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其實你是想要收他為徒的是不是?”小雨的眼睛一亮,笑意盎然的說道。
張強想也沒想的說道:“那是自然,像他這么好的資質,不用來練武簡直是可惜了。”
“師父!”
“我就等著您這句話呢!”
張強的話剛說完,董凡一個猛子跳了起來,當頭就拜在了張強的腳下,激動不已的說道。
張強愣了愣,指著若無其事的董凡看著小雨吶吶地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小雨笑道:“嘻嘻……我早知道你的心腸不會那么硬,所以就和他演場戲試探試探你嘍!”
“不過你還真好騙,一下子就上當了,害得我連一點兒成就感也沒有!”
聽了小雨的話,張強的臉色立即暗了下來,一股股冷氣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小雨和董凡心中一陣忐忑,隱隱覺得不妙。
“哼哼……不錯啊,還沒入門就敢合起伙來耍我了?”
“董凡,我發現你不但好勝心強,而且還心術不正!”
“你休想我會教你武功!”
張強的話就好像是晴天霹靂劈的董凡的腦袋嗡嗡作響,好半天都反應過不過來。
“可你剛才還說他的資質不用來練武可惜了……”小雨有些著急地問道。
張強冷冷地說道:“一個人心術不正,資質越好就越是禍害。”
“如果不是我下不了手,我現在就應該出手斃了你,免得將來有一天你習成絕學,為害社會!”
張強的話充滿了殺氣,讓董凡和小雨驚得直打哆嗦。
兩人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一步,一個個呆若木雞,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看到兩人的表情,張強的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險些一世英明就毀在這兩個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兒手里了。
心里擦了一把汗,張強硬挺著死板的臉,冷冷地看著兩人。
小雨有些委屈地說道:“對不起,這……這都是我的主意,要說心術不正也是我心術不正,求求你不要記恨董凡,其實他心術很正的!”
小雨心中滿是愧疚,急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張強故作高深地說道:“自古拜師學藝,貴在心誠。”
“原本董凡已經讓我看到了他的心誠,卻沒成想你們竟然會玩這么一招,真是讓我大失所望!”
“我現在心意已決,你們說什么也沒用了!”
董凡一聽,悲聲說道:“師父,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不對!”
“求求你開恩,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讓我重新來過。”
張強淡淡地問道:“怎么重新來過?”
董凡一咬牙鋼牙堅定地說道:“我就在這里跪著,一直跪到您滿意為止。”
張強冷漠的說道:“這一招對我已經沒用了,你就是真的給我跪死在這里,我也不絕不會動心了!”
“那……那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黑客技術全都教給你,讓你縱橫網絡,所向披靡!”
董凡又試探著拋出一個誘餌。
張強冷聲說道:“狂妄!”
“網絡世界,藏龍臥虎,就你那兩下子恐怕還不夠看!”
“那……那我……”董凡沒辦法了,愣在了當地。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你這不是難為人嘛!”小雨不滿地沖著張強嚷嚷道。
張強淡淡的一笑說道:“我可沒有難為他,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反而是有些難為我,一想到有個大活人跪在我的門口,我的心里還堵得慌呢!”
說完看著董凡說道:“年輕人,回去好好的想一想,琢磨琢磨,你要拜我為師到底是為了什么!”
“等你想明白了,我自然會收你。”說完轉身走回了房間。
看著張強的背影,董凡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半晌過后,董凡站了起來。
小雨疑惑不解地問道:“怎么了你?”
“這就打算放棄了?”
董凡搖了搖頭說道:“當然不是!”
“我只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我是要回去好好的想一想了,也許有更好的辦法讓他答應我也說不定!”
說完,若有所思地轉身離開了。
小雨氣鼓鼓地走回房間,看也沒看張強一眼就撲倒在屬于張強的床上。
張強眉頭一皺,說道:“喂,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你可是我的保姆哎。”
“難道你真的是田老爺子派來折磨我的?”
小雨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怪人,看來你以后注定是要打一輩子光棍兒了!”
“活該!”
張強搖了搖頭,起身走出了房間。
“咦,你還沒睡啊?”
張強剛出門不久,就在半道上碰到了眉頭緊鎖的車望江,笑著打了聲招呼。
車望江抬頭看到張強,點點頭說道:“是啊,睡不著!”
“剛剛去看車前了?”張強笑問道。
“是啊!”
“這小子我老是不大放心,生怕他又做傻事兒。”
車望江哭笑了一聲嘆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張強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是過于擔心了,車前比你想的要堅強,聰明,你應該相信他才對!”
“是吧!也許是我太多心了,呵呵……”車望江苦澀地笑道。
張強嘆息了一聲,擺擺手說道:“算了,不說這些了!”
“跟我說說血屠這個人吧?”
“我看你好像對他仇深似海似的。”
提到血屠,車望江的臉立即不規則地抽動起來,怒火瞬間將他整個人籠罩了起來。
車望江緊緊地捏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狗雜種,如果落在我的手里,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方消我心頭之恨!”
看到張強滿是不解的表情,車望江一聲長嘆徐徐的說道:“那還是十年前的時候,我遭到橙光閣高手的連番追殺,處境十分的危險。”
“在我筋疲力盡,再一次被他們圍住的時候,血屠宛如救星一般的出現了!”
“那時候,他告訴我他叫吳廣。”
“多虧了他,我們才一起殺出了重圍。”
“當時我對他的救命之恩,十分的感激。”
“不但將他接納進祥云社,待他為貴賓。”
“而且還和他焚紙燒香,成了拜把子兄弟!”
頓了頓,車望江痛苦不已的說道:“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橙光閣處心積慮派在我身邊的臥底。”
“當藍風率領著橙光閣高手殺來的時候,我被藍風死死的困住,本以為我們兩人聯手定可將藍風拿下,可是我沒有想到,他攻擊的對象竟然會是我!”
“如果不是我的手下拼死為我擋了數刀,我早就被他給分尸了!”
“當他得意揚揚地看著我的時候,那種被羞辱的強烈感覺,讓我恨不得當場自殺!”
張強理解車望江此時的情緒,當你無私地對一個人付出十年的感情,而最后他卻是要殺你的人,那種失落和反差絕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如果不是因為心中還有更為強烈的復仇意志在支撐著他,他說不定真的會當場了結自己。
張強沉沉地嘆息了一聲說道:“既然我們走上了這條路,就要時刻做好被出賣的準備。”
“十年的感情雖然付諸流水了,但是深刻的教訓卻同樣值得我們珍惜。”
“血屠畢竟和你相處了十年,你應該對他有所了解吧?”
車望江點了點頭說道:“后來我才知道,這個血屠就是橙光閣的第二把交椅。”
“雖然地位在藍魔之下,但是他手下的勢力卻和藍魔平分秋色,當然那是在葛俊沒有兵敗你們龍舞神殿之前。”
張強恨恨地哼了一聲,道:“到頭來,我們還是做了藍魔殺人的刀!”
“豈有此理!”
車望江呵呵笑道:“不用這么惱火!”
“我和藍魔足足斗了十幾年,這個家伙心機陰沉,無人能出其右,我已經不知道吃過他多少次虧了。”
張強冷冷地說道:“他這么處心積慮地算計別人,總有一天是會自食其果的。”
“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橙光閣是由藍魔一手創立起來,按理說在橙光閣里,藍魔應該有著絕對的權威,可是他怎么會容許血屠后來居上,和他平分秋色呢?”
車望江的眉頭一皺,說道:“其實你說的這個問題,不止你一個人感到迷惑,我,甚至是田漢雄以及q市的其他一些黑道梟雄都曾經為此事迷惑過。”
“這血屠是在橙光閣成立之后加入的,按理說他的確應該仰藍魔的鼻息生存才對,可是血屠卻表現得異常搶眼,甚至是有些跋扈。”
“連藍魔的面子都經常駁斥,可藍魔卻每每都選擇容忍,真是怪事一樁!”
“現在道上廣泛傳聞,在血屠的背后潛藏著一個神秘的組織,正是因為這個組織為他的撐腰,他才敢如此肆意妄為!”
聽了車望江的話,張強的心里一震,暗道:“如果有這樣一個神秘組織的話,那一定就是八色龍旗了。”
“可是也不對啊。”
“即使在八色龍旗里,藍魔也是橙龍旗主,血屠充其量不過是旗使或者是旗衛,同樣沒道理敢和藍魔對著干啊?”
“他們之間到底是個什么關系?”
看著張強的眉頭漸漸地皺緊,車望江疑惑地問道:“怎么,您想到了什么嗎?”
張強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已經到了該會會這個血屠的時候了。”
“怎么?您要去找血屠!?”車望江一驚問道。
張強看了他一眼笑道:“我知道你報仇心切,可是現在還不能殺血屠。”
“他是我們手中一顆重要的棋子,要想對付橙光閣,血屠說不定能起到關鍵性的作用,我們需要他!”
車望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很快就釋然了,說道:“不錯!”
“血屠固然是我的死敵,但是橙光閣更是不可原諒,我們就給他來個各個擊破!”
張強笑著點了點頭。
車望江話鋒一轉,忽然說道:“哦,對了!”
“謝謝你答應教我兒子武功。”
張強笑道:“我是答應了他,但是也許他即使學了武功恐怕也用不上了!”
張強的話讓車望江愣了愣,吶吶地說道:“您的意思是……”
張強呵呵地笑道:“我的意思是說,橙光閣恐怕堅持不到車前強大起來的那一天嘍,哈哈……”
帶著一連串爽朗的笑聲,張強轉身而去。
看著張強的背影,車望江的心里就好像是開了鍋似的,久久不能平靜。
暗暗感嘆:“是啊!”
“有了如此強大的敵人,橙光閣怎能堅持得長久?”
橙光閣,寬敞的大廳里,藍魔一個人靜靜的閉目端坐在太師椅之上。
猛然間,藍魔忽然睜開了眼睛,臉色顯得有些蒼白,額頭上密布著細細的汗珠。
他又想起了和張強的那一戰,可怕的感覺已經深深地在他的心底留下烙印,并且開始折磨著他。
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藍魔陰冷地低喃道:“張強,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等我恢復了元氣,一定率軍徹底掃平龍舞神殿,征服s市!”
“什么人!?”
藍魔沖著廳外一聲怒喝,陽照日急忙應聲走了進來:“參見閣主!”
藍魔掃了陽照日一眼,冷冷的說道:“你怎么來了?”
陽照日諂媚地笑道:“多日不見閣主,屬下心生掛念,特意前來看望閣主。”
藍魔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好了!”
“少給我來這些虛的,我問你,集團最近怎么樣?”
陽照日的臉上掠過一絲緊張,說道:“啟稟閣主,集團目前的情況并不好。”
藍魔恩了一聲,問道:“怎么回事兒?”
陽照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前一陣子,光日集團配合著葛俊對s市的攻勢,想要一舉并購飛鳳集團。”
“沒想到事到臨了,葛俊戰敗,光日集團為了吞并飛鳳集團所做的投資和準備也隨之打了水漂,損失很大。”
“最近一段時間,飛鳳集團不知道是出于報復還是另有企圖,對我光日集團是步步緊逼,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就損失了數百億!”
藍魔聽了陽照日的匯報,勃然大怒,一拍椅背,藍魔猛地站了起來,怒聲喝道:“好大的膽子!”
“這個飛鳳集團難道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嗎?”
“閣主請息怒!”看到殺氣騰騰的藍魔,陽照日的心里打了個哆嗦,急忙勸道。
藍魔冷哼一聲喝道:“息怒!?”
“飛鳳集團正在吞噬我的財富,你讓我怎么息怒?”
“還有你,整個就是一個廢物!”
“光日集團和飛鳳集團在財力上不相上下,可你呢,卻被人家逼得節節敗退,短短一個月就損失數百億,我就是有一座金山也不夠你敗的!”
陽照日吶吶地說道:“可是……可是飛鳳集團有龍舞神殿撐腰,現在可以說肆無忌憚……”
“你什么意思!?”
“難道我橙光閣不足以替你撐腰嗎?”
“難道他們懼怕龍舞神殿,就不怕我橙光閣嗎?”藍魔怒不可遏地打斷陽照日的話,高聲喝道。
陽照日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道:“可是s市一戰,我們橙光閣大敗而歸,這在道上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那些無知的小人就據此以為龍舞神殿比我們橙光閣還要強大,紛紛別我們而投效他們,還請閣主明鑒!”
藍魔哼了哼,說道:“這些人又怎么會知道,這不過是我軀狼吞虎,借刀殺人的妙計。”
“等到我穩定住橙光閣的形勢,掃平田家黨,我馬上就揮軍蕩平龍舞神殿,讓這些目光短淺的愚蠢小人看看,我橙光閣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值得依靠!”
“不錯!”
“我今日來就是提請閣主,盡快覆滅龍舞神殿。”
“否則遲早是我們的心腹大患!”陽照日急忙附和道。
藍魔大手一揮,呵斥道:“我還用不著你來教我怎么做?”
“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遏制住飛鳳集團的攻勢,盡快轉虧為盈,否則你就是大大的失職,我定當用最嚴厲的幫規來制裁你!”
陽照日打了個哆嗦,急忙領命退了出去。
“混帳!”
“一群不中用的飯桶!”藍魔盯著陽照日的背影,恨恨的說道。
在張強的床上睡了一覺,小雨有些庸懶的醒了過來,當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時,不由被嚇得一聲尖叫。
只見一個渾身上下都籠罩在黑色緊身衣,臉上罩著一個鬼臉面具的家伙正站在她的床前,定定地看著她。
小雨被嚇壞了,一邊叫著一邊一咕嚕滾到了床下。
緊緊的靠在墻邊兒,滿是恐懼地看著黑衣人顫聲問道:“你……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黑衣人只是看著她卻不接腔,小雨壯著膽子,說道:“我告訴你,這里住著一個厲害無比的高手,他隨時都會回來,你要是想逃跑最好現在就跑,等他回來了,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哈哈……你說的高手是我嗎?”黑衣人忽然朗笑了一聲,摘下了面具露出張強英俊的面容。
認出是張強,小雨的心神一松,分外惱怒地嬌喝道:“你有毛病啊,半夜三更得穿成這個鬼樣子,唱戲嗎?”
張強搖晃著一根手指,說道:“小保姆,請注意你的措辭。”
“這是我的房間,我愛怎么打扮就怎么打扮,與你無關!”
小雨嘟著嘴說道:“你也太小氣了吧?”
“人家只不過是在你的房間里睡一下,你就這樣嚇唬我?”
“要知道,別的人即使跪下來求我,本小姐還不一定愿意呢!”
張強重新帶上面具,淡淡地說道:“我可沒那么無聊,嚇唬你玩!”
“今天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
“如果有人找我,你就說我睡著了。”
“哦,你這是要我幫忙嘍?”
“可是我為什么要幫你,而且還要幫你撒謊。”
“我可是一個很純潔的女孩子,從來都不撒謊的!”小雨眼珠子一轉,有些狡黠的說道。
張強笑了笑道:“你從來都不撒謊?”
“哈,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你!……好!”
“這個忙我不幫了,你看著辦吧!”小雨有些羞怒的說道。
張強笑笑道:“不幫是吧?”
“好啊!”
“那這輩子你都休想我會教董凡武功了!”
“哼,你唬誰啊!”
“你從來就沒打算過收他為徒,你這個冷血的男人!”小雨說道。
“那可不一定!”
“說不定我什么時候心血來潮就收他了呢?”
聽了張強的話,小雨心中一喜,轉頭看著張強,笑吟吟的說道:“你是說真的?”
張強笑笑道:“真的假的,就看你的態度了!”
“好,我答應你!”
“只要你收董凡為徒,我就幫你!”小雨振奮的說道。
張強搖了搖頭說道:“不!”
“你幫我,然后我會考慮是不是收他為徒。”
“不行,你也太狡猾了,萬一你要是考慮來考慮去,不答應,那我豈不是白幫你了?”小雨不滿的說道。
“那我向你保證,如果我不答應的話,那我就一定有我不答應的理由。”
“這樣行了吧?”張強說道。
小雨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我就相信你一次!”
“不過,你今天晚上要去哪里?”
“看你穿的希奇古怪的,該不會是去做采花大盜吧!”
張強的腦袋一陣暈眩,怒聲說道:“就你這樣的,還好意思說自己純潔,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說完張強宛如一陣風兒似的飄出了屋子。
小雨情不自禁的追了出來,眼看著張強就好像是一縷青煙似的飄向了屋頂,小雨看的不由一陣心醉神往。
張強按照車望江的指點,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血屠在Q市的私人別墅。
這棟別墅也算的上是豪宅了,加上閣樓一功五層!
設計的分外精致。
整個別墅此時只有三樓的一個房間亮著燈。
張強想也沒想的就掠到了四樓的陽臺上,隨后掛在四樓陽臺的欄桿上,一個倒卷,如窗簾一般的黏著在墻壁之上。
透過窗戶上的玻璃剛好將房間內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就連此時血屠的那一臉愁容都沒能落下。
三樓,血屠的書房內,血少奇有些痛苦的看著血屠問道:“爸爸,林滿和藍風是什么關系?”
血屠一愣,抬頭看向他問道:“原來你都知道了,是誰告訴你的?”
血少奇咬了咬牙說道:“是藍風!”
血屠嘆息了一聲說道:“哼!”
“這個狂妄的小子……也罷,就讓我老告訴你吧。”
“原來這十年的時間和你朝夕相處的人并不是真正的藍風,只是藍魔處心積慮的為藍風找的替身,他就是林滿!”
“為什么要讓林滿來當藍風的替身?”血少奇不解的問道。
血屠一聲長嘆道:“這也是我后來聽藍魔說才知道的。”
“從十年前,藍魔就打好了如意算盤,秘密的將真正的藍風送到八色龍旗去學習上乘的武學。”
“為了不讓人察覺……不,更準確的說是為了不讓我察覺,他于是就找了林滿來做藍風的替身。”
“十年的時間,藍風學成歸來,為了恢復他的身份,那么林滿就一定要死!”
“現在藍風已經是八色龍旗橙龍旗的旗衛,和我地位平等。”
“再加上,葛俊的戰死,現在在橙光閣,我們父子可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這個藍魔,難怪紫帝說他心機太過深沉,讓我小心提防!”
聽了血屠的話,血少奇固然是明白了,同時張強也全明白了。
橙龍旗的設置和赤龍旗的不同。
赤龍旗的旗主鼎千秋,旗衛阿奇,旗使李清,這三人原本是出自同一個組織,后來被八色龍旗不知道有什么辦法給統一整編了。
但是橙龍旗卻不同,旗主藍魔,但是旗使血屠應該是紫帝后來指派的,或許從一開始紫帝就覺察到了藍魔的野心和難以控制,才想到利用血屠來掣肘藍魔的行動。
難怪血屠在橙光閣的地位會如此超然,也難怪藍魔對他的囂張跋扈只能視而不見,無可奈何。
但是顯然,藍魔并沒有因此就被紫帝吃死,一直在暗中做著手腳,不惜將親生兒子送出去學武,用來鞏固自己的地位,同時借刀殺人,削弱血屠的勢力。果然不簡單。
“爸爸,那我們該怎么辦?”
“難道就任憑這父子倆騎在我們的頭上作威作福?”血少奇年少氣盛,分外不滿的說道。
血屠無奈的說道:“兒子,現在我們勢不如人,只有先示敵以弱,在徐而圖之!”
“狂躁冒進,只能給藍魔以徹底鏟除我們的把柄,到那個時候,恐怕就連給我們撐腰的紫帝也說不上話了。”
血少奇怒不可遏的揮拳砸在桌子上,低聲喝道:“好吧!”
“我就先忍一忍!”
“不管怎么樣,藍風殺了我最好的朋友林滿,就這一條,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大家走著瞧!”
血屠欣慰的笑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千古霸業。”
“只要我找到藍魔對八色龍旗不軌的證據,不用我們出手,自然會有人來收拾他!”
“可是藍魔為人謹慎,行事更是滴水不漏,要想抓到他的把柄并不容易!”血少奇有些發愁的說道。
血屠呵呵的笑道:“藍魔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一個人只要有野心,就不會不露出破綻。”
“我們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待。”
血少奇嘆息了一聲,說道:“爸爸,時間也不早了,您早點兒休息吧!”
血屠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你先去吧!”
血少奇離開之后,血屠睡意全無,坐在椅子上發呆。
猛然間,一道冷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血屠渾身一激,打了個冷顫。
血屠剛要起身準備將窗戶關上,猛然間,一道黑影就好像是一道黑色的閃電,快速絕倫的飆進了房間里。
血屠一驚,全身的肌肉瞬間蓄滿了力道,滿臉戒備的看著突如其來的黑衣人,冷聲喝道:“什么人!?”
“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闖到這里來,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
張強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不知道你是誰我就不會出現在這里了,血屠!”
血屠一愣,不甘示弱的笑道:“這么說,你今天就是沖著我來的嘍。”
張強帶著一張鬼面,顯得倍是神秘,尤其是在這深夜中,更是讓血屠有些感到緊張。
“不錯!我正是來找你的!”
“既然是找我的,那就請摘下面具,坦誠相見!”
“如此藏頭露尾的,不免讓人嗤笑!”
張強哈哈的笑道:“不必了!”
“即使我摘下面具你也未必會知道我是誰?”
“既然摘與不摘都是一樣,又何必麻煩呢?”
“我這個人是最怕麻煩的!”
血屠的目光一凝,冷聲說道:“既然怕麻煩,就不該找上我!”
“找上了我,你就是惹上了大麻煩!”
說完,血屠一聲輕喝,一陣血紅色的掌影排山倒海,宛如海嘯一般的向著張強席卷而去。
張強淡淡一笑說道:“都說血屠工于心計,果然不假!”
“就憑這偷襲的功夫就能看出一二!”
張強嘴里譏諷著,身手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如風中燭光,左右輕靈無比的搖擺,看似雜亂無章,卻暗含機巧,悄無聲息的將血屠的攻擊一一躲閃開。
血屠一連攻出了數十掌,卻連張強的衣角都沒碰到,心中暗暗驚駭,收住攻勢,向后退了開去。
張強抿嘴一笑,停住身形道:“怎么了?”
“為什么停止進攻了?”
血屠凝重的說道:“能如此輕松的躲過我數十掌,簡直是駭人聽聞!”
“你絕對不是無名之輩!”
“說,你是誰?”
張強呵呵地笑道:“你也未免太過于自信了吧?”
“你就對你的掌法這么看好?”
血屠傲然說道:“那是自然!”
“我這套血殺掌是從無數次的戰斗中磨練出來的,就連……”
“就連誰?”
“紫帝嗎?”張強笑瞇瞇的說出了血屠戛然而止的下半句。
血屠就好像是觸電也似的渾身抖了抖,吶吶的問道:“你……你怎么知道紫帝?”
“你到底是誰?”
張強笑了笑,緩緩的從懷里摸出了那枚他從沒有帶過的黑皇龍戒。
當通體黝黑,散發著神秘光芒的黑皇龍戒,緩緩的出現在血屠的面前時,血屠的心幾乎要停止了跳動,眼中寫滿了驚訝和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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