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幾日。
司怡已經沒有大礙,重新來餐廳上班。
王小魚上學,不再來餐廳。
那天之后,陸子明雖然當時聽了饒如心的話,‘滾’了出去,但她之后情緒恢復了正常,不再拿領導的架子壓他,當然,也沒再提過那件事。
生活進入了正規,或者說有些小刺激。
陸子明早上醒來做運動,回來買東西,或者饒如心早起做飯,然后兩人一起坐公車,偶爾走路上班。晚上的時候,一起下班回家。
陸子明的衣服,都是饒如心幫忙洗的。
他最享受的時光,就是坐在客廳里看電視,然后看著饒如心這個性感妖嬈的女人忙前忙后,真像是住進了總統套房。
這天上午,上班開早會。
鮑封拿出了一份a4紙寫著的免職書,清了清嗓子說道:“經餐廳高層研究決定,免去趙機的后勤主管一職,此公告即刻生效!”
話音一落,人群一陣嘩然。
趙機,主管后勤各項事物采買,可以說控制著整個餐廳的成本,而且他干的年頭,比饒如心在這里待的時間都長。
突然被免職,很自然被人往別的地方想。
“肅靜!”鮑封用尖銳的聲音喊了一嗓子,人群安靜下來。
在這之后,他竟然又不慌不慌的拿出一張同樣的紙張,清了清嗓子開始念起來。
茲有公司服務生陸子明,雖然新來,但虛心好學,對待工作認真踏實,團結同事,特--
說到這,鮑封提高了嗓門。
特認命其為后勤主管,負責一切采買工作,此通告即刻生效!
這一側公告念完后,人群不是嘩然,而是炸開了鍋。
“拜托,有沒有搞錯,他才來幾天啊?”
“你傻啊--他女朋友救了整個餐廳,別說后勤主管,就算餐廳主管也不為過!”
“陸哥,太厲害了,必須請吃飯!”
有驚訝的,有贊同的,有高興的。
但是和他們截然不同情緒的,是陸子明,現在的他是一臉苦笑,因為他感覺到了一道如雙劍般犀利的眼神望向自己。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他的腦海里閃現另一幅畫面。
今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樣跑完步回來,看到饒如心正做好早飯,心情瞬間變得很好。
因為心情好,說話就有點多,吃飯的時候,他就說了一件工作中偶然間聽別人說起的事,這個后勤主管每次采買東西動吃了很多回扣。
他每個月的工資都是零花錢,大頭全在另一端呢!更有人說那家伙這些年吞的錢,足夠再開一家餐廳了。
他想著饒如心是這家餐廳的老板,跟那個人則非親非故,自然偏袒前者,覺得她太虧,于是就建議她去查查。
這只是一個事,說過后陸子明就忘記了,怎么會想到,推遲這一會兒開早會的時間,她就把事給辦了。
若說把趙機免職當作在情理之中的話,那她認命自己做后勤主管,就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但不管群情如何激昂,他如何迷茫,事情已經真實的發生了。
解散早會之后,現場剩下三個人。
除了陸子明和鮑封,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留著八字胡,頭發梳理的一絲不亂,穿著西裝,打著領帶,看上去派頭十足。
只不過那張精明的臉上,此刻寫滿了憤怒。
“鮑封--”
他一臉怒容的質問道:“這是什么意思,我犯了什么錯,要把我免職?”
呵--
鮑封滿臉堆笑的回應。“趙主管,這可不關我的事,都是饒姐安排的。--哦,對了,饒姐說了,讓你一會兒交接完工作后,去辦公室找她!”
“交接完工作?”
趙機冷哼了一聲,大手一揮說道:“不可能,我現在就去找她!”
言罷,不再搭理任何人,直接邁步朝樓上走去。
看著他走,鮑封滿臉笑意的看向陸子明。“子明,恭喜啊,以后你就是后勤部的主管了,可要好好干,不要辜負饒姐的--誒,你干什么去?”
陸子明站在樓梯上回過頭,指了指上面,沉聲道:“我得去看看,這家伙狗急跳墻欺負饒姐怎么辦?!”
說完,他快步朝樓上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鮑封眼冒金星的說道:“連走路都這么帥--”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
饒如心說了一句,待門被推開,她才將視線是從電腦屏幕上轉移。
進來的人正是趙機,他進門之后沒有往里走,而是站在門口的位置,望向饒如心沉聲問道:“饒經理,我在餐廳工作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如今您將我免職,總的給個合適的理由吧?”
“理由?”
饒如心向后躺,靠著因為,雙腿疊在一起,瞇著眸子若有所指的說道:“難道理由你還不清楚嗎?”
趙機愣了一下,聲音磕巴的反問。“我清楚什么?”
饒如心撇了他一眼,搓著手指,緩緩開口。“本來我不想把事情弄的這么難堪,但既然你質疑如此--”
頓了下,她坐直身體,從面前的抽屜里拿出一個藍色的文件夾丟在桌子上,沉聲說道:“這是最近半年的流水賬,我都算過了--這中間的貓膩,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趙機的臉色有些晦暗,其實在上樓之前,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個答案,只是讓他奇怪的是,為什么饒如心會突然這么做,而且做的這么絕。
“饒經理--”
他還想辯駁一下。“你這可冤枉我了,我對工作一直都是兢兢業業,絲毫不敢懈怠!”
呵--
如粗心冷笑。“趙機,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好,那我就把話說的明明白白!”
“--餐廳采買菜品的價格,遠遠高于市場價,紅酒雖然是一個很少見的牌子,但我品嘗過,只是一般的紅酒而已,而你卻將它當成高檔酒來售賣!--”
“怎么樣?”她望向趙機,冷哼著問道:“還要我繼續說嗎?”
趙機臉色蒼白,他重重嘆了口氣,嘆道:“行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想我也不用多說什么了--”
看到他轉過身準備走,饒如心開口攔住了他。
“原本我不想將事情搞這么僵,但既然說出來了,就不能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趙機面如死灰的轉過身,喃喃問道:“你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
饒如心嘆了口氣,說道:“警察會處理所有事情的。”
聽到‘警察’這兩個字,趙機嚇得一哆嗦,膝蓋一軟,差點栽倒在地,沒有了之前的神氣和裝模作樣,一臉哀求的開口。
“饒經理,饒姐,我求你,我知道錯了,不要報警好嗎?”
對他的模樣,饒如心沒有半分憐憫,冷冷回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身為男人,做的事情更是得認!”
“饒經理--”趙機一臉驚恐的哀求。他深知,自己做的事情,若真的抖摟出去,除了罰沒財產,還會坐牢,這么重的處罰,他當然不想承受。
一連叫了幾遍,饒如心都沒有松口,后來干脆別過臉去。
看到她這個樣子,趙機失魂落魄的站直身體,顫顫巍巍的轉過身。
手放在門把上,他想到走出這扇門的后果,忽然眼神里閃過一道戾氣,手指下滑,‘咔’的一聲,將門反鎖起來。
當趙機轉過身,原頹然的神色不再,轉而變成了一副陰狠的模樣。
“饒如心!”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既然你這么狠心,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干什么?”饒如心并沒有被他突如其來的兇狠嚇到,冷聲呵斥出口,心里卻是一沉,剛才反鎖們的聲音,她是清楚聽到的,對于后面的事,她已能猜測大概。
“干什么--”
趙機冷笑著向前,一臉猙獰的說道:“你這個賤女人整天誘惑別人,卻又假裝清高,老子今天就來證明一下!”
“你--”
饒如心一驚,她沒想到自己的話竟然將趙機這個家伙逼反,他想破罐子破摔。
她一個女人,哪里是男人的對手,不過她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當下就站起身,沉著開口。
“趙機,你冷靜點,胡來可是罪上加罪,這樣吧,我決定對你之前的所作所為既往不咎,不會報警,你走吧!”
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報警,現在饒如心突然說不會報警,趙機的腳步一滯,明顯他有些動容。
將他的表情瞧在眼里,饒如心有些放松下來。
但誰料,只過了幾秒鐘,趙機沉下去的眼睛再次明亮起來,,他看著饒如心猙獰的罵道:“賤女人,你這緩兵之計以為我看不出,你是想等自己安全了,然后再叫警察,順便給我加上一條更重的罪名!”
“不,不是的--你別誤會--”饒如心后面的說不出來,便尖叫著往椅子后躲藏,因為擋住她去路的趙機已經張牙舞爪的沖了上來。
這個時候,饒如心完全陷入了被動,只能靠著老板椅周旋。她后悔剛才換掉了高跟鞋,否則的話也能使出絕招不是?
趙機個頭不低,加上暴戾的氣息,力量很大,饒如心尖叫,他卻沒有絲毫懼意,因為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這一點很少有人知道,但他來的時間長,卻是知道的,否則的話,就算門被反鎖,外面來來往往的聽到,立刻就會闖進來。
“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會聽得到!”趙機一臉賤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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