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有這么大的膽子?"
鷹梟吃了一驚,呆呆的問道。
公孫躍冷哼了一聲,殺氣騰騰的說道;
“還能有誰?無憂教干的好事!
新仇舊恨,若是不將無憂教殺的雞犬不留,我怎么能咽的下這口惡氣?”
鷹梟怒聲問道;
“到底是無憂教的哪個雜碎做的?
我這就去把他抓來,為少爺報仇雪恨!”
公孫躍道;
“是秋小情!這個仇,我早晚要和她算!”
“是秋小倩這臭丫頭?不可能吧?自從少爺服了靈丹,修為爆增,那臭丫頭應該不是少爺的對手了才對,卻怎么會被她廢了武功?”鷹梟滿腹疑惑的問道。
公孫躍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是秋小倩動的手,是和她在一起的一個混帳小子下的毒手。
現在這小子的身份還不明了,不過,多半和無憂教脫不了關系。
這件事用不著你**心,我會親自處理。
對了,我讓你刺殺賀坤的獨子賀騰云,他的人頭你帶回來了嗎?”
鷹梟的面上掠過一絲慚愧,低頭說道:
“屬下無能,沒能成功。自從我一出現在賀家堡附近,就被賀家的狗給盯上了。
賀騰云這個小子,不但武功卓絕,而且心機也十分不簡單。我不但沒能殺了他,反而差點兒著了他的道。”
“失敗了?”
公孫躍的表情一板,有些不滿。
鷹梟趕忙說道;
“雖然我沒有殺了賀騰云,但是卻把他給帶回來了……”
“你活捉了他!?”
公孫躍的神情一振,有些激動的問道。
鷹梟冷笑了一聲,幽幽的說道:
“差不多吧……”
說著,鷹梟將自己綁架了林雪芝,誘賀騰云來幽冥教總部的經過說了一遍。
公孫躍皺了皺眉頭,道:
“你剛才還說那賀騰云心機過人,難道他會明知道這是個陷阱,還往里面跳?”
鷹梟滿是自信的笑道:
“教皇,這您就不明白了。
賀騰云自負俠義精神,既然那女孩兒是受他牽連,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況且賀騰云畢竟年少氣盛,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一定會冒險來救人的!”
公孫躍眉毛一挑,喝道;
“好!你馬上吩咐下署,總部周圍各鬼穴,給我睜人眼睛瞧仔細了。
若是發現賀騰云,立即向我通報!這可是天賜良機,賀騰云不來則罷,一旦來了,務必要把他給我留下來!要知道,他可是我們對付賀家堡的一張王牌!”
鷹梟含笑說道;
“這個不用教皇您吩咐,我早已經安排好了!”
公孫躍人感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好了,鷹梟,你這一趟辛苦了,下去歇息歇息吧!”
“是!屬下告退!”
鷹梟躬了躬身,向門外退去。
公孫躍道;
“別忘了,好好的看管你抓回來的那個丫頭,千萬別讓她給跑了!”
“屬下明白!”
鷹梟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鷹梟剛走,一名屬下便走了進來,說道:
“啟禁教皇,水依蓮已到,正在偏廳等候。”
公孫躍的眼中掠過一絲寒光,轉頭對公孫尉遲說道:
“尉遲,你先好生休息,我一會兒再來陪你!”
說完又對那名屬下吩咐道:
“好好的照顧少爺,要是半分差池,我要你的命!”說完,拂袖離開,直奔偏廳。
在偏廳內,一名約莫三十多歲的美麗**正滿面憂愁的等待著。
細看這水依蓮,生的煞是美麗,發髻高挽,神態高貴,一看就是一個有修養,惠質蘭心的女人。
只是此時,水依蓮的眉宇間似乎深藏著一抹難掩的憂愁與哀怨,看得讓人心疼。
聽到外面傳來公孫躍急促的腳步聲,水依蓮不由得簇了簇娥眉。
看到公孫躍滿臉殺氣的走了進來,水依蓮的心中不由得沉了一沉。
公孫躍恨恨的打量了水依蓮幾眼,然后快步的走向房間正中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了下來,隨后,冷冰冰的目光便將水依蓮給罩了住。
水依蓮倒不怕公孫躍,但是她卻怕公孫躍一怒之下去折磨徐德,心中有些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是什么事讓教皇您如此憤怒?”
公孫躍冷哼了一聲,陰沉沉的說道;
“水依蓮,看來,你好像不愛徐德了是嗎?”
水依蓮聽了心中人驚,急忙問道;
“教皇何出此言?”
公孫躍冷聲說道;
“如果你愛徐德的話,那你為什么竟然有膽量對我有所隱瞞?”
公孫躍的話讓冰依蓮更加摸不著頭腦了,幽幽的說道;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這幾年,為了保住徐德,我徹頭徹尾的出賣了自己還有無憂教,哪兒還有什么東西瞞著你?”
“你敢發誓真的沒有對我隱瞞?”公孫躍怒聲喝道。
水依蓮的娥眉一簇,粉臉上掠過一抹嗔怒,幽幽的說道;
“公孫躍,有什么話直說好了,何必如此拐彎抹角?
出賣一分是出賣,出賣十分也是出賣,我既然決心為救徐德不惜一切,又何必還隱瞞你?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見水依蓮表情嚴肅,話語堅定,不象是在說謊。
有幾分狐疑的問道;
“我問你,無憂教是不是有一名少年高手?”
“少年高手?”水依蓮皺了皺眉頭,幽幽的說道:
“無憂教中年輕弟子倒是不少,但是能被你稱的上是高手的好像還沒有。”
“沒有?那就奇怪了,為什么,我的兒子會被你們無憂教的一位年輕高手廢了武功?”公孫躍冷冷的問道。
“公孫尉遲被我們無憂教的人廢了武功?
而且還是我們教中的年輕高手。
這不可能!公孫尉遲的武功我見過,就連小倩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更別說是教中的其他年輕弟子了。
我想你一定是搞錯了。”
水依蓮人為吃驚的說道。
“搞錯了?廢我兒子武功的人明明就和秋小倩走在一起,除了你們無憂教的人還會有誰?
水依蓮,如果不是你在刻意隱瞞我,那就是秋水那賤人在隱瞞你。
我要你回去之后,立即把這個年輕高手的身份給我查清楚!”
水依蓮緊簇娥眉的說道;
“我和秋水夫人親若姐妹,她是萬萬不會對我有所隱瞞的。
再說,小倩常年在外,幾乎不大理會教中事務,和她在一起的,也不一定就是我無憂教的人……”
公孫躍不耐煩的揮手說道:
“這個我不管!無論那少年到底是不是無憂教的人,我都要你給我查清楚!”
水依蓮忍不住長嘆了一聲,幽幽的說道: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公孫躍沉聲喝道:
“說!”
水依蓮整理了一下思緒,昂首對公孫躍說道:
“我要見徐德一面!”
“我不是說過,等到無憂教覆滅之日,就是你們團聚之時嗎?”
水依蓮搖頭說道:
“不!我等不了那么久,我現在就要見他。
我要知道,他是不是一切安好,我要知道你是不是傷害了他!”
“那如果我是不準你見他呢?”公孫躍幽幽的說道。
“那我就把你的陰謀向我們教主和盤托出!”水依蓮盯著公孫躍的眼睛,寸步不讓的嬌聲說道。
“你就不怕我殺了徐德?”公孫躍厲聲喝道。
“殺吧!殺了他,我立即殉情!我們剛好可以去陰間團聚,我也犯不著再被你利用,作這些昧良心的事了!”水依蓮道。
公孫躍不由得輕皺了下眉頭,這女人要是發起狠來,可比男人兇狠多了,當真是不管不顧,什么事兒都做的出來。
如今針對無憂教的覆滅計劃眼看著就要進行到節骨眼兒上了,公孫躍也不希望節外生枝。
沉吟了一番,說道:
“好吧,我帶你去見徐德。見了徐德之后,你要好好的替我賣命!”說完,起身帶著水依蓮向幽冥教的地下密室走去。
狡兔三窟,幽冥教總部地下的密道四通八達,其中遍布密室,暗閣,恍若迷宮一般。
若不是有熟知這些密道的人引領,多半會在其中迷的暈頭暈腦。
就要見到心愛的人兒了,水依蓮顯得有些緊張與激動,呼吸也跟著變得急促。
公孫躍淡淡的笑了笑,道:
“放心吧!徐德他好的很!”
水依蓮怒聲道:
“如果徐德少一根汗毛,我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說話間,兩人一起來到了一處密室前,公孫躍在旁邊的墻上輕敲了三下,石門頓時悄無聲息的向一旁滑開,露出了一個約莫三十幾個平方的空間。
空間中空無一物,只有一盞節能燈釋放出一片慘白的燈光。
在燈光中一個胡子拉碴,蓬頭垢面的人漢被四個鐵鏈鎖住雙手雙腳,鐵鏈的另一端被深深的嵌入了墻壁之中。
雖然被鎖住,但是大漢的氣勢不減,就如同一頭不可馴服的狂獅一般,傲然而立。
想必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瘋拳徐德。
見到公孫躍走了進來,徐德猛的抬起頭來,雙目之中射出了兩道嗜血的冷光,讓公孫躍都不由得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向一旁讓了一讓。
露出了跟在他身后的水依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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