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小？”
蘇小萌反問。
江游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她雙眼。
“啊？”
她依舊不明所以，呆呆的和江游對視。
“你真不知道？”江游眉頭皺起。
“江哥哥在說什么？？”
見她表情不似作偽，江游上前半步。
雙方距離拉近，他伸出雙手，捏住那嫩滑臉蛋，向兩側拉去。
然后又朝中間擠壓，好似在捏一個軟乎乎面團子。
“唔……江哥哥，你干森莫？”
蘇小萌愈發迷糊。
“我問，你答，答錯，腦袋搬家。”誰料下一秒，凜冽殺意毫無征兆席卷，猶如寒風過境，刺的人脊骨冰涼！
江游還是第一次這般不加掩飾的朝蘇小萌展露兇意。
少女猝不及防，確實被震在原地。
粉嫩嘴唇輕輕張合，說不出話。
“你叫什么？”江游問道。
“蘇……蘇小萌。”
冰冷暗影凝成刀鋒，抵在喉間，這一刻她確信，自己若是顯露異常，對方真的會直接下死手！
“這是你真名？”江游再問。
“是。”
“那你的文明是什么情況？”
“我……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蘇小萌咬著嘴唇，血條邊框的粉紅色澤正在一點點消退，證明她對江游好感也在急轉直下。
“那你是從哪來的？”頓了頓，江游補上一句，“不要說是媽媽生的。”
“我不是媽媽生的是誰生的。”
脖間一緊，蘇小萌停下吐槽打算，繼續道，“印象中，我的文明遭遇了某種危機，我因為意外流落虛空，后來被啟神大人軍團撿回神域，大人賜予了我新的力量，令我得以存活。”
啟神？
江游眉頭皺起。
“那你這身能力又是怎么回事？”
“我真不知道。”蘇小萌委屈道，“神明大人們說我當初即將身亡，祂們用了一些手段，將我從生死邊緣拉回的同時，賦予了我新力量。”
“你是神眷？不，你不像。”
江游現在滿腦子疑問，仔細打量著對方，不管他怎么看，都看不出對方撒謊的跡象。
難道是失憶的小綠茶？
江游不知道。
蘇小萌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經過這些日子相處，他腦海中漸漸浮現出“馮筱筱”三個字。
在集訓營中沒機會詢問，眼下已經來到戰場，監管減弱許多，他這才選擇詢問。
這事實在太奇怪了。
說蘇小萌是馮筱筱……二者有所區別；說一點關系沒有，那更不太可能。
“江，你到底想干什么？”看得出蘇小萌心頭已經有些許怒意。
“你身上有神紋嗎？”
“神紋？”蘇小萌咬著一口小銀牙，“當然沒有！我是人類，只是擁有魅魔種位格的人類！”
“好吧。”
江游連續問了幾個問題后，心頭大致有數，于是移開刀鋒。
“呼……”
蘇小萌后退半步，松了口氣的同時捂住脖子，看向江游的目光滿是復雜難明。
十個月的堅持，似乎并沒有什么用。
甚至說，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去做。
集訓營內人類少，卻也能湊出幾十上百。
她何至于此。
“江，你真是個混蛋。”
蘇小萌胸腔中委屈與憤怒交織。
“我在查一些事情，不是針對你。”他替少女理了理衣衫，結果啪的被直接拍開，“抱歉，這件事比較重要。”
“嗯，是，這件事重要，我是最不重要的。”蘇小萌冷笑道，“在你眼里，我就是個倒貼上來的賤貨，所以怎樣對我都無所謂，對吧。”
江游沉默。
太像了。
這種發言的蘇小萌，更加有種馮筱筱的既視感。
他的一言不發反而令蘇小萌更加憤怒，“我告訴你，我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再見！”
江游嘴唇蠕動，蘇小萌板著嘴角，怒目而視，手指著江游打算聽他說些什么。
“在失去你之前，我可不可以再說一句。”
“說！”
“那個……你確定自己身上沒有神紋？”
嘭！！！
江游倒飛出去，后背抵著地面，將堅硬如鐵的焦褐土壤犁出一條長達百米的溝壑。
蘇小萌還想說些什么，望著被錘遠的江游，她冷哼一聲，扭頭朝遠處走去。
“真不是筱筱嗎？”
躺在深坑，江游雙目茫然。
對方看似力大勢沉的一掌，實則連六階力量都沒用出。
揮掌時氣勢倒是足，在即將落在江游身上前一刻，不知是心疼他還是什么原因，蘇小萌反而收了收力道。
江游腦海中思緒亂糟糟一片。
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到筱筱了。
蘇小萌對他好感來的莫名其妙，就算不是筱筱本人，怕不是也和對方有什么關聯？
他其實也更傾向于后者。
假如蘇小萌真是馮筱筱，那豈不是說短短幾年時間，對方已經超越自己，來到了七階？
能力也莫名多了個魅魔種位格？
并非江游自傲，而是這事說不通。
他的晉級速度都夠離譜了，完全沒理由馮筱筱更猛。
“想不明白啊。”
江游發出長嘆，從坑內爬起。
這邊動靜不算小，七八只血種聞聲趕來。
“看什么，沒見過小女生發脾氣啊。”
江游揮揮手，暗影升騰，將血種們攪碎。
——
“江兄，你是不是……”黃厚欲言又止。
“怎么了？”餐桌上，江游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和小萌吵架了？”黃厚悄咪咪看了眼，距離此處有些距離的餐桌。
雙馬尾蘇小萌身前餐盤壘了不少食物，不知是否恰巧，也投來目光，并狠狠剜了他一眼，嚇的黃厚連忙收回視線。
“差不多吧，她應該再也不想理我了。”
江游說道。
“啊？”黃厚傻眼，“不至于吧，你們之前不是都還挺好的。”
“感情方面的事，你懂嗎？”江游反問。
“慚愧……我高中時候談過一個月，后來忙著超凡事項，沒機會。”黃厚撓撓頭。
“是啊，你不懂，他也不懂。他留給你是背影，關于愛情只字不提，害你哭紅了眼睛。他把謊言說得竟然那么動聽……”
“不是，怎么還唱起來了？”黃厚一臉懵比。
“人生啊，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明白了。”
江游唏噓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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