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德把楚門引薦給史蒂芬妮·喬安妮·安吉麗娜·杰爾馬諾塔(這是GAGA女士的真名)。
史蒂芬妮聽說楚門是飾演年輕版的小丑女的演員后,表現出了極大的驚嘆和欣賞,亞當作為經紀人,則代表楚門做回答,楚門只負責做一個微笑的背景板。
事情和亞當以及時代華納預估的一樣,只要楚門站在那,不說話不做事,他對于女性的吸引力就是非常可觀的。
所以史蒂芬妮聊得還挺開心,又把楚門介紹給她的圈內好友小甜甜。
小甜甜現在已經41歲了,無法再被稱為‘小甜甜’,濃妝掩飾不住她臉上的老態,同時她眼中還有種驚恐之態,可能是因為兩年前她才從她的父親手中擺脫監管和‘虐待’,這位年少成名的歌手有著令人唏噓的過往。
然后,楚門又認識了碧昂絲,這位美國音樂圈的流行天后。
“一群老女人,對吧?”
忽得有個聲音在楚門耳邊響起。
楚門回頭便瞧見了一個頭發染成明綠色的非主流女孩。
她身高不到六英尺,只到楚門胸口位置,藍色眼睛仰望著楚門,眼中散發著感興趣的光。
楚門與她目光相接,兩人都凝視著對方,時間過了五秒,女孩忽得笑了,她似乎覺得這是個有趣的游戲,想要說話,但還沒開口的時候,她就歪著頭發出難以扼制的一聲‘呃’。
一種有趣的叫聲,像是花粟鼠一樣,也像是惡作劇。
女孩顯然并不在意自己出了丑,她只是說話被打斷了,現在她繼續問:“你為什么不說話?”
楚門判斷了一下,亞當不讓他說話,其實是不讓他和那些明星說話,以免影響他的奧斯卡拉票進程,眼前這個女孩,穿著T恤和牛仔褲,瞧著那么普通,該是個工作人員吧?
可以對話。
“我不能說話,我的經紀人不讓我說話。”楚門小聲說,并警惕地望了亞當一眼,見亞當正在那邊與碧昂斯聊得非常開心,而亭君也站在一邊,不時往楚門這邊瞥一眼。
亞當希望亭君更多的接觸那些明星,這也將是這個亞洲女孩的資源,他肯定亭君不希望只做一個助理的。
“為什么不讓你說話,你又不是安東尼,我的意思是,你演的是小丑,不是漢尼拔,又不會咬人。”女孩頗感興趣地問。
“他們有他們的考慮。”楚門善解人意地說。
“那你就這樣聽話嗎?你自己想要什么?”女孩挑唆著,“我的經紀人和我的母親不喜歡我穿奇裝異服,但我每次都能找到令他們心臟停止跳動的怪異服裝,伱呢?你難道只想在這里度過無聊地一晚么,對著這些老女人,我都快要被她們身上的香水熏到窒息了。”
“我想要什么……”楚門有些發愣,實際上,已經比較長的時間沒人問他,他想要什么了。
導演需要他演戲。
經紀人需要他拿獎。
亭君看著他不想讓他走丟。
楚門想要什么呢?
就像他說的,他是一個演員,他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
“你連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真可憐,你不想變成她那個樣子吧?”女孩指著小甜甜,即便在人群中,這位女星也顯得小心翼翼,甚至有點驚恐。
望著布蘭妮,楚門搖頭,他有神做指引,不會迷茫的。
而女孩誤以為他回答的是‘不想’,便拉住楚門的手,往外使勁,她說:“走,我們離開這個無聊的宴會。”
楚門被拖著走,他當然可以拒絕,但他并不習慣拒絕別人。
再過一分鐘。
亭君往這邊掃了一眼,就見原本站在史蒂芬妮身邊人群中的楚門不見了,她身體一震,分開人群便往這邊尋找,等找了幾分鐘后,確定楚門真的不在這個宴會中時,她的血液都冰冷了。
“亞、亞亞亞亞……”
亞當瞧著已經要哭出來的中國小女孩,心中生起不妙預感來,他忙把亭君拉到一邊,耐心詢問,怎么了?
“楚門老師不見了啊!又不見了呀!”亭君開始抹眼睛,在灣省丟掉楚門的恐怖回憶又占據了她的心靈。
“沒事,放心,別緊張。”亞當安慰亭君,他有點哭笑不得,在這種聚會上,不可能丟掉一個大活人的,畢竟有那么多大明星在這,連洛杉磯警察都會派出警力在外面隨時先例。
于是亞當首先撥通楚門的電話,響了幾聲,沒人接,之后就沒信號了。
這確實有點怪……亞當也流露出嚴肅的表情來。
……
楚門手機在響。
他在開車,按照本州的交通法,開車時不能使用電話,所以他讓女孩幫他接電話,而女孩在看到屏幕上顯示的‘Broker(經紀人)’的顯示后,隨手便把手機拋出了車外。
那只手機迎著夕陽的光翻滾到了天空又落下了大橋,落到了太平洋泛著魚鱗樣波光的海水中。
現在兩人正開著女孩的跑車行駛在金門大橋上。
“抱歉,我不想讓你的經紀人掌控你。”女孩說,“如果需要,我會賠你一部手機的。”
“那不是掌控,是亞當的職責。”楚門耐心解釋,不過由于他在開車,所以也沒辦法多做什么。
女孩聳聳肩,大概覺得楚門被洗腦了。
之所以由楚門開車,是因為女孩說她有‘妥瑞癥’,一種不時會發出無法扼制的怪叫的病癥。
女孩說:“我不能開車,我很奇怪,你竟然會不知道我有這種病,你從來不看THR的嗎?”
“你不能開車,但你有一輛車。”楚門有點羨慕,男孩子總是喜歡這種東西的。
“你會開車,難道你沒有一輛車?”女孩反問。
“沒有。”楚門搖頭,“我的經紀人說等我考下駕照就會讓我買一輛車。”
“我就說他在掌控你……等等,你沒有駕照?”女孩猛的抓住重點。
楚門點頭,他當然沒有,他沒有時間去考駕照。
“警、警察!”女孩指著金門大橋的前方,那里有一輛警車,警察注意到了敞篷跑車中的女孩,便揮手示意他們停下來。
“撞過去!”女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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