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即將結束，你們將會面臨全新階段。”
“因為政策調整，我知道大部分學生可能會抱怨，自己還想要繼續讀書，卻因種種因素，無法達成預期目標。”
“但請不要灰心，你想學的，你想去了解的，在巡夜司內都有充足機會去掌握。”
“所謂研究生減員，并非是數值上的全減，而是類別上的篩選。”
“我們走在不同的路上，或是陽光萬里，或是彎繞崎嶇，終將有一天會匯聚，相見。”
“全面征兵計劃，是面對大周全體人民的計劃。”
“異種侵襲，西洋人居心叵測，我們不得不進行自我武裝，增強力量。”
“……”
臺上，江游站在話筒前，目光掃過全場。
單看臉型還有些青澀，可身上散發著的利劍般的氣勢，讓人忽略了他的臉型與年歲。
十八歲少年，給一群二十好幾的學生發表講話。
勸誡他們應如何做，并給出方向。
不知道別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江游而言，他覺著蠻奇怪。
終于，發言到了尾聲。
“繼中考，高考，選擇專業之后，你們即將面臨人生中又一次重大選擇，與其抱以悲觀態度，不如調整心態，正視這真正的超凡世界。”
“我是江游，預備役戰將，我在巡夜司等著你們。”
戰士爆率高，烈火刀刀爆。
系兄弟就來砍我。
江游心中默默補充一句，隨后抬起手，向全場敬禮。
剎那間掌聲雷動，眾學生投來敬畏目光。
“感謝江戰將的精彩發言，同學們，我們的未來……”
不知道是教導主任還校長副校長誰，接替過他的位置繼續演講。
江游理了理衣衫從臺上走下。
“怎么樣？”他問道。
“江戰將您真厲害。”許檸豎起大拇指。
“低調低調，主要是演講稿做的不錯。”他咧嘴笑道。
“……”提起這事許檸就忍不住露出苦笑。
演講稿？
那是她挑燈夜戰，不斷翻看資料然后絞盡腦汁寫出來的。
要求是“個人總結”。
江游這廝直接用了“戰將”權限：“許檸啊，你也不想失去助理這份工作吧。”
瞧瞧，這是人說的話嗎。
好在江游也就是開開玩笑，實際上給了幾瓶常規營養液當做報酬。
哪怕以許檸助理身份，這也算是蠻不錯的獎勵。
“江戰將，我們這邊設置了學生歡迎會，您有沒有時間……”學生會主席上前詢問。
“抱歉哈，巡夜司還有個會。”江游露出歉意微笑。
給了許檸一個眼神，二人快速離開人群。
他算是有心理陰影了。
第一次給學校演講，也有人來詢問要不要參加學生組建的歡迎會。
類似party場所，沒有那么拘謹，大家吃吃玩玩。
結束后，江游從兜里掏出來大把寫有聯系方式的紙條。
這群崽子，一個個恨不得能貼上來。
咣當一聲關上車門，江游揉揉眉心。
“許檸，這是我開的第幾場會來著？”
“第四場。”許檸秒回道，“臨近畢業季，會議場次較為接近，接下來幾天您還需要繼續參加幾場。”
“太折磨了，太折磨了。”
江游痛苦的癱在座位上。
“那下次演講稿……寫的簡單些？”
“不錯，許檸同志很有覺悟。”
“江戰將，您這樣如果被李巡使發現，他會訓斥您的。”許檸唇角微抿。
“小問題，我被他訓的還少嗎。”
江游擺擺手并不在意，“回司里吧。”
“好的。”
發動機嗡嗡轟鳴，車輛開始行駛。
駛出大學門口，道路兩側廣告牌映入眼中。
【我是江游】
嘴唇上揚二十四度，微笑卻不放肆，微微露出雪白的牙齒，給人種親切感，眼睛不能太用力，不然顯得笑容很假……
這是巡夜司結合江游面部特征，給出的海報方案。
事實證明效果很不錯。
如果忽略了廣告牌上落下的鳥屎。
當然這不用江游去操心，特殊材質構成的面料，哪怕落了鳥屎，只要下一場雨，鳥屎就會被輕松沖走。
景象在道路兩旁向后掠過，江游凝望街景。
“許檸，你說我在社會群體之間反響還不錯？”
“應該說很好。”許檸不知道他為何問出這個問題，還是回答道，“尤其學生群體。他們大多將您視為偶像，大部分人都盼望自己能夠成為第二個‘江戰將’。”
“是么。”江游笑了笑，“不過這種感覺，讓人蠻不踏實。”
“為什么呢？”許檸問道。
“就是這種被聚光燈打在身上，成為萬眾矚目的存在。”江游大致形容起來，“咱不知不覺間也算是成為公眾人物了。”
可愛的江戰將呦。
許檸心中輕笑，嘴上沒有出聲。
“許檸啊，你有沒有什么夢想。”江游問道。
“夢想？”她思索片刻，“我上學時候的夢想，大概就是找到一個好工作吧，而現在，夢想是大周能夠和平些。”
“很樸實。”江游笑笑，“你的形象很好，我還以為你會想成為名人，明星。”
“那些距離我太遙遠了，江戰將您呢？”
“我的話……想單純感受變強過程，不要去承擔這些種種責任。”
江游一樂，“光想享受，不想負責，某種程度來說，是不是挺像渣男？”
“好像是這樣。”許檸難以找到反駁點。
透過后視鏡，她悄悄看了眼江游。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車輛行駛，很快，進入巡夜司中。
通過身份認證，江游進入大門。
本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查看文件，他人還沒到，聯絡器便收到信息：主會議室集合。
集合有什么事，自然不必多說。
是不是又要出席什么活動，然后提前開會訴說注意事項？
江游猜測著，動身前往主會議室。
七拐八拐，他走進其中。
“李叔，方哥？”
他愣了一瞬。
“來了。”
二人并不意外，朝他點點頭后就自顧自的聊天。
“我辦公桌上有二號文件，幫我拿一下。”
“有幫我沏一壺普洱，謝謝。”
“劉巡使，您的筆記。”
幾名巡夜使或預備役戰將正在和旁人交流。
這場會議人數頗多，尚未坐齊，已經有十好幾人。
他抬眼一看，注意到屏幕上顯露出的字樣：深淵探索大會-西洋人合作具體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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