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王小魚尖叫,大街上,被人扯開衣服,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雖不是有錢人家,但也被父母捧在手心里。
從小到大,哪里遭受過這樣的屈辱。
可是她纖柔的手臂,又怎能掙脫兩個男子的束縛?
但是令賴三失望的是,他并沒有看到想看的場景。
王小魚里面穿了一件抹胸的衣服。
“妹妹!”
陸子明看到王小魚的模樣,急的都要瘋了,他眼見那自己最想保護的人,被人欺負,卻無能為力。
他怒意滔天。
這時,他的身體里,卻突然涌出了一股熱流。
這股熱流快速散開,最后到達全身。
陸子明感覺到了這種變化,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受的傷不疼了,疲憊和無力全都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渾身充滿了能量。
像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
不管這種感覺是不是錯覺,他都決定奮力一試。
他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就甩開了按著自己手臂的兩人,從地上站了起來。
沒有回頭,陸子明雙臂猛的向后,肘部就捅到了兩人的腹部。
砰!
那兩人竟然直接倒飛出去,摔在了幾米外的地上。
一招,解決兩個人。
簡單,粗暴,霸道。
陸子明解決這兩個人,下一刻,他身形一晃,整個人就來到了賴三身后。
這個時候的賴三,正準備繼續探索,去掀王小魚貍貓的衣物。
手指才剛碰到邊緣,脖子卻猛的一涼,瘙癢加上冰涼,迫使他收回手的同時,還縮起了脖子。
他以為有人在和他開玩笑。
賴三臉色一變,正準備開罵,整個人就輕飄飄的被提了起來,接著像泥巴一樣被仍了出去。
砰!
一聲巨響,賴三整個人撞在了后面的木樁墻上,木頭撞折了好幾根,又翻滾了兩圈,這才停下。
可見其中的力道是多么霸道。
解決了賴三,他沒有停手,雙拳齊出,打在了抓著王小魚手臂兩人的臉上。
卡擦!
兩聲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想起,鼻梁骨斷了。
這還不算完,加上那巨大的力道讓兩人‘騰!騰!’退了好幾步,頂住了籬笆墻,這才停了下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等站在另一側的白慕衣和兩個少年反應過來,八個人已經有五個躺在地上了。
而那陸子明已經將泣不成聲的王小魚抱進了懷里。
“小魚不怕,壞人都被打跑了。”陸子明緊緊抱著她,想以此給她力量。
懷里的王小魚沒有動,過了好一會兒,她睜開眼睛,發現在陸子明懷里趴著時,這才嗚嗚的哭出了聲。
她是真的給嚇壞了。
“是哥哥不好,沒有保護好小魚。”
陸子明滿臉自責,讓一個爛漫少女無端遭受這些,真是造孽。
站在另一旁白慕衣和兩個少年都嚇傻了,見識了陸子明的威猛,都臉色蒼白的待在原地,不敢亂動。
他們想不明白。
一個被揍的遍體鱗傷,精疲力盡的小子會突然這么厲害。
或者說,是虐殺。
過了好一會兒,胡同口傳來話語聲。
“子明,小魚。”王三斤看了看一圈,滿臉疑惑的開口。“你們,沒事吧?”
王三斤正在修理自己的小船,一個村民跑過來跟他說,他看到陸子明和王小魚在路上被村長家公子和賴三帶人給圍了。
王三斤害怕兩人吃虧,急忙趕過來。
就像看電影一樣,你來了,熒幕上放著結束的序幕,完全搞不懂內容是什么。
他走到跟前,看到陸子明臉上的傷和身上的腳印,就知道他肯定被欺負了。自己的閨女嗚嗚的哭個不停,應該又受了委屈。
腳下,兩個年輕人趴著哀嚎。
里面,三個臉色蒼白的少年,站在那,跟木頭似的,一動不動。
另一側,兩個捂著鼻子蹲在地上,一個撞斷了木樁躺在地上,像是昏死過去。
王三斤認識白慕衣,只是這情形也不適合打招呼。
地上的人,都是陸子明一人打倒的嗎?
略一思考,他就相信了。
因為失憶前的陸子明,可是施展過大能耐的。
兇猛的鯊魚都能被拳頭打死,更別說人了。
“王叔。”
陸子明這會兒冷靜下來,看向王三斤,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他們欺負我和小魚。”
“你們沒事吧?”
王三斤看了看仍舊在陸子明懷里哭泣的小魚,滿臉擔憂。
“我沒事。”陸子明撫摸著王小魚的腦袋。“小魚受了驚嚇。”
王三斤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難看,沉聲說道:“你們回家去,這里交給我。”
陸子明嘆了口氣,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自己該做的,已經做完。
拍了下王小魚的肩膀,輕聲說道:“小魚,咱們回家。”
王小魚哭了一陣,緩過勁來。
具體情形她不知道,見陸子明沒什么事,阿爸出現,她只想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點了點頭,從陸子明懷里爬起來,整理了下被賴三扯的寬松的領口,就和陸子明一起朝胡同外走去。
兩人走后,王三斤走道白慕衣身邊,嘆了口氣,說道:“慕衣,這是怎么回事?”
白慕衣沉浸在陸子明的兇狠當中,看等他走了之后,這才回過神。
見王三斤詢問自己,就一臉緊張的交代。
畢竟,他是幫兇。
“三叔,我們只是想教訓一下陸子明,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他指著不遠處。“都是賴三,是他出的主意。”
王三斤順著他的手指,看到倒在散亂木樁之中的人。
賴三他知道,那就是個小混混,而面前的白慕衣,倒是沒聽說做過什么出格的事。
雖然知道這小子是欺負自己閨女的罪魁禍首,但躺在那一動不動,王三斤還是決定去看看,別真出個好歹,就不好辦了。
王三斤走近一看,心里‘咯噔’一下,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只見這賴三面如死灰,五官里向外滲出血來,很是滲人。
他抬手在賴三鼻子下一探,頓時驚的臉色煞白。
“這,這,怎么會?”王三斤一臉驚恐。“他,他,死了。”
這話一出,現場的人都臉色煞白,死了人,可就是大事了。
白慕衣向前走了幾步,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王叔,不會吧,賴三他真的死啦?”
王三斤木然點了點頭。
這時,明亮的天空忽然暗淡下來,呼嘯的風由遠至近刮了起來。
風暴,終于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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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明拉著王小魚的手,兩人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前走。
誰都沒有說話。
家門口,一個女人早就望眼欲穿。
看到兩人的身影就連忙迎了上去。
“子明,你這是怎么了?”
女人一看到陸子明臉上的傷,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
陸子明擠出了一絲笑容,輕輕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王嬸,我沒事,小魚受了驚嚇,你看看她,我先上去了。”
“子明……”
見陸子明直接從身邊走了過去,她連忙開口,但陸子明沒有停留,徑直上了樓。
“小魚,發生了什么事?”
她又扭頭去看眼前的王小魚。
王小魚看著陸子明的背影,莫名有些心酸。“阿媽,我也沒事,先進屋了。”
見王小魚也走了進去,這個再苦再累也從不說出口的女人,心慌起來。
陸子明回到了自己的小屋里,這是王三斤特意為他隔出來的。
空間不大,放了一張床,一個小桌子后,就只剩下一小片活動區域了。
此刻。
陸子明坐在床上,沒空去理會臉上的傷。
他知道,今天闖禍了。
不過他不后悔,若是讓今天的場景再重現一次,他仍舊會這么干。
陸子明擔憂的是,出了這樣的事,恐怕以后就不能在村里待了。
同時,讓陸子明疑惑的是,那股力量是什么,怎么產生的,為什么會那么強?
難道,自己真如王叔所說,失憶之前是個有著高超能力的人嗎?
王小魚輕聲的上了樓,她的房間在最里面,在經過陸子明房前的時候,她停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和他說說話。
最終,她還是沒有進去。
她不知道陸子明身上發生了什么,只知道他現在需要冷靜一下。
獨自走回房間,王小魚心情復雜。
漁村很小,又一直很平靜,發生這樣的事情,很快就傳遍的全村。
八個人,兩個輕傷、兩個鼻梁骨斷裂、還有一個,死了。
死的人是賴三,死亡原因是脖子被扭斷,加上內臟嚴重受損。
海鳴村的村長,也就是白慕衣的阿爸,很快得道了消息。
等他趕到現場時,那里早被村里的村民圍得水泄不通。
當事人除了受傷的,只有王三斤和白慕衣在,其余的少年害怕,一溜煙都跑了。
白慕衣看到了所有過程,加上發生命案,他哪里還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出了經過。
“村長,你準備怎么處理?”
王三斤看著村長那陰沉不定的臉色問道。
村長叫白九,四十多歲,長的高高瘦瘦,腦袋有些禿頂,留著山羊胡,頗有些威嚴。
此刻,他以手扶額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他才長出了一口氣。
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三斤,村里出了人命,得讓來警察處理。”
王三斤一聽村長要報警,連忙哀求道:“村長,報了警,子明的后半生就完了。”
白九聽說過陸子明救王三斤的事,所以對他此刻的心情很是理解。
可這畢竟是人命,恐怕就算他答應,賴三的家人也不會同意。
殺人抵命,可是村里自古的規矩。
王三斤哀求了半天也沒用,只得先回家。
一進家,他的老婆就跑過來問。這么久,兩個小孩啥都不說,都快把她急死了。
雖然一早就猜到事情沒那么簡單,但知道后,她還是嚇了一跳。
外面轟隆的雷聲更甚,瓢潑的大雨灑落海鳴。
今天,注定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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