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楓的武功終究是韋金凡一手教出來的,雖然青出于藍勝芋藍的事情常有,但是只可惜并沒有發生在白如楓的身上。
面對韋金凡驚濤駭浪般的進攻,白如楓毫無還手之力。
在勉強應付了數十招之后,被韋金凡抓住了破綻,一爪擰斷了白如楓的胳膊,踢碎了他的膝蓋骨,將他掀翻在地。
劇烈的痛楚讓白如楓疼的幾乎要閉過氣去,然而求生的欲望讓他顧不得沉重的傷勢,
一把抱住韋金凡的小腿,痛哭流涕的哀求道:
“師傅,師傅,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殺我!……”
韋金凡怒氣沖天的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將他從地上生生的提了起來,表情要吃人的瞪著他吼道:
“怎么,現在想起來求饒了?
難道你剛才忘了,你是怎么對我說的嗎?
我辛辛苦苦的把你養大,教你武功,難道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說完,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狠狠的一拳,重重的掏在了白如楓的小腹之上。
驟然而來的劇烈痛楚讓白如楓痛呼了一聲,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幾十年來,我把你當兒子般看待,百般呵護,你卻要殺我,該死!”
韋金凡越說越怒,又是一拳轟在了白如楓的身上。
只聽咔嚓的了一聲輕響傳來,韋金凡這一拳硬是轟斷了白如楓的兩根肋骨。
吃了這兩記重拳,白如楓是傷上加上,眼神逐漸的暗淡了下來,看起來是出氣兒多,進氣兒少了。
韋金凡正要一拳徹底的終結白如楓的生命,忽然想起剛才子明對他的一番痛斥,指責他殺人太多,早晚會有報應。
不由得長嘆了一聲,緩緩的松開了拳頭,將奄奄一息的白如楓遠遠的推了出去,怒聲喝道:
“滾!滾的遠遠的,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聽到韋金凡竟然要放了自己,白如楓不由得愣住了,有些回不過神兒來,呆呆的向韋金凡看去,這可不怎么像是他所熟悉的師傅的性格。
韋金凡皺了下眉頭,冷冷的說道:“還不走!難道是等著我反悔!?
白如楓忙不迭的搖了搖頭,不敢再耽擱,拖著一條殘腿,步履瞞姍的向遠處走去。
“真是難得,你竟然沒殺他!”
子明站在韋金凡的身后,雙手抱胸,幽幽的說道。
韋金凡嘆息了一聲,緩緩的說道:
“你說的對,我殺蘗造的太多了,這都是我的報應。我也想給自己積點兒陰德。”
子明輕笑了起來,他這一番的良苦用心總算是沒有白費。
白如楓走后,韋金凡轉過身來看向子明,冷冷的問道: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子明微微一笑,說道:
“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在你的這三個徒弟中,到底誰對你最好,誰最值得你授以衣缽。”
韋金凡神色有些悲槍的看了白如松和如柏一眼,難掩心中的悲傷說道:
“就算是我現在看清了又有什么用?如柏還有如松都已經死在了你的手里。”
子明呵呵的笑了起來,說道:
“如柏大哥一直都是我的好大哥,我又怎么忍心殺他?”
聽了子明的話,韋金凡的心神一振,身體狂掠,閃電般的來到了如柏的身前,抓住他的脈門,細細的診斷了一番。
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狂喜的笑容,隨后又掠向了白如松。
和如柏一樣,白如松也還活著,只不過是暫時昏迷了過去而己。
確定了白如松和如柏都沒有死,韋金凡的一顆心算是徹底的放了下來,不由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目光定定的看向子明,道:
“我明白了,你剛才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我看清楚白如楓的嘴臉,你從頭到尾都是在演戲。”
子明笑著說道:
“不錯,現在看來我的目的似乎是達到了。”
韋金凡聽了心中一陣感動,看著子明說道:
“為什么?我是來殺你的,你卻為什么要幫我?”
子明搖了搖頭,說道:
“其實剛才你只說對了一半兒。
我除了是要幫你看清楚白如楓的為人外,還因為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而這些話,是白如松還有如柏大哥所不能聽到的。”
徹底的弄明白了子明的意圖,韋金凡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說道:
“陸子明啊陸子明,你果然不是一個等閑的少年。
就連我都被你給騙了。
好吧,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盡管說吧。”
長矛明笑了笑說道:
“在這之前,我還是要先問一句,您現在還要殺我嗎?”
韋金凡苦笑了一聲道:
“殺你?我殺的了嗎?你的武功在我之上,你不殺我,我就已經偷笑了。”
韋金凡的話讓子明忍不住婉而一笑,道:
“那好,我們來說正事。”
說完,子明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從口袋里緩緩的摸出了那塊鳳佩,滿布凝重的遞到了韋金凡的面前,幽幽的說道:
“韋金凡,你還認得這個嗎?”
看到那晶瑩剔透,象征著無上權力與地位的鳳佩,
韋金凡的整個人都不由得呆住了,驚容一點點的從他的臉上顯現,最終讓他不能自己的張大了嘴巴,眼睛里滿是復雜至極的神色,呆呆的問道:
“你……你怎么會有這教主令牌的?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子明淡淡的說道: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
你是當初盜天教內,八人魔將之一,地位崇高,應該知道這塊令牌所代表的含義吧?”
子明一頓,沉聲喝道:
“令牌所至,如教主親臨!韋金凡,你身為魔教部眾,還不下跪參拜!?”
子明的一聲沉喝,讓韋金凡渾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單膝跪下,振聲說道:
“屬下韋金凡,在!”
子明見狀一笑,急忙親自將他扶了起來,含笑說道:
“前輩莫要當真,子明只不過是和您開一個玩笑。”
韋金凡朗聲說道:“這鳳佩是我盜天教內至高無上的圣物,豈能當做玩笑?”
子明皺了一下眉頭,沒料到韋金凡竟然和林天倫一樣,都這么多年過去了,對盜天教的一切還是念念不忘,
心中不免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神奇的力量,硬是將這些極有個性的一群強者凝聚在了一起,
即便是經歷了十幾年的風雨,依舊牢不可破。
然而韋金凡,林天倫他們視物如人的做法,子明卻不能認同,沉聲說道:
“這鳳佩再怎么神圣,也終究是一件死物!將一件死物奉為一教之尊,頂禮膜拜,委實是有些荒唐。”
韋金凡皺了皺眉頭,神色中有些不滿,幽幽的說道:
“陸子明!見鳳佩如見教主,這是裂無痕裂教主親口定下的規矩。
任何人都不能不遵從,更不能更改!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
但是你若再出言對我們裂教主不敬,縱算是我拼了這條老命,我也絕不與你甘休!”
子明微微一笑,說道:
“你記得裂教主定下的這條規矩,難道卻忘記了另外一條?
裂教主當年還說過,誰持有鳳佩,誰就是盜天教的教主,是不是這樣?”
子明的話讓韋金凡不由得一愣,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一咬牙,單膝跪了下來,人聲喊道:
“屬下韋金凡,參拜教主!”
子明看了忍不住哈哈的發出一陣狂笑,說道:
“看到了嗎,我們本來還是仇敵,只因現在我手里拿著這塊所謂圣物,你卻要向我跪拜行禮。
這不是很可笑嗎?
試想,如果有一天,這塊鳳佩被一條狗撿到,叼在了嘴里,難不成諾大的一個盜天教倒要將一條狗捧上教主之位嗎?”
韋金凡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被子明說的有些啞口無言。
子明所說的情況雖然不大可能發生,但是鳳佩會落在盜天教的仇人手里卻很有可能,如果將盜天教的仇人奉為教主。
那盜天教的樂子可就大了。
鳳佩的存在固然象征著極人的權力,但同時也是盜天教為自己留下的要害命門。
或許真的如子明所說的那樣,這委實是過于荒唐。
韋金凡沉吟了一會兒,抬頭向子明看向子明,幽幽的問道:
“你先告訴我,這鳳佩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你又怎么知道當年裂教主曾經定下了這樣一條規矩?”
子明微微一笑,說道:
“這鳳佩的來歷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卻可以告訴你,你剛才跪拜于我,稱我為教主卻是沒錯。
我正是盜天教的新任教主。
這也是我處處對你留情,不下殺手的原因之一。
另外一個原因當然是因為如柏,他曾請求我對你手下留情!”
“如柏?”
韋金凡深深的看了如柏一眼,對子明說道:
“不管怎么樣,我韋金凡生是盜天教的人,死是盜天教的鬼!既然你擁有鳳佩,并且答應了做盜天教的教主,那你就是我韋金凡的主公。
我韋金凡愿意鞍前馬后的迫隨于稱。”
子明皺了皺眉頭,緩緩的說道:
“韋金凡,我希望你能重新回歸盜天教,但是絕不是要你鞍前馬后的伺候我。
而是希望你能和我并肩作戰。
開創一副新的局面!
我不希望你把我當做什么主公,甚至也不希望你把我看做教主,我們都是平等的,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奮斗。”
“同一個目標?”
聽了子明的話,韋金凡的眼中閃爍過一絲迷茫。
子明微微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道:
“沒錯,同一個目標。這個目標就是伸張正義,捍衛公理!
鏟除一切邪惡奸佞。維持江湖安定,天道永存!”
聽了子明的話,韋金凡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說道“這好像是那些自詡為江湖正道人的使命,我們盜天教似乎和這個格格不入啊。
如果把這個當作我們盜天教的目標,恐怕會被全天下的人恥笑。”
子明哼了一聲,說道:
“誰愿意恥笑就讓他們盡情的恥笑去吧,只要我們無愧于心,又何必在乎別人的態度?盜天教不是天生就是魔教,
盜天教的人也是這江湖的一份子,只要是在這江湖里漂泊的人,都有義務維持江湖的清明與安定!這是江湖人的江湖責任!”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