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嗎……”
江游詫異。
梆當一聲。
“？”
阿江給了他腦瓜子一拳。
江游倒吸一口涼氣，能抗導彈的腦瓜子在此刻嗡嗡作響。
淚花不受控的涌現，天暈地旋后整個人倒在地上。
“你怎么這么強？”緩了好一會他才緩過來。
“意識體進入此地，意志力越強，力量越強，你還嫩了些。”江先驅輕笑。
“好吧。”
江游心頭郁悶，開口道，“先前我蘇醒，一直喊你沒有回答，我都以為你消散了，當時給我難過壞了。”
“你會因為這種事難過？”江先驅詫異。
江游笑了笑，“你是上任處刑者，我是現任，見你死的不明不白，我多少有點兔死狐悲。”
“……”
江先驅再度舉起拳頭，江游連忙縮了縮身子。
“算了，打你浪費我力氣。”江先驅將手放下，“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確實死了，現在跟你對話的，只是生前留下的小部分意識罷了。”
“那之前我蘇醒的時候你怎么沒影了。”
江游問道。
“沒多少力量了。”江先驅指了指身旁火焰般燃燒的處刑者位格，“我一介殘魂，一旦離開位格，就會不斷消耗力量。”
江游看看四周，大致明白了，“所以，我沉睡時，又來到了位格核心處，所以又見到了你？”
“就是這樣。”江先驅點頭，“最近有沒有發生什么，或者又想問什么事情？”
“嘿嘿，還是您老人家懂我。”江游樂呵道。
江先驅翻了個白眼。
江游則是直接開口詢問，“老哥知道信仰么？”
“神明體系的基礎。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江先驅一頓，驚疑不定看向他，“你依靠暗影接觸到了？”
“是啊。”江游點頭。
江先驅眉頭皺起陷入沉默，顯然這個消息沒有那么簡單。
半晌，緩緩開口道。
“信仰，一般需要具備幾個條件才能產生。”
“足夠標準的生命階層、接近同源的力量、堅定的信念。”
“生命階層不說了，咱很屌。”
“利用暗影發展眷族，次眷族也能實現，如果達成一定的條件，鑄造精神支柱……還真能誕生信仰。”
他看向江游，表情越發難以捉摸。
“繼續說啊倒是。”江游忍不住問道。
“我還真沒想到，你能整出來這東西。”江先驅開口，“信仰是把雙刃劍，一般文明發現不了，要么發現，也是走上神眷者道路。”
“我其實也沒想到。”江游無奈。
他將自己所做之事盡數說出。
江先驅點點頭，“那沒錯了，這種情況的確能誕生信仰。其他六階或許沒有提取手段，對于你而言卻不算什么難事。”
“不過這東西……很危險，尋常生物長期接觸信仰，初期可能實力提升迅速，后面就會發覺到自身改變。”
“生物情感越發缺失，生命維度產生改變，最后成為神明類種族。”
江游肅然。
他自然察覺到了這種變化。
那第4點信仰剛加上去時，他好懸背過氣去。
精神方面的疲憊到現在還有殘余。
很難想象，這要是將來繼續加點會變成怎樣。
或許真就只能被迫“切割”情感，朝能容納更多“信仰”的方向進行轉變，也就是成為所謂“神明”。
“你用信仰強化自身……我也不確定這能不能成，也許我本體知道更多。反正我建議是短時間缺力量的話，可以利用。千萬不要沉溺其中，神明側力量，絕不簡單。”
“我知道了。”江游應聲，稍加遲疑，開口問道，“都是自下而上的崇拜，異種沒有發展出神明道路么？”
“污染體系是另一條路，誕生不了信仰，或者說，誕生的東西不叫信仰。”
江先驅忽然緊皺眉頭，“對啊，暗影屬于污染體系，按理說誕生不了信仰……我尋思你這聽起來哪里不對勁呢。”
“這？”
江游愣住。
“你變異了？？”江先驅狐疑。
“別烏鴉嘴。”
江游心頭同樣有些拿捏不定。
二人再度探討起來。
這般交談下來，解決了部分疑問，反而又生出些新的疑問。
他搖搖頭，不再糾結這些，轉而問道虛空戰場相關。
“虛空戰場？”江先驅詫異，“我知道些。”
“虛空戰場存在許久，戰事波及最廣時，萬千種族接連覆滅，整個虛空都為之戰栗，那時候人族甚至有‘恐怖’種族之稱，是絕對的強族之一。”
“后來戰事暫停，也不知怎么人族越發勢弱，我巔峰期持續時間太短，沒空探尋這些。反正我死去之時，虛空戰場僅有小范圍摩擦，整體尚算穩定。”
停頓片刻，留給江游消化時間。
江先驅再度開口，更詳細描述起戰場，“戰場，其實就是虛空中一些重要的戰略點，各族去爭奪，打上頭后，再去對方老家把對方給滅掉，然后搶奪資源。”
“整個文明飛躍，需要的資源自然十分龐大，如今虛空戰場爆發，其實能理解。”
“如果向上追溯，按照陣營來說，基本是神明陣營對戰深淵陣營，外加一些智慧種族。”
江游了然，而后問道，“那人族呢？”
“都說人族之前強，我也沒見過到底有多強，反正現在是挺落寞的。”
江先驅無奈笑道，“你如果想聽這些歷史，等有機會可以去殿堂問問莫老，他活了不知多少紀元，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你知道的已經很多了，我是真正兩眼一抹黑。”江游舒了口氣，接著豎起大拇指齜牙樂道，“不愧人形百科全書，夠強。”
“你階位太低，加上沒有引路人，自然信息匱乏，等階位提升上去，很多事情都能了解清楚。”
江先驅伸了個懶腰，打個長長的哈欠，“還有事情么，沒有的話，我要繼續沉睡了。”
“等等……”江游詢問道，“既然戰場再度開啟，又是在虛空……那會不會波及大周？”
江先驅愣住，沉思。
接著搖搖頭，“不會的，我選擇的那片空間多重偽裝，除非你倒霉到在陷落時，空間波動被某些文明捕捉到……”
他聲音停頓。
二人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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