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門口,葉松柏問道。
“有問題,不能完全確定。”稍加遲疑,江游開口,“應該是被神系物有所侵染,我需要進一步確認。”
“怎么確認?”葉老再問。
江游嘴角微微抽動,“最好能把方戰將上衣扒下來……”
當然,這是經驗之談。
萬一方戰將問題不在上半身,那江游也沒轍,只能連對方褲子也扒了。
他搖搖頭,連忙把雜亂想法甩出腦海。
不待葉松柏繼續問,江游主動解釋道,“超位禁物我只看過資料,沒有真正接觸過。”
“但神系物的侵蝕性十分可怕,搞不好就會和神明聯系起來。”
“別的不說,咱們先前對付的那幾只神眷您知道吧,要是再招來幾只神眷,現如今大周都吃不消,何況神明。”
“希望方哥他沒問題吧。”
江游眉頭緊皺。
“根據其他隊員描述,他們先是被陷落區的異種所吸引了注意力。”
葉松柏沉聲開口,“后來發覺不對,順著線索去找,最后到達異鏡山嶺。”
“就是在這山嶺,所有人與自己復制體產生大戰。”
“方向陽實力最強,沒能完全被復制,其他人基本都被復制了個九成。”
“照理說這種情況下,方向陽很快就能騰出手幫助他人。”
“結果他剛解決掉兩名復制體,不知現什么,匆匆囑咐幾句便向山嶺深處沖去。”
“隨后爆發大戰,等其余隊員解決掉自己的復制體,方向陽這邊也結束的差不多。”
“他癱倒在地,一身傷,距離他不遠處,一枚跳動心臟懸浮著。”
“大致就是這些。”葉松柏目光看了眼房門,“最近幾天研究院一直在檢查他的身體狀況,查不出來東西。所有數據一切正常,醒不過來,才是最不正常的。”
“來麻煩讓一下。”
二人正聊著,方向陽也被推了出來。
“葉司主,我們去做個檢查。”
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說道。
剛才還清醒的方戰將,這會又重新暈了過去。
躺在手術推車上,昏迷不醒。
血條顏色正常。
和神眷者那種稍微帶點花紋的血條完全不同。
“稍等。”
江游上前半步。
他裝模作樣伸出食指中指,稍微解開些方向陽的衣領,似是在感受他的脈搏。
其他幾人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默默地看著。
幾秒后,江游收回手,沒有多做解釋,“王教授,麻煩您了。”
“分內之事。”
手術推車向前失去,直到消失在視線中。
“怎樣?”葉松柏開口。
“有。”江游嘆道,“方哥身上出現了幾縷線條,不密集,可如果就這么拖延下去,我擔心會越來越多。”
他大致將線條的情況說明清楚。
“我的位格比較特殊,和復制體大戰,面臨生死一線時,有了幾分覺醒的征兆,這才衍生出了如此變故。”
葉松柏了然,“難怪,陰影層戰斗場面我見了,比一般五階都強。”
他拍拍江游肩膀,看向窗外,“你再努把力,如果能將實力常態化,倒也完全配得上預備役戰將這幾個字。”
“是。”
江游點頭。
十幾層樓高度,能夠看到下方忙碌的身影。
研究院,幾乎就是一座城中城。
因為最近巡夜司的事情越來越多,導致研究院也越來越忙。
上一個項目還沒完成呢,下一個項目又開始立項。
去年,方向陽許川二人帶隊探索深淵,那一堆收獲都還沒完全消化完畢。
現在又冒出來個神明體系。
解析這方面信息,不比當初從零開始探索超凡道路輕松多少。
“小江,你在干什么。”
心中愁緒翻轉,葉松柏一扭頭,身上繃帶纏繞的江游大臉盤子湊到窗戶邊上,不知道在瞅什么。
“噢,我就湊過來看看。”
江游訕笑兩聲退了回去。
死亡后會變成另一種形態……
也不知道摔死能不能觸發。
它那說明書不夠詳細,讓人心里沒底。
“葉司主。”
“怎么?”
“巡夜司能不能幫我準備一批四階異種。”
葉松柏瞄了他一眼,“恢復實力?”
影種特殊性大家都清楚,江游沒有隱瞞的意思。
“恩,我覺得不能再拖了,我需要盡快恢復,看能不能幫到方戰將。”
“高階異種殺起來容易,囚禁起來難度可不低,我會命人去辦,準備好了通知你。”
“是。”
四階異種數量哪有那么多,何況搜集起來不殺死。
這都是人情債。
可江游別無他法。
哪怕不管方向陽,他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紋路也得清理。
昨晚跟那燒雞神明打了照面,他絕對不愿體驗第二次。
——
“不是說等江游一起嗎?”
陸遙遙雙手插兜。
今天的她,穿了身黑色的寬大風衣。
罩住上身,一直延長到膝處。
黑色長褲,黑色長靴。
這一身冷酷風,搭配上那披散的黑發,整個人氣場十足。
走在路上,若非二人隱藏身形,指不定要招來多少側目。
“這不是等不及了。”
老胡露出忐忑神情,“你說在其他聚集地就算了,搞了半天,他們就在北都,這讓我怎么等的下去。”
老胡從懷中掏出幾張照片。
第一張,婦人身后站著兩位老人,婦人懷中抱著孩子。
第二張,婦人和孩子的合照。
第三張,孩子自己獨照……
一張接連一張。
老胡父母在他出事后沒幾年,相繼離世,他已前去祭奠過。
而這照片上的女孩,便是老胡如今為數不多的親人。
“北都學府,超凡文科,歷史學院,胡欣兒,沒見過。”陸遙遙說道。
“正常。”
望著越來越近的學校,老胡臉上的緊張肉眼可見。
“學校里那么多人,你們一個文院一個武院,沒見過正常,何況她還大你一屆。”
“老胡啊,你不應該先去看自己兒子嗎,怎么先跑來看孫女。”陸遙遙瞥了他一眼。
“我兒子都跟我一邊大了,他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我這……”他浮現糾結神色,“先不急,先看看欣兒再說。”
為什么不直接去見兒子……
對方不記得他。
他也不記得對方。
好像血濃于水,卻又不存在于對方的生命中。
他曾是先鋒隊的隊員。
現在只是一個連姓名都被遺忘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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