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蕩!”
楚天嬌看向他沉聲問道:“是不是他讓你來了?”
蓋蕩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瞧,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驚詫道:“皇甫宇,他怎么--不是,是安能說這里有好戲看,讓我來瞧瞧--安能那小子呢?”
呵--
楚天嬌苦笑。“你被騙了--”她將皇甫宇的計謀簡短說了出來。
“他就是想讓你們相爭--哦,不。”
這時她又想到了另一層深意。“他讓你來的原因是拖住陸子明,自己好通知人前來,看這一出大戲,到時候陸子明惡意傷人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蓋蕩聽了,苦笑著看向陸子明。“你們有什么深仇大恨,讓他這樣不要命的陷害你?”
陸子明也苦笑起來,他哪里知道和眼前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若不是今天皇甫宇突然出現,早已忘了他的存在。
“事情已經坐實了!”
他苦笑著搖頭。“我傷了這么多人,這件事不會善終了。”
言罷,他猛然間眼神一凜,轉身看向楚天嬌。“麻煩你帶小魚去醫務室!”
“你干什么去?”楚天嬌聽他這樣說,心里猛地一沉,著急的開口。
“我--”
陸子明微微側目,勾起嘴角,霸氣側漏。“到了這個份上,有些賬還是一并清了的好!”
說完,他不再停留,快步朝外走去。
“哥哥--”
“陸子明--”
“等等--”
蓋蕩抬手攔住了他的去路,勾著嘴角,滿臉邪魅。
“來都來了,不能讓我白跑一趟吧?”
“嗯?”陸子明的眼睛瞇了起來。
楚天嬌不懂武功,卻能夠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以他為中心向四周彌漫。
“蓋蕩!”
她連忙開口。“你別胡鬧,難道還嫌這里不夠亂嗎?”
呵--
蓋蕩輕笑出口。“這似乎不關我的事,何況和他比試也是我的愿望!”
“來吧!”
陸子明低沉以及的聲音響起。“讓一切都在今天做個了斷!”
他是恐極而怒,雙拳緊握,無盡的戾氣占據腦海,只想用暴力宣泄和釋放心中的壓力。
看著一觸即發的陸子明,蓋蕩忽然笑著搖頭。
“我是真的很想和你打!--但卻不會趁人之危。”他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幾人,嘆道:“你們都走吧,這里交給我處理。”
陸子明楞了一下,身上凌厲的氣息放松下來,沒有說話,也沒有回頭,快速邁步離開,任憑后面兩人叫喊。
王小魚有一種大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這一幕曾經出現在她的夢里,沒想到今天變成了現實。
楚天嬌原本扶著她的手臂,忽然感到她身子一軟,低頭一瞧,看到她慘白以及的臉色,知道她害怕了。
“小魚,別怕!”
楚天嬌握著她的手,一臉嚴肅認真,現在的她,特別像個大人。
“我保證,你哥哥一定會沒事的!”
王小魚看向她,喃喃道:“你會幫我們嗎?”
楚天嬌認真的點頭。“我絕不會讓陸子明有事!”
她更不是矯情的人,沖蓋蕩點了點頭,拉著王小魚的手臂,兩人一同朝外面走去。
他們走后,這個以小情侶約會文明的花園,只剩下蓋蕩和一群倒在地上重傷的人。
他掃視了一圈,嘆了口氣,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事已至此,就算我有心幫忙,恐怕也無能為力--”
率先離開的陸子明直接朝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警衛室呢,韓濤、楊林、魏定國三人都在里面各忙各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當他們看到陸子明一連不善的出現在門口時,問他出了什么事。
倒是魏定國,看到他駭人的眼睛,心里發虛,只瞧了一眼,就低下頭。
“算賬!”
陸子明淡然說罷,直接走到最里側,一把扯住了魏定國的領口,轉身往外走。
他一個動作驚呼要將魏定國嚇尿,結結巴巴的抗爭。“隊,隊長,你這是,這是干什么?”
陸子明不吭聲,五指猶如鐵鉗,任憑他如何掙扎,根本沒用,直接像小雞一般將他扯到門外。
韓濤和楊林嚇傻了,平時的陸子明都是一臉和氣,秉承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風格,真正生氣的時候更是沒有過,又哪里干過這么暴力的事?
到了門外,魏定國還想說什么,話說了幾個字就咽回肚里,因為他的腹部被陸子明的膝蓋狠狠頂了一下。
松開手指,他整個人就佝僂在地,陸子明回手將腰間的警棍抽出來,彎下腰朝他身上狠狠打去。
頃刻間,‘砰!砰!’的聲音不絕于耳,聽的人頭皮發麻,伴隨著魏定國滲人的慘叫回蕩在空曠的大地上。
“----”
韓濤和楊林對視了一眼,驚恐莫名。
“隊,隊長不會是瘋了吧?”
這個問題由韓濤說出,但誰也不敢上去問,只能眼睜睜的瞧著躺在地上的魏定國像豬玀一樣挨打。
這種場面持續了好一陣,直到魏定國的慘叫聲弱下去,變成輕聲哼哼。
陸子明這才住了手,將警棍收起,朝警衛室走去。
里面的兩人看到他走進來,嚇了一跳,以為下一個挨揍的就是自己。
“我要離開這里了!”他看著兩人,沉聲說道。
“什么?為什么?”韓濤率先反應過來,滿臉吃驚的問道。
唉!
陸子明嘆了口氣。“一言難盡!--明天你們自會知道。”
言罷,他有些無力的轉過身,落寞的朝宿舍方向走去。
“這是--”
留下的兩人面面相覷,雖然不明所以,但知道恐怕出了大事,否則一向從容冷靜的陸子明,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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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在職工宿舍樓頂,也就是帶顧暖看星星的地方,陸子明戴上手銬,被警察帶走。
他一直是追尋的是低調,結果每一次都高調出現在眾人面前。
一個保安被大量警車接送,也算是破了歷史記錄。
校園這么大點的地方,早已是沸沸揚揚。
共同點是大家都知道陸子明傷人,而且傷了很多人,不同的是,他傷人的理由各不相同。
有說是為情,有說私人恩怨,還有說他小時候被狗咬過,沒錢打狂犬疫苗,導致在某些月很風高的時刻,會失去控制,胡亂打人。
校園醫務室
三個頂著黑眼圈,明顯疲憊不堪卻不敢閉眼的女孩拉了凳子排成一排,將病房最里面一張床的出路完全擋住。
病床上,躺著一個比她們模樣更慘的女孩,不但神情疲憊,搖搖欲墜,而且臉上一邊還帶著紅腫。
擋住去路的三個女孩從左邊數,分別是冉絮、楚天嬌、申黎,在床上躺著的是王小魚。
昨天楚天嬌將她帶到醫務室,醫生離開后,原本乖巧的她也不知怎么了,忽然就發起狂來,一定要出去找陸子明。
陸子明走的時候,楚天嬌雖然沒有答應他,但也沒有否認,所以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替她照顧王小魚的。
結果這位從來沒給過任何人好臉色的大小姐,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勸誡,可人家根本不買賬,充耳不聞硬要出去啊。
別看王小魚瘦小,但發起狠來力氣可是不小,楚天嬌一個人控制不住,無奈之下打電話通知冉絮和申黎前來。
就這樣,三個人好一番折騰,終于逼停了王小魚一定要離開的念頭,但是漫漫長夜沒有辦法,擔心她趁著眾人睡覺逃走。
四個人就這么干對眼,瞪了一眼。
早上天快亮了,王小魚的意志終于支撐不住,閉眼睡著了。
“嬌,她睡著了,咱也睡吧,一夜沒睡,困的快困死了。”冉絮苦著臉,有氣無力的抱怨。
“不行。”
楚天嬌輕微的晃了晃腦袋,她也有些虛脫。“這才是考驗耐力的時候,萬一她是故意的,趁咱們睡著伺機逃跑呢?”
“不睡也沒事--”
申黎努力睜著眼,但眼皮已經不聽使喚在打架了。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瞌睡不是重點,重點是--咱們這么一動不動的坐著,pp受不了啊!”
“可不是--”
冉絮伸手搭在自己的腰肢上,滿臉痛苦的說道:“我這小翹臀都快坐成面餅了!”
“你們說的沒錯。”
楚天嬌也是一副苦澀的面容,撇了撇小嘴說道:“我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罪呢,我的原則你們又不是不知道--誰不讓我睡覺,我要他小命--”
說到這,她又神情黯然的搖頭。“但現在陸子明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拜托的事,我總要盡力辦到才行!”
“答應別人的事,是該辦到!”冉絮一臉認真的接話。“可是--這好像跟我兩沒什么關系吧?”
楚天嬌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悅的問道:“我可是第一時間想到你倆的,你們怎么能這么這樣?”
冉絮朝她呲牙,看向另一邊的申黎,表情古怪的問道:“我們此刻是不是該變現出一副榮幸的樣子?”
“盡量--”
申黎眼睛已經睜不開,栽著頭無意識接話。“盡量自然點就好。”
“好啦--”
楚天嬌知道她們卻是困的不行,抬眼瞧了瞧安然入睡的王小魚,覺得她一時半會醒不了,就悄聲向兩人擺手。
“你們去旁邊床上睡吧,我在這看著。”
聽到終于可以去床上睡覺了,冉絮和申黎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感覺。
坐了一夜,兩人已經有點不知站著是什么感覺了。
兩人費勁巴拉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剛在走到床邊,準備躺上去,這時--
外面一大片呼嘯而來的警笛聲響起,這聲音特別大,驚得兩個瞇眼的人一下子清醒過來。
楚天嬌先是一驚,連忙抬頭看向里側,剛才安靜如嬰兒般入睡的王小魚被警笛聲驚的從睡夢中驚醒。
她抬頭望了望外面,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嘴里著急的喊道:“哥哥,哥哥--”
此情此景,醫務室內再次亂成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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