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爽。”
心臟怦怦直跳，看著身體一點點愈合，這種感覺非常令人沉醉。
江游沒有刻意計算時間，估摸著大概得過去了一周左右。
整個血骨域污染濃度都出現了肉眼可見的下降。
暗影濃度更不用說，此刻血骨域和之前完全是兩種感官。
一眼看上去，陰霾一掃而空。
這要是再來點大太陽，金光遍地的模樣估計都不像是深淵。
他伸了伸筋骨，舒爽的呼出口氣。
“別伸懶腰了，你猜我發現了什么？”
水銀先生興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怎么？”江游看向身側。
銀白色氣流打著旋，在它周圍，似乎還有半透明的信息流在高速旋轉。
嗯？！
江游目光一凝，隱隱從這些信息流中感受到了什么。
“我把信息匯總提煉了一遍，你還是自己感受吧。”
說著，示意江游靠近。
他上前半步，集中注意力。
慢慢的，這些半透明信息在眼前放大，他腦海中逐漸呈現出了一幅畫面。
——
“殺！！為了骨種榮耀！！！”
“卑鄙的入侵者，死！！”
“一群受到#￥%*的卑劣種族，可笑至極！”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此起彼伏。
白骨巨人以及血肉巨刃腳踏大地，雙臂轟隆相撞，互相角力。
骨刺似波濤在地上翻滾，朝前方襲去；血色潮汐分毫不讓，正面迎接。
大量骨種軍團和血種碰撞在一起，場面極為血腥。
當然，骨種沒有血液，這場上血液基本都是血種的。
異種之間戰斗，反正看起來比虛空戰爭給力多了。
神明不會流血，打起架來神息爆發，一片片的光污染。
哪有這血呼拉茶骨架子紛飛的刺激，江游都想上去邦邦給它們幾拳。
時間推移，戰況逐漸分出勝負。
血種大軍對付這種骨頭架子，天然就具備優勢。
就算被徹底打碎，同伴們也能從尸體里汲取力量，繼續戰斗。
眼見大軍節節敗退，骨種統領神色越發憤怒。
“受到@！#制裁的低賤*%@，深淵中走投無路，只好來侵略我族！”
“你們不過是一群不敢見光的@*！”
“即便讓*￥占據此域又能如何，如今@*￥，我看你如何破除詛咒！！！”
而后便是各種戰斗畫面，以及雙方扯著脖子撕扯的景象。
在一些關鍵信息上全部都是亂碼，無法分辨。
各種聲音在耳畔消退，江游漸漸從那種狀態中脫離。
“怎么樣？”水銀先生賊兮兮問道。
“骨種似乎知道當初是誰給它們下的詛咒？”
江游眉頭一挑。
“對。”水銀肯定道，“可惜這里信息被抹除了，應該是血種它們也想了些辦法不讓外人知道，可惜，還是瞞不過水銀大爺！”
它自豪的托起另一份信息，“來，再看看這個。”
“這又是什么？”
江游投去目光，腦海中再次多出來了另一份景象：
——
蒼茫大地上，骨種大軍排列開來。
站在軍隊之前的，是一只龐大骨種。
“兒郎們，現在有一群卑劣之種族對我們宣戰，它們試圖侵略我們界域！”
“那是一群血種，惹到了不該惹的種群，被徹底擊潰逃亡的卑劣血種！”
“魂種大人能將它們殺的潰不成軍，暗影大人將它們當狗一樣訓斥，如今竟敢侵略我等領域！”
“兒郎們，告訴我是否做好準備，誅殺血種！”
“殺！！”
波動震天而起。
畫面漸漸減淡。
……
“發表一下看法。”水銀先生問道。
“我發現個問題。”江游眉頭緊鎖。
“請講。”
“一群骨頭架子，為什么能說話呢？”
“？？？”水銀愣住，“不是，你關注點錯了吧。”
說實話，江游真搞不明白。
這群骨頭架子是怎么發出聲音的。
要說是靠生物波動，可波動是六階專屬，通常用來語言不通的種族進行交流，它們自己人在這“殺殺殺”喊得震天響，很難想象發聲部位。
“你能不能抓住重點。”水銀打斷他的思考，“暗影啊，骨種提到了暗影！”
“我知道，骨種說血種是暗影的狗，不過這個不是什么秘密，影種曾經的輝煌史嘛。”
江游思忖道，“被魂種殺的潰不成軍，又在暗影手底下當狗，這赤紅血種瞧著不是什么牛逼貨色，血脈詛咒會不會便源于此？”
“不清楚，反正瞧這意思，這支血種多半和暗影有仇，你真得小心些了。”水銀提醒道。
“我當然清楚。”
江游聳聳肩道，“位格擺在這里，換做誰能不心動呢，它們暫時沒什么動作，我抓緊恢復才是重要的。”
“要是能去更多領域就好了，說不定有些地方它們沒來得及清除痕跡，我或許能看到它們在謀劃什么。”
江游心頭微動。
水銀先生這一能力毫無疑問非常強大。
站在現在尺度上窺探過往信息，妥妥的頂級輔助能力。
“要不，真去試試？”
江游打量著水銀。
“哈？”
“你能抹除別人信息，是不是就能抹除自己信息？”江游推測道，“而且你本身就不是普通生命體，沒有氣息可言，哪怕它們用探測類至寶也多半無法發現你的痕跡。”
水銀沉默了。
盡管很不想去冒這個險，但它發現，江游的說法似乎……可行？
至少理論上是行得通的。
“你能變換顏色吧。”
江游問道。
“我試試。”
水銀開始收斂自身顏色，很快從銀灰色澤到淺灰，再到半透明，再到完全透明。
臥槽。
江游左右張望了一下，“你去哪了。”
“別亂看了，我還在原先位置。”
水銀剛想顯形被江游制止。
“絕了，真感覺不到氣息，只能隱約察覺到周圍似乎有視線盯著我。”
“那我再試試。”
說著，江游也不知道它做了些什么，周圍那股窺視感越來越弱，直到接近于無。
到了這個份上，他也分不清是心理上知道周圍有東西在看自己，還是真的能感覺到有視線。
“你現在在哪？”
“我在你后面，你感覺不到我移動了嗎？”水銀聲音從背后傳來。
“我放大感知能力試試。”
二人不斷測試著此項能力可行性。
最終測試下來，發現只有張開力場時，能夠隱約察覺到它的位置，同時水銀先生無法靠近。
其他條件下，它幾乎是完美隱身！
退出隱身形態，一人一鏡互相對視。
“搞不搞？”江游問道。
“有什么好處？”
“你想要什么好處。”
“你幫我找個母鏡子。”
“……我直接把鏡種平推下來讓你選妃。”
“搞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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