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云珊之后,張強就化身血屠來到了橙光閣。
剛好看到冰蓉在,心里隱隱的生出些不舒服。
“原來是血副閣主!”
阿奇眼尖,看到張強立即大聲的招呼道。
血屠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是我沒錯兒,可你也用不著這么大驚小怪吧?”
阿奇愣了愣,隨后放聲笑道:“大驚小怪?”
“哈哈……不會啦,副閣主在橙光閣內出現那是天經地義的,我又怎么會因此而吃驚呢,血副閣主真會說笑!”
張強沖他哼了一聲,看了冰蓉一眼,淡淡地說道:“冰蓉小姐也在,看來已經搜集了不少關于田家黨的情報,是嗎?”
冰蓉輕笑了幾聲說道:“田家黨的人又不都是傻瓜,我一個新人哪里能這么容易取得他們的信任?”
張強點了點頭,在藍魔下首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下,笑吟吟地看著藍魔說道:“閣主,剛才你們似乎在商談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妨也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也能幫上什么忙。”
藍魔看了血屠一眼,沉吟了片刻,忽然放聲長笑起來說道:“哈哈哈……血副閣主來得正是時候,我們剛好有一件大事需要仰仗你的神威!”
張強皺了皺眉頭問道:“什么大事?”
“如果我能做到,一定義不容辭!”
藍魔拍案叫好道:“血兄真不愧是我橙光閣的柱石!”
“你也知道,現在的田家黨早就不將我們橙光閣放在眼里了,處處緊逼,已經成為了我們最大的憂患!”
“一日不除田家黨,我橙光閣將永無寧日。”
“所以,我定下了幾個計劃,各個擊破,分而圖之。”
“先干掉田漢雄手下的幾員大將,最后再揮師一舉覆滅田漢雄的老巢!”
“血兄,你覺得這個計劃可行嗎?”
張強皺了皺眉頭說道:“想來這個計劃一定是經過閣主深思熟慮的,自然是可行的……”
“您就直接說,我的目標是誰吧?”
“關羽!”藍魔一字一頓的說道。
張強愣了愣,復雜莫名地問道:“關羽?”
藍魔看著張強的眼睛說道:“沒錯,我看血兄的表情有些反常,莫非認識這個關羽?”
張強皺了皺眉頭說道:“關羽是田家黨新來的高手,自然比較引人注目。”
“我雖然不認識,但卻也聽說過。”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閣主為什么要讓我去對付這么一個不值一提的新人,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血副閣主,您可千萬不要小看這個關羽,他的武功之高,非同小可……”
阿奇生怕張強輕敵,急急地告誡道。
可還沒等他說完,藍魔就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笑道:“對別人來說,關羽也許算得上是一個高手,可是對我們血副閣主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了!”
“血兄,我們期待你的凱旋!”
藍魔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兒,剛才還對關羽慎之又慎,此時卻變得大大咧咧,將關羽說得一文不值。
機敏的阿奇立即就察覺到了藍魔的意圖,識相地閉上了嘴,再不插話兒。
張強心里罵了一句:“讓我自己殺自己?藍魔,你可真有一套!”
心里雖然不忿,張強面上卻是顯得隨意的很,淡淡地說道:“只是這關羽為人謹慎,除了田漢雄之外好像沒有人能調得動他了,如何把他誘出田家黨,這可是一個不小的難題。”
“萬一被他看出了破綻,我們的計劃恐怕會前功盡棄……”
“這個你不用擔心,誘出關羽的事情由冰蓉小姐來完成。”藍魔看了一眼冰蓉說道。
張強的眉頭一皺,目光迥然地看向冰蓉問道:“冰蓉小姐剛進入田家黨,就和關羽有了這樣的交情,你確定關羽會聽你的?”
冰蓉的心里就好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此時正不是滋味兒,只顧自己發呆,沒有注意到張強的話,直到阿奇提醒才回過神來,滿臉迷茫地望向張強。
張強的眉頭微微一皺,苦笑幾聲了事。
看到冰蓉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阿奇打圓場的說道:“冰蓉一定是累了,閣主,副閣主,我看就讓她回田家黨吧。”
“一來好好地休息休息,想一想如何讓關羽中計,二來出來的時間長了,容易引起田漢雄他們的懷疑。”
藍魔揮揮手說道:“說的也是!”
“冰蓉小姐,計劃就按我們商議的執行,你可以先回去了!”
“在田家黨里,注意萬事小心,且不可大意露出了馬腳,你是我們插進田家黨眼珠子里的一根釘子,我可不想你出事。”
冰蓉隨意應付了幾句,起身告辭離去了。
“血兄,你最近可真是神出鬼沒,不是去會什么神秘朋友了吧?”
“如果可以的話,不妨介紹給我認識認識,我藍魔是最喜歡結交天下朋友的!呵呵……”
藍魔笑吟吟地看著張強,話里有話的說道。
張強笑而不答,不說有,也不說沒有,顯得異常的詭異,任憑藍魔自己在心里瞎琢磨。
藍魔恨得牙根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
阿奇洞察了藍魔和血屠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快速的分析了一下就他所認為的兩者的力量對比,怎么看也是藍魔略勝一籌,立即就做出了選擇。
此時也是一臉壞笑地看著張強說道:“血副閣主笑而不答,莫非真的被閣主料中了不成?”
張強瞪了阿奇一眼,越看越覺得這小子不地道。
哼了一聲說道:“閣主,我今天來是要找阿奇兄弟的,冒昧地請求閣主暫時回避一下。”
藍魔的臉色一變,一個副閣主竟然對閣主提出這樣無禮的要求,分明就是沒把他放在眼里。
好在這么多年來,藍魔修身養性的功夫還說得過去,將滿腔的怒火壓在心里,看了阿奇一眼,笑道:“好好好,你們聊!”
“我去喂喂我的鳥兒!”
對于橙光閣的這位副閣主血屠,阿奇了解過一些,但是知道的卻并不多,他心中的血屠始終被一層迷霧給包圍著,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因此當阿奇一個人面對血屠的時候,心里難免有些緊張和忐忑。
笑了笑說道:“不知道血副閣主有什么指教?”
張強一聲冷哼,右拳宛如閃電地直攻向阿奇的小腹。
速度之快,無與倫比,前一秒鐘還沒有動,下一秒鐘已經到了跟前。
力量之大,同樣讓人心生懼意,看那鐵拳,似乎連鋼板都能輕易的洞穿。
阿奇沒想到張強會不打招呼的突然出手,攻勢又是如此的凌厲,心中狂震,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左腳輕點地面,右腳疾風般的撩起,直掃向張強轟過來右拳。
以腳搏拳,阿奇可以說是占盡了便宜。
砰的一聲悶響響起,張強的拳直中阿奇的腳心,阿奇的腳心先是傳來一陣劇痛。
隨后他整個人就好像是脫韁了的野馬,被一股巨力推動,一連退出了好幾步才靠著墻壁停了下來。
腳心不時上涌的劇痛,讓阿奇不由得不懷疑自己的腳是不是被張強給廢了,心中不由得為張強的拳勁而倍感惶恐,吃驚不已地看著張強冷聲說道:“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張強收回右拳,若無其事地說道:“放心好了,我不會殺你的,我只想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和我們橙光閣合作!”
阿奇咬了咬牙,將這筆賬默默地記在了心頭,臉上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問道:“那試過之后,血副閣主覺得我夠資格嗎?”
張強大咧咧的擺擺手說道:“差強人意吧。”
“你!……”
阿奇顯得有些惱火,忍不住低喝了一聲,隨后努力地壓制住自己的怒火,幽幽地說道:“副閣主說得對,和您比起來,我自然還差得遠。”
張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喝了一口,驀然回過頭來問道:“鼎千秋是怎么死的?”
阿奇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張強會問這個問題,當時就愣住了,吶吶地問道:“血副閣主為什么對這個感興趣?”
張強哼了一聲說道:“那是因為我不希望橙光閣被人當刀使了,最好還要被人欺騙!”
阿奇有些怔然地問道:“血副閣主這話是什么意思?”
張強猛的站起身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說道:“我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鼎千秋,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是龍舞神殿所為?”
阿奇皺眉說道:“龍舞神殿滅了問鼎盟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我不明白為什么血副閣主還會有這樣的疑問。”
張強幽幽地說道:“我問的是鼎千秋是誰殺的,和問鼎盟的覆滅無關!”
阿奇急聲說道:“問鼎盟被龍舞神殿所滅,鼎千秋自然也是被龍舞神殿所殺,這兩者之間怎么會無關?”
“如果您不相信我說的話,大可派人去S市調查一番!”
張強點了點頭說道:“我當然會派人去調查!”
“可是你要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欺騙,如果讓我發現你在跟我撒謊,即使是閣主也保不了你!”
阿奇的心里抖了抖,硬聲說道:“我阿奇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會欺騙兩位閣主。”
張強哼了一聲說道:“那最好!”
說完,瀟灑地轉身離去。
看著張強的背影,阿奇的目光閃過一絲殺意,低聲說道:“本來還想留著你和藍魔斗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現在看來,為了將來的大計,我應該想法設法的協助藍魔鏟除你才對!”
“這是你自己在找死,不要怪我!”
隨后,阿奇就找到了正在喂鳥兒的藍魔。
聽到腳步聲,藍魔頭也不回地問道:“那個家伙找你做什么?”
阿奇說道:“他忽然問我,鼎千秋到底是誰殺的,他似乎不太相信我說的話。”
藍魔的眉頭皺了皺,有些納悶兒地說道:“奇怪了,他怎么忽然關心起這個問題來了?”
阿奇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大清楚了……”
“不過,閣主,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藍魔笑笑道:“我們現在都是合作伙伴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沒事兒,說!”
阿奇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或許是閣主您氣量大,對血副閣主能做到忍讓。”
“可是我看那血屠似乎從來就沒把您放在眼里,可以說是無理之極。”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才忍不住想跟您說說我的看法,將血屠這樣的人養在身邊,不啻于豢養一條狼!”
藍魔猛然轉過頭來,凌厲無比的目光如刀一般地射向阿奇,阿奇被這目光看得心中一慌,急忙說道:“是我說錯話了,閣主如果不愿意聽的話,就當我什么都沒說過。”
藍魔的目光猛然變得柔和了許多,呵呵地笑了起來說道:“好了,就連你都看出了血屠的野心,可想而知這個家伙是越來越放肆了。”
聽了藍魔的話,阿奇心神一振,說道:“原來閣主早就察覺了。”
藍魔陰笑了幾聲說道:“如果不是被你看出我對血屠的不滿,你有膽子在我面前說這番話?”
“哼哼……好了,阿奇,不要在我的面前耍心眼兒,我知道血屠威脅到了你,所以你想借我的手除掉他對不對?”
藍魔幾句話就揭穿了阿奇的心思,阿奇的額頭隱隱的有些見汗,急忙說道:“我絕對沒那個意思……”
藍魔擺擺手打斷他的話說道:“田漢雄固然是我的肉中刺,血屠更是我的眼中釘,我無時無刻的不想鏟除他!”
“可是你不知道,血屠的身份不比你我的身份簡單,牽一發而動全身,在沒有完全把握之前,他是輕易動不得的!”
“血屠的身份不簡單?”阿奇滿是疑惑地問道。
藍魔看了他一眼說道:“既然你是未來赤龍旗的旗主,那么告訴你也無妨。”
“血屠他是紫帝派來的人。”
“什么!?紫帝!”阿奇顯得異常的驚恐,不敢置信的看著藍魔。
藍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不用這么吃驚,其實也沒什么了不起的。”
阿奇有些驚懼的說道:“閣主,他可是紫帝的人,動他就等于動紫帝,而動了紫帝就意味著整個八色龍旗為敵,后果不堪設想啊!”
藍魔冷笑了幾聲說道:“八色龍旗也不見的就是鐵板一塊!”
“只要我們計謀得當,照樣可以摧枯拉朽地將它滅掉。”
“阿奇老弟,我看你是一個聰明人,而且胸懷大志才要跟你合作,你這樣膽小可是成不了大事的哦。”
阿奇愣了一下,神色有些復雜地看了藍魔一眼,吶吶地說道:“是。”
藍魔笑了笑,忽然看著阿奇神秘兮兮地問道:“阿奇,鼎千秋到底是怎么死的?”
藍魔的話讓阿奇心中一緊,問道:“閣主您怎么也這樣問我?莫非……”
藍魔看到阿奇那緊張的模樣,哈哈的爽笑一聲說道:“沒什么,我只是隨便問問,你干嗎這么緊張?”
“你要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鼎千秋是怎么死的,那和我沒關系。”
“我只在乎你是不是能和我很好的,默契無間的合作。”
阿奇應聲說道:“那是當然了,畢竟我們有著同樣的目標。”
藍魔搖了搖頭說道:“你的目標只不過是打敗龍舞神殿,重建問鼎盟,當一方霸主,我的目標卻不同,我要整個八色龍旗,你明白嗎?”
阿奇被藍魔的野心嚇了一大跳,沉沉地點了點頭,吶吶地說道:“明……明白了。”
藍魔淡淡地說道:“明白了就好,你去準備吧。”
“準備什么?”阿奇不解的問道。
藍魔說道:“你這是怎么了,當然是準備誘殺關羽的事!”
阿奇此時的心明顯有些亂了,說道:“您不是已經派血屠去了嗎?”
“兩人兩敗俱傷的結局不正是您最想看到的嗎?”
藍魔搖晃著手指頭說道:“不,不!”
“我不要他們兩敗俱傷,我要他們同歸于盡!”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在適當的時候,給勝者一點兒獎勵,讓他們從陽間一直斗到陰間最好,哈哈哈……”
經過對阿奇的一番試探,張強越發覺得阿奇值得懷疑了。
張強清楚的記得,當時和鼎千秋的一戰,鼎千秋雖然被自己打傷,但是卻絕不致死。
而且在最關鍵的時刻,鼎千秋被一個神秘人救走。
現在想想,那神秘人的武功路數和阿奇十分相像,身型也差不多。
怎么想,張強怎么覺得阿奇的疑點最大。
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接通了李銀的電話。
李銀在Q市撈了一票高手回去,一下子將皇龍堂壯大了起來,看得其他幾個堂口的堂主眼饞不已。
所以回到S市的這幾天里,李銀過得是揚眉吐氣,瀟灑得很。
“強哥,有什么事兒要吩咐我辦嗎?”
張強笑問道:“什么事兒讓你這么高興?”
李銀愣了一下說道:“怎么,我顯得很高興嗎?”
張強苦笑一聲說道:“聽你的聲音,你高興得都快瘋了!”
李銀哈哈地笑道:“殿主果然是明察秋毫!”
“我不能不高興啊,從Q市回來之后,我們皇龍堂的實力大漲,現在是您當之無愧的近衛軍了!”
“您說,我能不揚眉吐氣,喜笑顏開嗎?”
張強了解了,想想李銀這家伙眼光也夠毒的,挑選的全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在Q市,個個都是一方梟雄,如今想起田漢雄為自己沒能籠絡住他們而表現出來的沮喪,張強就有些想笑。
如果日后,當田漢雄忽然得知,他當初求之不得的高手,如今都落在了張強的手里,不知道會作何感想,想必那表情會很精彩吧?
張強覺得有必要敲打敲打李銀,免得他過于驕傲,冷聲說道:“就憑那幾塊料,就想做我的近衛軍?”
“李銀,你小子是故意寒磣我吧?”
李銀的笑一句話就被張強給打了回去,急聲說道:“老大,您又不是沒看見,他們可都是一等一的高說,以一敵十不在話下啊!”
張強沉聲說道:“那是對Q市的這些小混混,如果他們碰上真正的高手還能做到以一敵十嗎?”
“我看未必吧?”
“在我心中,只有像藍魔,田漢雄那樣級數的才能算的上是高手。”
“其他的頂多就是些小蝦米。”
“充充場面還可以,用來對付真正的強敵,有等于無!”
“真正的強敵?”
“強哥,您能不能說的明白點兒?”李銀吶吶地問道。
張強說道:“這些事你現在還不需要知道,等強敵到了,你自然會明白。”
“我問你,我讓你做的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
李銀說道:“哦,已經準備好了!”
“五百個各堂口一流高手已經集結完畢,只要您需要,一個小時之內全部都會聚集到Q市。”
“變成一股洪流,徹底碾碎橙光閣。”
張強點了點頭說道:“很好!”
“你讓他們隨時待命!”
“還有一件事情,你替我交代給張魁去做。”
“讓他幫我查查,原先問鼎盟的二號人物阿奇的底細。”
“重點是他在S市的住處和落腳點,盡快辦妥!”
“查清楚之后,讓他馬上跟我聯系!”
交代完李銀之后,張強剩下的就是等消息了。
換上關羽的面貌,悠閑的向田家黨走去。
剛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張強立即感受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像是殺氣又沒有那么冷,可是卻偏偏又不怎么友善。
張強皺了皺眉頭,伸手推開了房門,猛然一道鉆石般閃亮的目光向著他的臉龐從下而上直挑了過來。
張強的眉頭微微一皺,腳下用力,如蛇一般的向后滑了開去,那亮光卻如影隨形似的跟了上來,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
張強怒喝一聲:“冰蓉,不要過分!”
說完,食指和中指看準亮光的來勢,敏捷異常的夾了過去。
那亮光在張強的兩指間拼命的扭動著,可是卻始終不能擺脫勝過張強的指力。
半晌過后,乖乖的安靜了下來,赫然是一把亮晶晶,大約三寸長的精致小銀刀。
順著刀看過去,是一只白的像玉雕琢而成的手臂,手臂的盡頭兒是笑意盎然的冰蓉。
張強冷哼了一聲道:“冰蓉小姐,如果你再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你會后悔的!”
冰蓉瀟灑的收回小刀,笑瞇瞇的對張強說道:“我聽別人說你臉上帶著一張假面?”
“是真的還是假的?”
張強心中一驚,看著冰蓉問道:“你聽誰說的?”
冰蓉雙手一攤說道:“這在田家黨好像不是什么機密吧?”
“怎么樣,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真面目好不好?”
“我聽你的徒弟說,你的真面目比現在還要瀟灑,迷人。”
張強沒有理會她的要求,而是冷聲說道:“我累了,要休息!”
“冰蓉小姐如果沒有什么事兒的話,請離開吧。”
冰蓉有些不滿,撒嬌也似的說道:“憑什么啊?”
“明明他們都見過你的真面目,可偏偏就是我沒見過!”
“這不公平,你如果不讓我看看,我今天就不走了!”
說完冰蓉賭氣也似的坐在了床上,一張小嘴兒噘的老高,顯得嬌蠻而又可愛。
張強卻絲毫也不吃這一套,怒聲說道:“你再不走的話,我就動手趕人了!”
冰蓉噘嘴說道:“那好,我就在這兒,你趕啊!”
“反正我又打不過你,你想打就打嘍。”
張強對冰蓉的無賴還真的是有些莫可奈何,苦笑連連的說道:“冰蓉小姐,你又何必強人所難呢?”
冰蓉笑嘻嘻的看著他說道:“怎么,你不趕我了?”
“我就知道你不忍心,下不了手!”
“咯咯……那你就讓我看看嘛,一下下就好!”
說完纖纖玉手,閃電般的向張強的臉上抹去。
冰蓉的速度不慢,可是張強更是追求速度的專家,腦袋只輕輕一晃,就躲過冰蓉伸來的手,同時右手帶起一片殘影,夢幻般的捏住了冰蓉光潔柔滑的手腕。
手腕被張強的大手握住,冰蓉的一顆芳心就好像是遭到了電擊似的,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一張俊俏的臉龐也好像是火燒島似的,紅透了半邊天。
張強握著冰蓉的手腕,敏感的感覺到了她忽然變的異常快速的脈搏,有些驚奇的看了過去。
這一看,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此時的冰蓉完全是一副情動的模樣,雙目含情,媚眼如絲,微微張開的櫻唇,隱隱可以看到滑潤靈動的丁香,讓張強這個大男人忍不住一陣心煩氣躁。
急忙放開了冰蓉的手腕。
冰蓉輕輕撫摸著手腕,心中隱隱的有一種悵惘若失的落寞,滿是幽怨的瞪了張強一眼。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誰也不說話,彼此默默品位著這有些尷尬的甜蜜。
過了半晌,張強幽幽的問道:“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兒?”
“有什么事兒……”
冰蓉猛然響起今天來的目的,心中情不自禁抖了一抖,心里矛盾異常。
為了報仇,她不得不除掉關羽,可是她又有些舍不得。
尤其是想著關羽在他們的聯手下慘死的模樣,冰蓉更加的沉默了。
“我……”冰蓉張了張嘴,卻只說了個我字。
張強知道冰蓉此時的心里在想什么,他也知道冰蓉要說什么。
他既希望她說出來,又不希望她說出來,心里同樣的矛盾。
他希望冰蓉說出來,是因為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去運作,該殺的殺,該廢的廢,將計就計,將藍魔等人一網打盡。
他不希望冰蓉說出來,是因為他不愿意相信,冰蓉對關羽的感情是假的,更不希望像冰蓉這樣的一個女孩兒卻因為仇恨而變的卑鄙,陰暗。
“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要休息了!”張強又催促了一聲。
冰蓉狠了狠心,說道:“是這樣的,明天我想約你去郊外的望夫亭。”
張強的臉色變了一變,心中喟然一聲長嘆。
沉聲問道:“為什么要我去那里?”
“我……我想和你好好的談談。”冰蓉輕咬著貝齒說道。
“談什么?”張強順口問道。
冰蓉低頭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張強點了點頭說道:“好吧,明天我剛好有空,上午十點,我們在望夫亭見,不見不散!”
冰蓉急忙說道:“好,到時候我等你!”
說完轉身逃也似的要走,走到門口,冰蓉忽然站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幽幽的問道:“關羽,是什么讓你對田家黨這么死心塌地,難道你真的沒想過,換一個環境?”
“比如說和我一起去S市,用我們兩人的力量開創一番新的事業?”
張強想了想說道:“明天我會在望夫亭里告訴你我的理由!”
“明天?也許明天……”
冰蓉使勁兒的搖了搖頭,說了一句:“明天見!”
隨后快步的走了出去。
看著她的背影,張強心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事情正在向著他不愿意看到的地步發展,然而他對這一切卻是無可奈何。
閃身來到了車望江的居所,看到車望江正在監督車前練功。面含微笑的走了過來。
看看車前,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刻苦練習,腿功大增。
去掉負重袋,車前腳上的力道至少有三百斤的力量了。
三百斤的力量足可以把一頭牛的骨頭給踢散架了。
看到車前進步神速,張強的心中也感到滿是欣慰。
看到張強走過來,車前停下腳上的工作喊道:“師父!”
“您看我練的怎么樣?”
張強贊許的點點頭說道:“很不錯!”
“進步之快出乎了我的意料!”
“三天后,我會教給你一套完整的腿法。”
車前聽了大喜,連聲說道:“謝謝師父!”
隨后又開始了練習,只是腿踢的更專心,更用力了。
車望江將張強迎進屋里,張強笑道:“你有一個好兒子啊!”
“天賦高,而且肯用功,他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車望江神色中透著驕傲,不過言語上,依然謙虛的說道:“這都是您教導的好!”
張強擺擺手說道:“我只是給了他兩個負重袋,這算是哪門子的教導?”
“不,您對他的教導不是體現在這上面,而是體現在精神上。”
“如果不是您的言行刺激了他,他也不會玩了命的練習。”車望江堅定的說道。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