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韋金凡接著說道:“不過現在你己經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準見她。
否則就是違抗師命,背叛師門!到時候,別怪我心狠手辣,清理門戶!”
如柏的心中一顫,讓他一輩子都不再見東方雪晴,不比讓他死好受些,張嘴說道:
“師傅,我和雪晴是真心相愛的。
為什么要讓仇恨繼續延續下去,化仇為愛,不是更好嗎?”
“你懂什么!東方乳白讓我韋金凡絕了后,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
說什么化仇為愛,簡直是無稽之談。
只要東方家的人一日還茍活在這個世上,我對他們的恨就一日不會消失。
如柏,我正式警告你,不要再見東方雪晴,除非你想她死!”
看韋金凡咬牙切齒,滿臉的殺氣,如柏絲毫也不懷疑,韋金凡會像殺死一只兔子般的殺了東方雪晴。
一顆心如同掉進了冰窖里一般,涼了個透。
呆呆的愣在一旁兒沉默了下來。
韋金凡長長的呼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來,看向如柏問道:
“聽如楓說你和陸子明的關系走的很近,告訴我,在哪里能夠找到他?”
韋金凡的話讓如柏不由得一怔,眉頭緊緊皺起的說道:
“師傅,您……您找陸子明做什么?”
韋金凡的眼神一冷,道:
“做什么?你說呢?華清將軍與我一向交好,他要我幫的忙我一定要幫。
另外聽說你師兄在他的手里吃了不小的虧,我更要見識見識他的厲害了。”
聽韋金凡的意思是要找子明斗武,如柏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兒,急聲說道:
“師傅,萬萬不可啊!”
如柏的話讓韋金凡的眼神一陣閃爍,幽幽的說道:
“你這是要為他求情?”
說實話,如柏是在求情,但卻不是為了子明,而是為了韋金凡。
和子明呆的時間越久,如柏就越是了解了子明的可怕。
憑借他對韋金凡與子明兩人修為的了解,他幾乎可以肯定,韋金凡斷然不會是子明的對手。
如柏囁嚅著說道:“師傅,子明的武功煞是了得,比您想像中的要強的多。
您和他對上,會有危險的!”
不等韋金凡接腔,白如楓就先不滿的叫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瞪著如柏喝道:
“如柏,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譏諷師傅的武功還比不上陸子明?你竟敢藐視師傅,真是罪該萬死!”
白如楓的話讓如柏對他的人品鄙視到了極點,暗恨他為了報自己受辱之仇,
竟然不惜鼓動師傅冒這么大的風險,將韋金凡置于險地,甚至是死地。
冷冷的看著他,說道:
“大師兄,你和子明不止一次的交過手,幾次都是慘敗在他的手下。
相信你對子明的武功有著最為了解,那就你來說說,子明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如柏的話絲毫也沒給白如楓留面子,尤其是在‘慘敗’兩字上加了重音,直讓白如楓的臉青一陣兒紅一陣兒的好不尷尬。
白如楓正欲對如柏動怒,猛然看到韋金凡的目光投向了他,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道:
“我承認,陸子明那小子有點兒門道,我是敗給了他。
但是比起英明神武的師傅,陸子明還差的遠。
只要師傅使出一半兒的力量就能輕松的擊敗他!”
“白如楓,你……你這是在害師傅!”
聽到白如楓滿口的昧心話,如柏忍無可忍,狂怒不已的沖他吼了起來。
可是他這句話,明顯就是說韋金凡根本就不是子明的對手,登時將韋金凡激怒,韋金凡拍案而起,怒聲喝道:
“如柏,你給我住口!”
如柏意識到自己犯了什么樣的錯誤,急忙跪在了韋金凡的面前,急聲說道:
“師傅,對不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
白如楓搶著要為如柏坐實罪名,沉聲說道:
“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出你在譏諷師傅的武功不如子明。
如柏啊如柏,真的不知道那陸子明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為了保住他的性命,竟然不惜貶低師傅。
如果不是師傅在這兒,由不得我放肆,我真想痛揍你一頓!”
“白如楓,你這個混蛋!”
如柏忍無可忍的破口人罵起來。
“都給我住嘴!”
韋金凡狂喝了一聲,震得房間里的家具都不由得晃動了起來。
看到面色鐵青的韋金凡,白如楓和如柏都不由自主的被其威勢所震懾,乖乖的安靜了下來。
韋金凡語氣冰冷的說道:
“不管陸子明是強還是弱,這一次我來京城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他。
所以,他,我也是一定要見的!
如柏,你馬上就去給我找到他,就說我韋金凡要向他挑戰!”
“師傅……”
如柏的臉上一陣氣苦,剛要再勸說幾句,卻被韋金凡打斷,韋金凡沉聲喝道:
“廢話少說!你這就去找他!”
看到韋金凡心意已決,只好作罷。
恨恨的瞪了白如楓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子明偶遇高峰,傳授了他幾招絕學之后,便無所事事的回到了范雄奇家。
房間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
范雄奇還是不見人影,這棟房子倒成了子明一個人的了。
“范大哥,你到底去哪兒了?”
打開窗戶,吹著清涼的晚風,子明的思緒隨著風而遠遠飄散開來。
前一段時間,事情不斷,子明沒能顧的上范雄奇的事兒。
現在他終于閑下來了,腦海中開始琢磨起來。
然而不琢磨還好,一琢磨又是滿頭的霧水。
他對范雄奇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少到他現在有一種老虎吃天,無從下口的迷茫感,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子明索性不去想了,仰面躺在床上,假寐起來。
靜靜的感受著體內磅礴的暗金龍氣在諸條寬廣堅韌的經脈中緩緩流淌著,
自從服用了九曲回天丹,在九死一生中,突破第六重,達到第七重境界后,子明越來越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孟蘭金經似乎并不象表面上的那么簡單,
隨著第七重境界的來臨,子明隱隱的覺得,孟蘭金經的第九重并不是終點,在第九重之上,很可能還有更廣闊的空間。
只是子明現在才不過剛剛達到第七重,對第八重,第九重還是一知半解,對第九重之上的的境界就更無從琢磨了。
然而正當子明想的入神的時候,猛聽的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子明的心中一震,以為是范雄奇回來了,身形如鬼魅般的掠到門前,一把拉開了房門。
見到門外站著的是一臉焦急的如柏,子明笑了笑,將身子讓開了些,笑瞇瞇的對他說道:
“如柏大哥,你現在不陪著你的如意佳人,卻跑到我這里來做什么?”
看到子明在家,如柏不由得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連聲說道:
“幸好你在家!”
說完沖到房間里,拿起水壺,對著嘴兒就狂灌了起來。
看到如柏找自己似乎有什么急事兒,子明的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出什么事兒了?”
如柏喝光了壺中的水,緩過勁兒,目光幽幽的看向子明,沉聲說道:
“子明,我師傅來了!”
“你師傅?”
子明的面兒上掠過一絲迷惑,不明所以的問道:“那又怎么樣?”
如柏苦笑了一聲,說道:
“你不會忘了吧,我師傅這次來是專門找你來的!”
子明依稀回憶起如柏曾經告訴過他,他師傅受華清之托,一直都在追殺他。
而如柏三師兄弟只不過是打前站,摸清子明的落腳點。
子明呵呵的笑了幾聲,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么說來,你師傅是專門來殺我來的?”
如柏苦笑了一聲說道:
“子明,你怎么還笑的出來?那可是我師傅!”
子明笑了笑,說道:
“不笑難道還哭不成?要是我哭能把你師傅哭回去的話,那我倒是可以考慮。”
說完,子明帶著些感激的拍了拍如柏的肩膀說道:
“謝謝你冒險來告訴我這個消息。你還是快些回去吧,如果被你師傅知道了,他會責罰你的!”
如柏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要緊,就是我師傅讓我來找你的!”
如柏的話讓子明有些出乎意料,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你師傅讓你來通知我他已經來到京城的消息?
我還以為他會出其不意的……”
子明怕如柏不好意思,將后面的“偷襲”二字咽回了肚子里。
不過如柏己經心領神會,苦笑著瞪了子明一眼道:“你以為我師傅會偷襲你?
拜托,那是我那不入流的大師兄的手段,我師傅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子明干笑了幾聲,道:
“是啊,要不然他也教導不出像如柏大哥這樣一身正氣的徒弟!呵呵……”
如柏聽了這話,哭笑不得的說道:
“子明,我拜托你認真點兒!這可是一場生死決斗!”
子明滿臉鄭重的拍著如柏的肩膀說道:
“如柏大哥,我知道你是在為我擔心,你放心,不管你師傅有多強,我都有信心打敗他!”
如柏嘀咕著說道:“你的武功那么高,鬼才為你擔心呢!”
如柏的嘀咕讓子明不由得一愣,呆呆的問道:“如柏大哥,您說什么?”
如柏皺了皺眉頭,滿臉認真的看著子明,說道:
“子明,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要求你。
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多少有些讓人為難。”
看到如柏欲言又止,眉宇之間隱隱的帶著些尷尬,子明朗笑了幾聲說道:
“如柏大哥,我們之間用不著吞吞吐吐,有什么事情您就盡管說吧,只要是我陸子明能夠辦到的,我絕不推辭!”
如柏長吐了一口濁氣,下定決心的說道:
“子明,雖然我清楚拳腳無眼,但我還是希望你在和我師傅交手的時候,能夠……能夠手下留情,不要傷了他!畢竟他是我的師傅!”
聽了如柏的話,子明先是一愣,隨后呵呵的笑了起來,問道:
“如柏大哥,難道你就對我這么有信心?說不定我還得你師傅手下留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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