒,那月色總是一如既往,不可能被燒著的。

    “我果然點燃不了月光,或許有朝一日,我修為足夠之時,可點燃月色,創出一時驚世駭俗的法術吧”

    從無到實的變化,他可以領悟。

    從實到虛的變化,他卻仍需許久的修煉才可看透。

    .

    在寧凡感知月色之時,亦有一道孤獨的身影,獨自泛舟******之上,看那漫天月光。

    那是一個獨臂的中年男子,一襲白衣,滿面滄桑,負著巨劍。

    他獨坐月色,看那海日生殘月,看那潮起潮落,看那孤單的風景。

    不笑,不哭

    “她,是誰她,在哪里”男子解下腰間一個血色葫蘆,咕咚咕咚滿飲一口。

    仍是不笑,不哭。

    “周明此子對敵之時,手段極狠,冷漠無情,但卻偏偏會對凡人和顏悅色。”

    “此子敢公然斬殺雨殿尊老,敢血洗外海,是個膽大包天之人”

    “我已留信于遺世宮,準備給此子考驗,而后授予他尊老令”

    “此子,當真是個嗜殺之魔么”

    白衣中年獨坐孤舟,惶然間,黑暗的海水之下,一頭比山更巨大的元嬰兇獸竄了出來,朝此人露出陣陣兇芒。

    吼!

    這兇獸,赫然是想連舟帶人一起吞下,吞吃掉這白衣中年。

    那白衣中年眼神一冷,一股恐怖之極的劍意從身上散出,只一個冰冷的眼神,掃向了元嬰兇獸。

    “滾,或死!”

    只一個眼神,那元嬰兇獸忽然妖丹粉碎,獸瞳露出恐慌之極之色。

    它已看出,眼前的白衣中年是一名絕對不可招惹的恐怖人物!

    只一個眼神,便可碎他妖丹!只一個眼神,甚至可令化神、煉虛都懾服!

    “嗚——”

    那兇獸恭敬地低鳴一聲,乖巧地鉆回海中,不敢打擾白衣中年飲酒。

    此人,很可怕!

    白衣劍神,云天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