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青抱著寶兒,擁著娟子剛要鉆進車里,忽然轉過頭來,看向韋凡說道:“兄弟,我們相處在一起雖然只有幾天,但是你對我賈青的好,我賈青一生難忘。”
“也不知道我賈青這輩子還能不能回到這里,如果能回來,我一定要和兄弟你醉上一回!”
“當然能回來!”
“而且不用等很久!”李銀大聲的對賈青說道。
韋凡看了李銀一眼,隨后笑著對賈青說道:“兄弟,你聽到了沒有。”
“好好在歐洲玩兒,我等著你回來喝酒!”
賈青重重的點了點頭,和娟子,寶兒起坐進了韋凡的車里。
李銀使了個眼色,兩個龍舞神殿的戰士,分別坐在了駕駛和副駕駛的位置上,一路護送著一家三口,向著飛機場狂飆而去。
看著賈青一家消失在夜幕中,赤峰滿是欣慰地說道:“他們一家三口團圓,我這顆心也算是放下咯。”
“李先生,這次要不是你們出馬,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向賈青交代!”
李銀笑了笑說道:“赤老爺子,您要是再這樣相信,我可是有些受不了了哦!”
赤峰呵呵地笑道:“好,好!”
“不謝了不謝了。”
“免得你說我老頭子啰嗦。”
李銀點了點頭,忽然話鋒一轉說道:“老爺子,我有件事情想要請您幫忙!”
就赤峰現在心中對對李銀的感激,哪怕是李銀讓他跳樓他都不會猶豫,哈哈一笑說道:“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說!”
李銀將赤峰引到了后面的三輛面包車前,拉開門,說道:“赤老爺子,您看!”
赤峰凝目看去,見到這三輛面包車上裝滿了女人,一個個神色委頓,無精打采,眼中滿是恐懼和灰白的絕望。
赤峰的眉頭一皺,滿是不解的問道:“這些女人是……”
李銀恨恨地說道:“赤練門的雜碎們真是造孽!”
“這些女人都是他們從全國各地拐賣來的,飽受了他們的蹂躪和虐待,身心都遭到了極大的傷害,這次營救娟子和寶兒的時候,將他們一齊救了出來。”
“畜生!真是畜生啊!”赤峰聽完氣得渾身發抖,一張老臉密布著怒容,仰天喝道。
李銀輕聲說道:“老爺子,我們的意思是把她們先送到政府的福利院去,然后再逐個地把她們送回家,和親人團聚!”
“您是T市的名流,說話有分量,所以你出面比我們來得有用!”
李銀一說完,赤峰立即拍著胸脯說道:“沒問題!”
“你把這些女人都交給我吧,我保證把她們安頓好!”
“赤練門給她們的傷害已經夠多的了。”
李銀聽了滿是欣慰地笑道:“這我就放心了!”
“老爺子,那一切就拜托您了!”
赤峰擺擺手說道:“盡管放心,我現在就去辦這件事!”
李銀拍了拍手,從面包車上走下來十個龍舞神殿戰士。
李銀沉聲說道:“你們從現在起就跟著老爺子,一切聽他老人家的安排,務必保護他的安全!”
“如果老爺子要是少一根寒毛,我唯你們是問!”
“是!”
十個龍舞戰士發出一聲齊吼,讓赤峰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喃喃地說道:“李先生,這……這是做什么?”
李銀笑道:“老爺子,赤練門丟了這么多的女人,損失慘重。”
“他們只要一查就會查到您的頭上,我這十個手下,身手都還不錯,以后就跟在您的身邊,保護您的安全。”
“您有什么事情盡管使喚他們,不用客氣!”
赤峰回頭向那十個龍舞戰士看去,一個個氣勢不凡,眉宇之間滿是剛毅和硬朗,絕對是天生的戰士。
赤峰也不客氣,呵呵地笑道:“好!”
“有了他們跟著,我做什么事兒心里都感到踏實了,再也不用怕黃眉給我玩兒陰的了!”
李銀笑道:“老爺子,時間不早了。”
“兄弟們都累了,我們這就告辭了!”
說完和赤峰告了別,轉身回到了面包車上。
將三輛載滿女人的面包車留了下來,帶著其余的兩輛向別墅駛去。
路上,杠子的心里越發的感到不安,尤其是葉秋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更是讓杠子看得心里發毛。
咳嗽了一聲,杠子幽幽地說道:“幾位老大,我看你們就讓我在這兒下吧?”
李銀轉頭看向杠子,沉聲問道:“我來問你,你是真心的要救那對母女嗎?”
杠子急忙說道:“那是當然了。”
“你們都看到了,我差點兒就被豪哥的人給打死了!”
李銀的眉毛輕輕一挑,道:“這么說來你是真的改邪歸正咯?”
杠子立即拍著胸脯對天發誓道:“如果我杠子說了一句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李銀哼了哼說道:“這都什么年代了,誰還會相信誓言?”
“不過,我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
“你也看到了我們的手段,如果讓我們知道你是在耍我們,我會讓你死得比豪哥還慘!”
杠子忙不迭地點頭說道:“是,是!我知道……”
李銀看著他對司機說道:“在前面停下,放他下車!”
聽了李銀的話,杠子的心中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走吧!”李銀打開了車門,冷冷對杠子說道。
杠子急忙跳了下來,當雙腳踩在地面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只離開了牢籠的鳥兒,渾身上下滿是一陣輕松和愉悅。
看著面包車消失在路的盡頭,杠子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仰天發出一聲大吼,自言自語地說道:“媽媽的,原來他們都是龍舞神殿的人,難怪個個都這么兇狠。”
“杠子,你真是他媽的太聰明了,否則你也和豪哥那雜種一樣,被人剁成兩半兒了,哈哈哈……”
杠子越想越是得意,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杠子的眉頭猛然一皺,蛇堂是赤練門的五堂之一,卻被人給連窩兒端了,上上下下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一個活口。
一旦黃眉知道這個消息,他會震怒到什么程度,杠子哪怕是用膝蓋去想也想不出來。
到時候他這個唯一的‘幸運兒’即便是逃得過龍舞神殿的裁紙鋼刀,也逃不過黃眉的怒火。
就在杠子躊躇著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他的眼前忽然一亮,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黃眉正被一群黑衣人折磨得寢食難安,每每為此大發雷霆,可以說是煩惱到了極點,這個赤練門上上下下的都知道。
現在他終于弄清楚了這些黑衣人全都是龍舞神殿的殺手,這豈不是大功一件,就算得不到獎賞,也應該能功過相抵吧?
說不定走運的話,黃眉還能封他為蛇堂的堂主,重組蛇堂。
杠子越想心中越美,迫不及待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結果卻發現他的手機早被豪哥那群虎堂打手在揍他的時候給砸爛了。
想起在地牢里挨的那一頓胖揍,杠子立即覺得身上有些隱隱作痛。
齜了齜牙,鋼子既有憤怒又有暢快地嘀咕道:“狗雜種阿豪,打我?”
“哼哼……活該你死得那么慘!”
一邊高聲詛咒著豪哥,杠子一邊四處尋望,終于在他的不遠處看到了一間公用電話亭。
急忙跑了過去,撥出了黃眉電話的前幾個號碼,杠子忽然又把電話給掛上了。
就著路邊的燈光看看手腕上的表,才三點多,現在黃眉恐怕睡得正香,要是就這樣把他叫起來,以黃眉的脾氣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可是想到事情重大,杠子猶豫了一番,還是撥通了黃眉的電話。
果然電話響到第八聲的時候,那頭傳來了黃眉咆哮的吼聲:“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說的不是我認為足夠重大的事情,我一定會宰了你!”
杠子訕笑了幾聲,幽幽地說道:“門主,是我,蛇堂的杠子……”
“干你N的,我管你什么杠子,棍子,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活夠了?”
“敢現在打電話給我!”
黃眉的吼聲一聲接著一聲,杠子完全相信,如果現在他就站在黃眉的面前,黃眉一定會咬他一口!
“門主,您……您想消消氣兒,聽我說。”
“出大事兒了,真的出大事兒了!”
杠子壯著膽子打斷了黃眉的咆哮。
黃眉逐漸平靜了下來,沉聲問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兒了?”
杠子急忙說道:“門主,我們蛇堂……”
杠子的話剛說了一半兒,忽然眼角兒處掠來一道刺目的亮光,崗子的心頭兒猛地一涼,還沒等反應過來,那道亮光就將公用電話給劈成了兩半兒。
杠子呆呆地拿著手里的半拉電話,驚駭欲絕的轉頭看去,只見葉秋將刀扛在肩膀上,正笑瞇瞇地看著他。
可是這笑容落在杠子的眼里,卻讓他的心里直冒涼氣兒。
明明是七月流火的天氣,杠子卻是凍得渾身直打哆嗦。
葉秋冷冷一笑說道:“杠子,真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又見面了。”
杠子嘿嘿的訕笑了幾聲說道:“是……是啊,真……真巧。”
葉秋點了點頭,拍著他的肩膀問道:“你剛才跟誰打電話呢?”
杠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我給我媽打電話,怕她擔心我。”
葉秋的眼睛猛然瞇了起來,從中射出道道的冷光,陰聲說道:“你媽叫門主嗎?”
“啊……”
杠子被葉秋的一句話說得渾身猛顫,額頭上瘋狂地向外涌著冷汗。
“我……”杠子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秋冷冷的笑道:“你什么啊,你是想說我們剛才聽錯了?”
“是……您……您是聽錯了……”杠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葉秋飛起一腳,將杠子給蹬翻在地,怒聲說道:“我聽錯了?”
“你大爺我的耳朵好使著呢!”
“絕對不可能聽錯!”
“你真的以為我們會相信你嗎?”
“你是什么貨色,我隨便瞅一眼就知道!”
“就憑你這點兒膽量和能耐,也敢玩英雄救美的戲碼?”
“不妨告訴你,自從一開始我就不相信!”
杠子急忙說道:“不,不,我是真的……”
葉秋猛地揮刀抵住了杠子的咽喉,讓他把接下來的話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沉聲說道:“你再不承認,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侮辱我的智商呢?”
鋒利的刀鋒刺破了他喉嚨上的皮肉,一陣刺痛冰涼的感覺讓杠子嚇得幾乎尿了褲子。
葉秋冷冷的說道:“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是不是真心的要救那母子?”
杠子點了點頭說道:“是……”
“恩?”
葉秋的眉頭一皺,手上微微用力,刀尖兒立即又深入了一些,杠子急忙叫道:“不是,不要殺我……”
葉秋冷冷地問道:“那是怎么回事兒?”
杠子深呼吸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當時……當時我聽到外面喊殺聲四起,急忙跑了出來。”
“可是我膽小,不敢上前,就躲在旁邊的灌木叢里。”
“看到你們把左兵他們一群人殺得落花流水,我就知道,今天這個蛇堂總部是保不住了。”
“我害怕極了,想要逃,可是周圍都是三四米的圍墻,唯一的大門又有你們堵著。”
“我無路可逃……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我猛然想到了那對母子。”
“你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我們抓了他們母子倆,你們就來了,于是我就大膽地猜測,你們是沖著他們而來的。”
“于是我就決定賭一賭,看能不能……依靠他們蒙混過關。”
“可是……這必須得首先獲得他們的好感,于是我就想到了這么一個假裝救他們,其實是讓他們救我的計劃……”
聽了杠子的話,葉秋眉頭一皺,滿是惱怒地說道:“真是好狡猾!”
“讓娟子被你利用了,到頭來還替你求情!”
“我……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利用他們的,真的!”杠子嚇得渾身直抖,臉色一片蒼白。
葉秋冷聲說道:“你的計劃是高明,可是再精明的狐貍也斗不過好獵人。”
“早在蛇堂總部我們就發現你不對勁了,只是當著娟子的面兒沒有戳破你,陪著你演了這一路的戲,現在這出戲也終于到了該收場的時候了!”
“原來……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杠子驚恐交加的看著葉秋顫聲說道。
葉秋冷冷的一笑道:“你以為呢!?”
“知道為什么放你走嗎?”
“那是在給你機會。我們以為縱然你不是真心地想要救他們母子,看到我們的強大,你也應該悔悟,徹底的離開赤練門了。”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你對赤練門竟然有著這么深的感情,對他們死心塌地,剛一擺脫我們,就要向黃眉告密,你真是太讓我們失望了!”
聽了葉秋的話,杠子直悔得腸子都青了。
連咽了幾口口水,喃喃地說道:“求求你,不要殺我。”
“我……我從現在起一定脫離赤練門重新做人,我發誓!”
葉秋淡淡的說道:“太晚了!”
“一切都太晚了!”
“我們是不會相信一個出賣過我們的人的。”
看到葉秋的眼神逐漸地冷了下來,杠子心中狂震,一轉身,拼命的想要逃!
可是他的動作再快也快不過葉秋的刀,只見一道冰冷的電光劃過,杠子的后背猛然噴濺出大片的血跡。
在昏暗的路燈下,閃爍著妖異的光芒。伴隨著鮮血的噴濺,生命力從杠子的身體里瘋狂地流逝。
帶著滿腔的悔恨和滿身的污點,杠子倒在了冰涼的地上。
葉秋冷漠地將鋼刀上的血珠甩掉,對著杠子的尸體,喃喃地說道:“下輩子千萬記住要做個好人!”
一輛面包車快速地駛了過來,李銀從車上走了下來,看了一眼杠子,幽幽地說道:“果然是執迷不悟?”
葉秋點了點頭。
李銀發出一聲輕嘆,打了個響指,從面包車上立即跳下了兩個人將杠子的尸體抬上了車。
李銀和葉秋隨后鉆進車里,面包車很快地消失了。
只留下那昏黃的路燈,依舊照耀著被葉秋一刀砍成兩半兒的公用電話!
“喂!喂!”
“你他媽的說話!”
黃眉沖著話筒大聲地吼著,可是聽筒里依舊是靜悄悄的,沒有絲毫的回音。
“我干你N的杠子,你也敢耍我?”
“老子不扒了你的皮,老子就不叫黃眉,說完將電話重重地扣在了機座上。
大罵了一通,黃眉出了氣,可是心里卻并沒有因此而平靜下來。
杠子只不過是蛇堂堂主錢銳手下的一個馬仔,真有這么大的膽子敢耍他?
冷靜下來的黃眉心中隱隱的感覺到了些不對勁。
本就睡眠不好的他,今夜是徹底的失眠了
…………
知道李銀,葉秋,張魁三人今天晚上有大行動,赤霞,黃蓉和橙菲都顯得很緊張。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癡癡地等著。
小五和聶智因為目前的身份是龍嘯地產的老總,不能輕易的犯險,所以被李銀留在了家里,沒有參與行動。
可是兩人卻一點兒也不擔心。
在T市這么長時間,兩人和赤練門打交道的次數也不少了,心里清楚得很,就赤練門的那點兒戰力根本就不夠看!
不過他們倆不擔心李銀他們,卻很是擔心赤霞三人。
看到三女眉頭緊皺,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窗外,尤其是橙菲,就好像是中邪了似的嘴里念念有詞。
“我說三位小姐,你們對我們堂主有點兒信心好不好?”
“就憑赤練門的那幾塊料,我們堂主一個人就能搞定!”小五苦笑著對三女說道。
“得了吧!”
“這是打仗!”
“你沒聽說過嗎,這戰場上勝負往往只是一瞬間的轉換,我們怎么能不擔心?”
橙菲白了小五一眼,嬌聲說道:“虧李大哥對你那么好,沒想到你卻是一條沒心沒肺的白眼兒狼!”
小五滿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好,我是白眼狼。”
“白眼狼要回去睡覺了,你們慢慢等吧!”
說著,小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橙菲急忙擋住了他的去路,大聲說道:“不行!”
“你哪兒也不準去,陪我們一起等!”
小五苦聲說道:“大小姐,明天我們還有一大堆的事兒要忙活,你讓我睡一會兒行不?”
“堂主他們是不可能有事的,我敢用我的腦袋打賭!”
橙菲哼了一聲,撇嘴說道:“你的腦袋值幾個錢?”
“還不如李大哥的一根腳趾頭!”
小五的眼睛一瞪,滿是惱怒的對橙菲嚷道:“橙菲,你也太過分了吧?”
“就算你喜歡我們堂主,那也不能這樣貶低我吧!”
“我也是有自尊的哎!”
“我們李堂主的腳趾頭是黃金打的嗎,我連那都比不上?”
“別吵了!好像是堂主他們回來了!”聶智的眉毛一挑,悠悠的說道。
一聽是李銀回來了,橙菲立即對小五失去了興趣,急忙拉開門沖了出去。
“看來這個小丫頭是真的喜歡上李大哥了!”黃蓉看著橙菲的背影笑瞇瞇的說道。
聽了黃蓉的話,赤霞的臉色不由得一變,喃喃地說道:“是嗎?”
聶智說的沒錯兒,橙菲更一沖出去,就看到李銀的車緩緩的向她駛來。
“李大哥!”橙菲在面包車前用力的揮著手。
暈黃的車燈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彰顯出了一種莫名的美,李銀看在眼里,心臟不由得漏跳了好幾拍。
“李哥,佳人接你來了,你可真是好福氣啊!”葉秋看著橙菲,笑吟吟的對李銀說道。
李銀咳嗽了一聲呵斥道:“沒事兒瞎咧咧什么?”
“讓弟兄們早點兒休息,把禮物打包,明天給赤練門送去!”
葉秋笑了笑說道:“放心吧,交給我了!”
李銀點了點頭,從車上走了下來。
還沒站穩,橙菲就猛的撲進了他的懷里,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
溫玉滿懷,說李銀不心動那是假的。
回頭看看四周正沖他遞來異樣目光的兄弟們,李銀咳嗽了一聲,低沉著嗓音喝道:“干什么?快起來,大家都看著呢!”
“不!我不要!”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我要這樣一直抱著你,到永遠!”橙菲倔強的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抱著吧,不過我可提醒你!”
“我剛殺完人回來,身上都是血,當心粘你一身!”李銀悠悠的說道。
“啊!血!”
“我最怕血了,在哪里,在哪里?”橙菲就好像是觸電似的松開了李銀,跳到了一邊兒。
李銀搖了搖頭,沒有搭理她,轉身走進了別墅。
看到李銀回來,赤霞下意識的迎了上來,幽幽的問道:“回來了?”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包含著太多太多的意思。
李銀微微一笑說道:“回來了。”
這淡如白水的對話中,自然中卻充斥著情感,讓兩人的心頭都不由得起了一陣波瀾。
在一旁看著兩人的黃蓉,不由得輕皺了一下眉頭。
女人敏感的神經讓他從兩人的對話中聽出了一些異樣。這不能不讓她為之擔心。
“李大哥,你騙我!”
橙菲查遍了渾身上下也沒有看到一點兒血跡,鼓著腮幫子沖了進來,滿是嗔怒的對著李銀說道。
李銀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身上已經干涸的血跡說道:“我沒有騙你,是你走運!”
“李大哥,事情辦的怎么樣?”黃蓉問道。
“一切順利!”
“現在他們一家三口恐怕已經坐在飛往法國的飛機上了。”
李銀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哈欠連天的小五和聶智,問道:“這么晚了,你們怎么還不睡覺?”
“明天沒有工作嗎?”
小五打了個哈欠,瞪了橙菲一眼說道:“還不是要怪她!”
“整天閑的沒事兒干就知道瞎操心!”
聽了這話兒,李銀有些責怪的看向了橙菲,橙菲咯咯的訕笑了幾聲,道:“我……我也是擔心你們嘛!”
李銀嘆息了一聲說道:“大家都抓緊時間睡覺吧,別在這兒耗著了!”
赤霞深深的凝望了李銀一眼,然后默默的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橙菲卻抱著李銀,不顧他的反抗,在他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才一蹦三跳的離開了。
“李大哥,我……”赤霞和橙菲都離開之后,黃蓉忽然面有難色的對李銀說道。
李銀的眉頭一皺,看著她道:“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跟我不需要為難。”
黃蓉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幽幽地說道:“李大哥,你知道,赤霞和橙菲都是我的好姐妹,我希望她們一輩子都幸福,不希望他們受到任何的傷害。”
李銀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可是你到底要說什么?”
“李大哥,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無論是大姐還是小菲,她們都愛上了你。”
李銀的心頭一震,有些吃驚的看向黃蓉。
黃蓉苦笑了一聲說道:“其實我對你說這些是多余的。以你的聰明你怎么會不知道?”
“李大哥,我只希望你能早點兒做出選擇!”
“否則隨著她們對你的感情越來越深,當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他們面臨的痛苦也會越來越大。”
看著黃蓉那滿是急切和懇求的表情,李銀可以感受的出來,作為赤霞和橙菲的好姐妹,她此時的心中是多么的不平靜。
“那你希望我選誰?”李銀看著黃蓉的眼睛忽然問道。
黃蓉愣了一下,張了張嘴,又把頭低了下去。
李銀苦笑了一聲說道:“你給了答案。”
“你希望我誰也不要選對嗎?”
“因為無論我選擇了誰,對你另外一個姐妹都是一種傷害。”
黃蓉勇敢的抬起頭,正面著李銀的目光,說道:“是的!”
“我的確是這么希望的。雖然這有些自私,但是我……我真的不希望因為愛情而傷害了她們之間的姐妹親情。”
李銀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好,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
“你放心,我知道我該怎么做。”
黃蓉錯愕的抬頭看向李銀,李銀的臉上雖然帶著笑容,然而他的眼里卻充斥著難言的苦澀。
這種苦澀讓黃蓉的心中一下子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愧疚。
喃喃地說道:“李大哥,我……”
李銀輕輕的擺了擺手說道:“別再說了,回去休息吧!”
黃蓉點了點頭,心中對李銀輕說了一聲“對不起。”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赤練門的總部內,黃眉一直在客廳里坐到了天亮。
杠子的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攪的他心神不寧。
在黎明前他給錢銳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兒卻一直都沒有人接。
這讓他心中的不安越發的加劇了。
“門主,這一大早的,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嗎?”項雪云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對黃眉問道。
黃眉轉頭看向項雪云,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雪云,蛇堂可能出事兒了!”
這一話說的項雪云有些莫名其妙,喃喃地說道:“門主,您……您說什么?”
黃眉道:“你給錢銳打電話!”
項雪云滿是不解的問道:“給他打電話做什么?”
黃眉沉聲說道:“讓你打就打!”
項雪云急忙拿起電話,撥通了錢銳的號碼,卻遲遲沒有人接聽。
項雪云說道:“可能是還沒睡醒,沒有人接!”
黃眉哼了一聲說道:“沒睡醒?”
“恐怕他是被人做掉了!”
黃眉的話讓項雪云吃了一驚,喃喃地說道:“被人做掉了?不會吧?”
黃眉冷冷的說道:“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的時候,蛇堂的一個馬仔叫杠子的給我打來電話,還沒說幾句,那頭兒就忽然斷掉了。”
“我心中覺得不對勁,就給錢銳打電話。”
“可是一連打了幾個卻總是沒有人來接聽,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之前我還給錢銳通過話,讓他今早把賈青的老婆孩子送到這里來。”
聽了黃眉的話,項雪云的心也不由得懸了起來。
自從李銀到了T市之后,赤練門沒少出亂子。
現在無論是黃眉還是項雪云,神經都極度過敏。
項雪云皺眉問道:“門主,那杠子跟你打電話的時候,都說了些什么?”
黃眉沉聲道:“他只說蛇堂出大事兒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兒卻沒有說明白。”
“不好!”
項雪云猛的站了起來,說道:“一定是蛇堂遇到了意外,杠子想要跟您報信,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給宰了!”
“什么人這么大膽,敢動我的蛇堂!”
“別忘了,那里還有一百多虎堂部眾呢!”黃眉低聲喝道。
項雪云說道:“是不是真的出事兒了,我打個電話就清楚了!”
說完就撥通了左兵的電話。
結果聽到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
項雪云拿著電話對黃眉說道:“門主,您現在看到了吧?”
“左兵他可是從來都不關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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