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又解釋了好一會兒,楚天嬌這才相信居然真有這樣的都市怪獸,還巧合的被自己碰到了。
平靜下來,捋了捋額前秀發,想起剛才自己的舉動,也有些不好意思,抿著小嘴低語。
“那個--也不能怪我,誰讓你不解釋清楚的。”
聽了這話,陸子明想哭,自己重頭至尾都在重復一句話,是你不聽好不?
“真是個怪人--”
楚天嬌捏著下巴,低聲說道:“這么大人了,居然連個手機都沒有,難道你是外星人嗎?”
陸子明現在非常不想和眼前這個對自己無禮的女孩說話,就算她長的新穎獨特,賞心悅目。
凝眉掃了眼墻上的掛鐘,沉聲道:“放學時間到了,你可以走了,我們這小保安室里,裝不下您這尊大佛。--韓濤,幫這位同學開門。”
“大小姐,請吧!”韓濤微微躬身,滿臉堆笑,做邀請狀。
“干什么?”
楚天嬌抱著雙臂,撇著嘴不悅的說道:“沒搞錯吧,像我這樣如花似玉的美少女你居然往外趕?--哼,告訴你,老娘今還不走了,怎么樣吧!”
像是表達自己堅決態度,話音一落,她挺翹的臀部,直接坐在桌上。
“----”
看到這一幕,陸子明苦笑不已,這哪里是什么大小姐,簡直是個無賴嘛。
房間里另外兩人卻不這么想,多久,或者說從來沒有女孩,還是這么漂亮、身份背景一大堆的女孩待在警衛室。
這樣的事,說出去也也長臉不是?
楚天嬌做法蠻橫,話卻沒錯,她坐在那,誰敢攆?
上手?簡直找死。
在這個陰盛陽衰的大環境下,只要尖叫一聲,所有跑過來的人,都會一致認為她被另外三個男人欺負。
到那時,跳進銀河都洗不清。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直到放學鈴聲將局面打破。
韓濤和楊林不約而同的奪路出門,留下無語的陸子明。
“你真不走?”他斜倚著墻壁,低聲詢問面前那個像打了勝仗般的魔性女孩。
“我說的事,一定會做到。”她腦袋微微上揚,倔強的說道。
“很好。”
陸子明扯著嘴角,臉上帶起一絲笑意。“一會兒我去吃飯,你就在這坐著。”
楚天嬌只是覺得好玩,才不會傻傻的坐在這呢!聽了他的話,立刻撅著嘴反駁。“跟你一起去。”
頓了下,她舔著鮮艷的嘴唇,滿臉笑意。“今天破例給你一個請本小姐吃飯的機會,可要好好珍惜哦--”
“----”
她說的是實情,平時多少男孩子挖空心思只為了一頓飯,但陸子明卻沒有受寵若驚的覺悟,反而很是不快。
“謝謝,不需要。”陸子明臉上帶著牽強的笑意。
除了留出來的學費,已經所剩無幾,一塊錢都要分成兩半花,怎會請人吃飯?
“你--”
他能夠清晰的看到,自己說過話后,楚天嬌極速放大的瞳孔。
第二次被拒絕,她的憤怒值再創新高。
起伏的胸口一上一下,將修身的衣服撐的滿滿的,陸子明抬手擋在面前,擔心飛出的扣子砸到自己。
好一會兒,周圍的怒氣才減弱下去。
陸子明放下手,看到楚天嬌晦暗的臉色,有些不忍,正準備開口解釋,余光瞥見外面的人,站直身體,低聲道:“不好意思,妹妹來找我了,你自便吧!”
頓了一下,直接走過去推門。
“小魚。”陸子明捏了捏臉,盡量讓自己的面容自然一些。
“哥哥--”
王小魚眼睛微瞇,俏臉上洋溢喜悅的笑容。
她來喊陸子明吃飯,她站的位置正對著警衛室,幾乎立刻就看到里面的楚天嬌。
“里面的女孩是誰啊?”
“她--”陸子明沒有回頭,低聲道:“一個不遵守校規的學生,正在接受批評教育呢!”
“哥哥,她--”
王小魚話說一半,突然閉上了嘴巴,因為這個‘接受批評教育’的女孩走了出來。
楚天嬌徑直來到兩人跟前,看了看陸子明,又上下打量了王小魚一會兒,眨了眨眼睛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王小魚不認識她,卻被她時尚的打扮和眼神里濃濃的自信影響,下意識的點頭,輕聲抱上自己的名字。
“王小魚?”
楚天嬌皺著眉頭思量。“好特別的名字,難道你們家是養魚的?”
“----”
王小魚不知怎么回答,只得咬著嘴唇搖頭。
她又自顧自的嘀咕。“王小魚,陸子明--”
“大姐,你又想干嘛?”見她神神叨叨的盯著自己看個不停,陸子明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問道。
楚天嬌對他的耐煩置之不理,而是雙眸猛的睜大,像是發現了什么秘密一樣,脫口而出道:“姓不一樣,長的一點像--你們不是親兄妹!”
對于這種白癡問題,陸子明是懶得回答,說了句“懶得理你。”就拉著王小魚朝前走去。
“就這樣走了,不用管她嗎?”王小魚小聲說出心中的疑惑。
“不用,咱們去吃飯。”
楚天嬌沒有生氣,而是站在原地望著兩人走出好遠,才幽幽低語。“不是親兄妹,勾肩搭背,還叫這么親熱--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但憑自己的膩想,陸子明就被定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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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課回家,開車走的于四保心里很煩躁。
魏定國回家一苦訴,姐姐立刻就給他打了電話。
聽說魏定國這個不省心的小子居然被攆走,還是被楚天嬌給攆走的,于四保頓時有一種恨鐵不成鋼,要揍他的沖動。
但是現在在學校,而且有要事,就要魏定國過來自己辦公司細說,可這小子被楚天嬌嚇破了膽,愣是不敢去。
下學后,于四保驅車急急忙忙往家趕,路過大門口時,特意瞧了眼警衛室,韓濤和楊林在指揮交通,陸子明卻不知去了哪里。
本來為了魏定國,他一直在抓這個坐火箭上來的保安隊長的小辮子,現在那家伙這么不爭氣,也沒閑心管這么多了。
一路上,將車子開的很快,不是他對自己小舅子多好,而是--自己那個婆娘不停的打電話,像催命符似的,由不得她不快。
于四保的家還是蠻大的,四室兩廳,二百多平。
本以為魏定國會失魂落魄,痛哭流涕,卻沒想到這小子在客廳玩網絡游戲,勾著腦袋,聚精會神,恨不得整個人都鉆進去一樣。
他咳嗽了好幾聲,魏定國才反應過來,看到來人,立刻站起來,苦著臉沖了過去。
于四保將公文包掛好,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扯了下領帶,又揉了揉太陽穴,這才沉聲問道:“不是讓你老老實實先做保安的嗎?怎么才一天,你就--惹這么大的麻煩?”
魏定國哪里敢將事實的真相說出來,避重就輕,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
聽到最后,于四保很是無奈的搖頭。
直到他停止說話,這有些無力的教訓。“星楓中學你惹誰不好,偏偏惹那個小祖宗?!她可是學校有名的魔女,連校長都拿她沒辦法的。”
“姐夫,你可得幫幫我啊,你不說讓我做保安隊長的嗎?”魏定國一臉懇求的說道。
他之所以想繼續留在學校,多半是在校園轉亂幾圈之后,發現還是有不少漂亮女孩的,他這個年輕,正是花花腸子的時候。
“四保,你這次無論如何可得保住定國的工作!”屋里,一個披散著頭發的女人走了出來。
“怎么保?”于四保看不上這個女人,但又有些懼怕她,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都是泥,看看把他慣成了什么樣子?連個小小的保安都做不好,還想打楚天嬌那個魔女的主意!”
“那怎么了?”女人立刻反駁,拍了拍魏定國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們家定國相貌堂堂,難道還配不上一個瘋丫頭?!”
呵!
于四保撫了撫金絲邊框眼鏡,看了眼他,嗤笑道:“就他?得了吧!人家的眼界不知道要高出咱們多少,遠的不說,皇甫家那小子,論身份算得上門當戶對了吧?可也只能淪落成跟班。”
“算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
于四保擺了擺手,將這些不靠譜的事情拋在一邊,彎腰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這次緩緩說道:“定國的現狀,說危險挺危險,說簡單--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姐夫,你有辦法?”
魏定國聽他這樣說,小眼猛地一睜,滿臉期待的說道,一旁,于四保的老婆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也差不多。
“辦法--當然有!”
被人需要,是一種很爽的感覺。
于四保又扶了下眼睛,輕咳了一聲,這才低聲說道:“楚天嬌背景是很深厚,但她畢竟是個女孩,我估計當時說出那樣的話,也是一時之氣,,趕你走--她有這個能力,卻沒這個資格!”
“所以,你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明天照常去上班,那個丫頭我了解,十天半月還不來學校一次,你只要在這幾天不讓她看到,時間一長,自然就忘記這檔子事了。”
“高!”
魏定國聽后,連忙豎起大拇指,一臉真誠的稱贊。
“姐夫就是厲害!”
“呼,原來是這樣--”于四保的老婆拍了拍胸口,頓時輕松起來。“定國,看到沒,在你這天大的事,被你姐夫三言兩語就搞定了,這就是差距,要向你姐夫好好學學,知道不?”
“那是應該。”
魏定國點頭,又想到一個問題,吞吐道:“姐夫,我今天將保安隊的三個家伙都得罪了,明天過去,他們會讓我在那嗎?”
他們?
于四保只仰仗領導的鼻息,哪里會擔心基層人物?
他大手一揮,無所謂的說道:“我沒人你走,他們哪里有資格!--不過擠兌你是肯定的,你還是先服個軟,說些好話吧,否則以后做了隊長,工作也不好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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