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張強的叫喊聲:“素玫,快點兒出來,我買了好多的花!”
柳薔薇蹭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回頭看了柳素玫一眼,那意思是在說:“看到了沒,連花都買來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隨后大踏步地向著大門走了過去。
柳素玫生怕事情鬧大,也急忙跟了上去,心里也忐忑到了極點。
柳薔薇猛然地拉開大門,屋外的陽光有些刺眼,柳薔薇下意識地將眼睛瞇縫了起來,視線立即被聚焦到一點上。
在那一點上,張強優雅地出現在那里。
周圍是各種各樣,爭奇斗艷的花朵。
人和花共同沐浴在陽光的燦爛下,讓人發自內心的愉悅。
好像自己原本行走在黑暗之中,此時所有的燈光忽然點亮,從無邊的黑暗猛然轉到燈火通明中一般。
那深鎖著人們心靈的枷鎖,似乎也在這一瞬間打開了。
柳薔薇看得癡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嬌嫩的花朵,不僅可以將女人襯托得更加美麗,也同樣可以為男人增添百倍的魅力!
至少眼前的這個置身于花朵海洋里的男人,在花海的簇擁下,所綻放出來的迫人魅力,是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張強專注地沉醉在周圍的花朵上,那一朵朵花散發出來的幽香,讓他越發的迷戀上它們。
他現在有些理解,為什么當人老了的時候,總喜歡侍弄些花草。
原來,那種和花草為伍,看著它們茁壯成長,悄然盛開的生活,竟然會讓人得到如此的放松。
好像在俗世中的所有不幸,所有讓人沮喪的東西,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似的。
只剩下了不停涌進鼻子里的芳香,以及入目的,那滿滿的美麗。
“這些花,可都是我從市場上精心挑選出來的,怎么樣,是不是特別的美啊?”
張強還不知道,站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柳素玫而是柳薔薇,還在得意揚揚地推薦著他所買的花。
柳薔薇從失神中清醒過來,這才開始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一看之下,柳薔薇的心中劇震,幾天前在人參店的那一幕,立即浮現出來,嘴角兒不知不覺地流露出一絲欣喜,又帶著些許壞意的笑容,緩緩地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副錚亮的手銬。
看到柳薔薇的動作,柳素玫一下子緊張起來。
一把抓住柳薔薇拿著手銬的手,不滿地說道:“姐,你不會是想要胡亂抓人吧?”
聽到柳素玫的話,張強驚奇地轉過頭來,赫然看到一位美麗的,似曾相識的女警官俏生生地站在面前。
一雙大大的眼睛蓄滿了不懷好意的笑容,嘴角兒的那一抹笑容,更為她增添了幾分惡魔氣息。
張強閉上眼睛回想了一會兒,立即就在自己的記憶里,找到了柳薔薇的身影,不由苦笑。
暗自揣測:“這個女人不會這么執著,一直想著要把我拘捕到案吧?”
思來想去,如今能應付過去的唯一辦法,就是裝傻充愣,給她來個死不認賬!
柳薔薇掙脫開柳素玫的手,看著張強說道:“放心,別人我不敢說,抓他準保沒錯兒!”
隨后又對著張強得意的笑道:“現在你該明白什么叫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了吧?“
”怎么樣,是讓我親自動手呢,還是自己乖乖地跟我走?”
柳素玫的臉上滿是迷茫,這倒沒什么,可是讓柳素玫受不了的是,張強臉上的疑惑迷茫比柳素玫更甚。
尤其是那一雙充滿無辜冤枉不解的眼神,更是讓柳薔薇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素玫,這位警察同志是你姐姐嗎?她剛才在說什么,是在和我開玩笑嗎?”張強看著柳素玫問道。
柳素玫哪里知道兩人之間的故事,只感覺腦袋暈暈的,有些不聽使喚。
柳薔薇上前幾步,逼視著張強,喝道:“你少跟我裝蒜!你就是那天在人參店打傷了人,結果還……還騙了我的人,你難道不敢承認?”
“人參店?我為什么要去人參店,你看看我的身體好得很,需要去買人參來吃嗎?”
張強寸步不讓地回盯著柳薔薇的眼睛,一點兒心虛的意思都沒有。
倒是柳薔薇被張強看得反而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收回了目光,顯得有些躲閃。
看到張強臉上流露出一種得意揚揚的神情,柳薔薇心中有些惱怒,嗔道:“我怎么知道你買人參干什么?我只知道你在人參店打了人,還不肯配合我們警察辦案,這就足夠了!”
張強微微一笑道:“請問警官同志,你有證據嗎?如果有的話,我馬上就跟你走!”
“我……我這不是正在請你回去,配合我們調查的嘛!”柳薔薇有些心虛的辯解道。
張強指了指她手里的手銬說道:“既然是請我協助調查,應該用不上這個東西吧?”
柳薔薇低頭看到自己手上的手銬,猶自強辯道:“我……我用不是用來對付你的,我只是想拿出來玩玩不行嗎?”
張強淡淡的說道:“是你的東西,你自己玩當然可以!”
“只是我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么好玩兒的,難道還能自己給自己戴上不成?”
柳薔薇賭氣地說道:“當然能了!我說能玩就能玩!”
說著還生怕張強不信,柳薔薇右手拿起手銬,咔的一聲拷住了自己左手的手腕,得意揚揚的抬起頭來看著張強,說道:“看到了吧,不但能玩,而且還相當好玩呢!”
“真的這么好玩嗎?我不信,我來看看!”
說著張強還沒等柳薔薇反應過來,就沖了上來,以讓人咋舌的速度,咔的一聲又拷住了柳薔薇的右手,然后順勢將柳薔薇口袋里的手銬鑰匙用神力給吸了出來。
等到柳薔薇反應過來的時候,張強已經退開了,正滿是羨慕的說著:“好玩好玩,果然很好玩!”
“不過我還有事,你一個人玩吧!”
說完就不理她,繼續整理起自己的花圃來。
柳薔薇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拷在了一起。
知道自己是被張強愚弄了,心中惱怒不已,暗道:“好,敢耍本小姐,你完了!”
轉過頭來恨恨地對柳素玫說道:“素玫,在我的口袋里,把鑰匙拿出來!”
柳素玫急忙走了過來,可是摸遍了柳薔薇所有的口袋,就是沒有看到那所謂的鑰匙。
看到柳素玫的臉上寫滿詫異,柳薔薇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急聲問道:“找到了沒有啊?就在口袋里的!”
柳素玫又摸了一遍,無奈地說道:“姐,你是不是記錯了,根本就沒有你所說的鑰匙嘛!”
柳薔薇的秀眉立即皺了起來,說道:“不可能!”
“我從來都是把鑰匙和手銬放在一起的,再說我剛才拿手銬的時候,還碰到鑰匙了,你再仔細找一找!”
柳素玫于是又翻了一遍,可是結果還是讓柳薔薇失望。
柳薔薇有些慌了,將目光投向張強,腦海中緩緩地回放起兩人剛才的一系列動作。
可是好像張強也沒有將手伸進過她的口袋,難道自己真的是記錯了,鑰匙忘帶了?
“姐,這可怎么辦?你沒帶鑰匙,怎么把這手銬打開啊?要是就這么走到大街上,還不被人給笑死啊?”柳素玫擔憂地看著柳薔薇說道。
柳薔薇本來就有些慌了,此時聽了柳素玫的話,更是增添了幾分擔憂,焦急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天啊,怎么會這樣,我要是就這么回到了局子里,還不被那些家伙給笑死?”
“素玫,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柳素玫苦笑了起來說道:“姐,我怎么幫你啊?”
“手銬這玩意兒,我除了在電視上見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真家伙!”
“哎,姐,我看電視上,那些人不是用根火柴棍兒都能捅開嗎?要不然你捅捅試試?”
柳薔薇道:“捅你個頭,你以為這是紙糊的啊?”
“要是沒捅開,反而把鎖眼兒給堵住了,到時候,即使是找到了鑰匙,也沒用了!”
柳素玫皺眉道:“既然這樣不行,那算了,我干脆給你鋸開算了!”
“不行不行!這手銬可是鋼制品,等你鋸開了我的手也斷了,何況這還是公共財產,怎么能隨意破壞?”柳薔薇大聲的反對道。
至此,柳素玫有些黔驢技窮的感覺了,無奈地嘆息道:“姐,我能想出來的辦法也就這么多了,還是你自己想辦法吧!”
柳薔薇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落了個如此田地,惱怒地瞪了不遠處的張強一眼,恨得牙根兒都有些癢癢的。
拉了拉柳素玫,柳薔薇朝張強努努嘴,意思是要柳素玫去問問,看張強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柳素玫有些遲疑地說道:“姐,這樣不太好吧,剛才你還嚷著要先把人家痛打一頓,最后還要把人家丟進監獄里去!”
“我……我可不好意思去求人家……”
柳薔薇都快哭了,低聲對柳素玫說道:“好妹妹,算是姐姐求你了,姐姐錯了還不成嗎?”
“你總不忍心看著姐姐成為別人的笑柄吧?”
“你不知道我們局子里的那些渾蛋,一個個的嘴比茅坑還要臭,要是被他們當成了笑柄,我看我還是死了的好!”
看到柳薔薇都要尋死覓活了,柳素玫只好硬著頭皮走到張強的跟前,吶吶地說道:“強……強哥,你能不能幫我姐姐打開手銬啊?”
“能啊!”
讓柳素玫和柳薔薇十分驚喜的事情發生了,兩人都沒想到張強竟然會答應得如此爽快。
柳薔薇更是感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真恨不得給張強的頭上罩個光環,把他當天使一樣給供起來。
急忙三步并作一步的走到張強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對不起,剛才那樣對你……”
張強爽快地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算了,剛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還是先給你打開手銬吧!”
說著伸出了手掌。
柳薔薇不解的看著他問道:“干什么?”
張強做出一副你白癡的模樣,說道:“當然是鑰匙了,你不給我鑰匙,我怎么給你打開?”
柳素玫聽完張強的話,差點兒暈了過去。
柳薔薇則是一陣無語。
只是瞪著一雙大眼睛,死死地盯著張強,好像要把他給看花似的。
“干什么這么看著我?”
“我已經說沒什么了,只是舉手之勞,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張強強忍著心中的笑意,一本正經的說道。
柳薔薇有一種想拔槍崩了張強的沖動,咬著貝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小子,你是在耍本小姐是不是?”
“要是有鑰匙的話,我用得著請你幫忙嗎?”
張強做出一副尷尬的樣子說道:“原來你沒鑰匙啊?怎么不早說呢,真是的!”
聽了張強的話,柳薔薇還以為張強有了新的辦法,眼睛里立即泛出一陣神采,興奮地盯著張強。
哪里知道接下來,張強卻直接轉身回到了他的花海里,嘴里還咕囔著:“沒有鑰匙不早說,害得我浪費了這么多的時間……”
柳薔薇掙扎了幾下,才沒有被張強氣倒在地。
勉強站穩腳跟,怒視著張強說道:“小子,算你狠!”
“你是在故意耍我是吧?”
“好,等我打開了手銬,我好好地陪你玩!”
張強頭也不回地說道:“算了,我還是不等你了,看情形,你還得和你的手銬玩上一會兒,我可等不了你,你自己玩吧!”
“混蛋!”
柳薔薇被張強連番戲耍,終于忍不住高聲喝罵起來。
罵完,心中忽然一悲,竟然蹲下身子低聲嗚咽了起來。
看到姐姐竟然哭了,這可把柳素玫給嚇壞了,急忙攬住柳薔薇的肩頭安慰道:“好了姐,不哭不哭,手銬一定會打開的!”
看到柳薔薇竟然如此的不經意,張強嘆息了一聲,走過來說道:“真是的,玩不起就不要玩嘛!真沒意思!”
說完手腕輕輕一抖,就好像是變魔術似的,空空如也的手掌里,就多了一把亮晶晶的鑰匙。
看到鑰匙,柳薔薇的眼睛一亮,驚訝地喊道:“這……這就是我的鑰匙!”
隨即就醒悟了過來,看著柳素玫說道:“你看,還說他是什么好人,我看他壞的心肝都要爛掉了!”
張強笑了笑,懶得再搭理他,將手里的鑰匙扔給柳素玫,讓她給柳薔薇開鎖,自己又專心地擺弄起自己的花草盆景來,失去了玩鬧下去的興趣。
打開手銬,柳薔薇揉搓著手腕,一雙俏麗的大眼睛,不時地從張強的身上掃過,心中盤算著鬼主意。
“喂,那天在人參店里的人,是不是你啊到底?”柳薔薇問道。
張強沒有停下自己手里的活計,隨口淡淡地接道:“是我沒錯兒,你要抓我回警局嗎?”
柳薔薇咯咯一笑道:“帶你回警局干嗎?”
“我謝你還來不及呢,那兩個人都是謝平的家伙,你打死他們都不過分。”
“只是謝平為人陰狠毒辣,心胸更是狹窄,有仇必報,你還是小心一點兒好!”
張強道:“謝謝你的關心,我自己會注意的。”
“再說,我向你保證,謝平囂張不了多久了!”
看到張強只是專注地擺弄著那些花,絲毫也不看自己一眼,柳薔薇的心中很是有些失落,更是有些氣惱。
冷哼一聲道:“你這么自負,死了也沒人管你!”
“對了,現在算算你剛才耍我的帳,你最起碼也應該向我道個歉吧……”
“對不起,我錯了!”
柳薔薇的話還沒說完,張強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尤其鄭重認真的說道,讓柳薔薇直接愣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你……”
柳薔薇驚詫地看著張強,心里的失落更加的濃重。
她根本就不在乎張強的那一聲道歉,她在乎的是能和張強多說說話,讓他多注意注意自己。
而他不知道的是,張強現在對女孩子是避之唯恐不及,不想再增添情債,更不想再毀掉任何一個女孩兒的人生。
不理會柳薔薇的驚訝,張強轉過頭看著柳素玫說道:“你還是跟你姐姐回家里住吧,免得你的家里人不放心!”
柳素玫的心里猛然一驚,這分明是張強在向她下逐客令,尤其是看到張強那嚴肅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假的,立即空前的緊張起來。
租下這個房子,每天有張強和他的美食相伴,不客氣地說,住在別墅里的幾天,是她這一生來,過得最開心最溫馨的幾天。
這忽然要讓她搬走,她怎么舍得?
一張小嘴兒立即就嘟囔了起來,滿臉都寫著我不愿意我不干!
柳素玫的表情張強看在眼里也有些不忍,但是柳薔薇有一句話說對了,謝平實在是太過陰狠毒辣,現在他每每想起遭了毒手的人參店的老板夫婦,張強的心中都還會充斥著愧疚與不安。
他不想再因為自己,而危及到柳素玫。
將心中的那一絲不忍,深深地埋在心底,轉過頭來對柳薔薇說道:“現在我可是把你的好妹妹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了,以后怎么樣就看你的了!”
這根本就不是柳薔薇想要的結果,看著泫然欲泣的妹妹,柳薔薇的心里也跟著揪了起來。
眉頭一豎道:“有沒有搞錯啊,我妹妹可是你的房客,哪有你這樣的房東,想趕人走就趕人走,不行,沒那么容易!”
張強臉色一暗說道:“我從來都沒有把她當成房客,我當她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一定要這樣說的話,那我可以補償你們的損失。”
張強的話讓柳素玫終于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怒聲對柳薔薇吼道:“姐,求你不要再說了!”
“我……”
柳薔薇張了張嘴巴,最后還是尷尬地沉默了。
柳素玫看著張強說道:“我也把你當朋友,作為朋友,你不會真的要趕我走,你只是在和姐姐斗氣對嗎?”
張強苦笑了一聲,說道:“你看我有那么無聊嗎?”
“其實,我要謝謝你姐姐,是她提醒了我!”
“你跟我住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我一旦照顧不到你,你很可能會因為我而受到謝平的傷害,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你離開這里,是唯一不受到傷害的辦法……”
“不!我不管,無論是什么樣的危險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一起分擔,一起承受!”
短短的幾天,溫馨的生活,已經讓柳素玫對張強產生了相當深厚的感情。
這讓張強越發的為難。
不得已,張強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柳薔薇,柳薔薇心里卻在盤算著另外的鬼念頭。
看到張強在看自己,柳薔薇嘻嘻一笑,說道:“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那就是……我也搬進來住!”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保護妹妹了,我可是警察,謝平他不敢亂來的!”
“好,好!這個主意好,有我姐姐在,什么壞人都不可怕了!”柳素玫高興的幾乎要蹦起來。
張強卻淡淡的一笑道:“你覺得謝平真的會怕警察嗎?”
“在我看來,不客氣地說,如昔市的警察,就是一群看謝平臉色活著的小丑。”
“對普通市民或許有用,可是對謝平,我看什么作用也起不了,你在這兒,只是讓謝平多了一個要挾我的籌碼而已!”
張強說的是事實,可是這也是柳薔薇姐妹唯一能繼續留在張強身邊的理由了,柳薔薇毫不猶豫的否認道:“胡說!”
“那只是你看到的表象,我們這叫外松內緊,其實我們正在暗中搜集謝家犯罪的證據,只要證據足夠了,一聲令下,謝家就得土崩瓦解!”
看著柳素玫那硬撐的樣子,張強搖了搖頭說道:“真的是這樣嗎?”
“是!當然是了!你就放心好了,有我在,沒有人敢動我妹妹一根頭發的,是不是啊,素玫?”
柳素玫那還能說不是?
立即點頭。
張強無奈的看著這對姐妹花,心里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郎聲說道:“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否則的話,我肯定得為今天的屈服,而后悔一輩子!”
說完嘆息了一聲,張強笑道:“天黑了,回家吃飯!”
聽到張強這樣說,柳家姐妹激動的抱在一起,大聲的歡呼起來。
“姐,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柳素玫興奮的對柳薔薇說道。
柳薔薇搖了搖頭道:“還看什么房間啊,我們倆睡一個房間不就好了,姐姐還可以保護你,免得受到某些人的侵犯……”
柳素玫的臉色一苦說道:“什么啊?我才不要和你睡在一張床上,你的手不老實,老是占人家的便宜,我看你比那些男人還要危險!”
柳薔薇的臉一紅,反手攬住柳素玫的肩膀說道:“白癡,我是你的姐姐,讓我占便宜,總比讓那些死男人占便宜好吧?”
“再說,到時候你要是覺得吃虧的話,你也可以摸姐姐,占姐姐的便宜,我無所謂……”
兩人越說越是露骨,張強再也聽不下去,急忙轉身進了別墅。
在他的背后,柳薔薇沖著柳素玫眨了眨眼睛,兩女捂著嘴巴輕笑起來。
“哇!天下怎么會有這么好吃的東西……素玫,我終于知道,你為什么能一連這么多天都不回家吃飯了,要是換了我,我也不回家了……”
柳薔薇一邊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塞著食物,一邊嗚咽著說道。
那不雅的吃態,讓柳素玫這個當妹妹的丟盡了面子,直恨不得把柳薔薇找個地方藏起來,一輩子都不要讓人知道,自己還有這么一個姐姐。
看到柳薔薇狼吞虎咽的模樣,張強笑了笑,拿過碗,給她盛了一碗湯遞到她面前道:“慢點兒吃,又沒有人跟你搶!”
柳薔薇接過湯,一口氣喝了大半碗,將嘴里的食物都沖進肚子里,這才滿意的打了一個飽咯說道:“沒辦法,我控制不了自己,就好像是中了邪似的!”
說完還很是不滿的對柳素玫說道:“好啊,素玫,虧我這個姐姐那么的疼你,有這樣的好事兒,你竟然都不告訴我一聲,害的我每天都在單位吃那出名難吃的盒飯,真是白瞎了我的一片真情!
柳素玫尷尬的看了張強一眼,隨后怒視著柳薔薇說道:“姐,我拜托你有點兒風度好不好,你這樣的話,讓我很丟臉的知不知道?”
柳薔薇不依的捏著柳素玫臉上那嫩的能滴出水來的肌膚,惡狠狠的說道:“豈有此理,有你這么說你姐姐的嗎?”
“死丫頭!”
看到兩個姐妹又要鬧起來,張強趕緊將桌子上的碗盤收拾起來,拿到廚房洗刷去了,這樣香艷的鏡頭,還是少看為妙!
兩姐妹躺在沙發上,耳朵里聽著廚房里傳出來的,或緩或急的水流聲,時不時的還會夾雜幾聲碗碟相碰時發出的脆響。
這些聲響鉆進耳朵,隨后又流進了心里,在兩女的心里化作一股股暖流。
柳薔薇慵懶的撫著自己微微鼓起的肚子,仰躺在沙上,怔怔的說道:“素玫,你不覺得這種感覺好像就是我們所要追求的嗎?”
“我現在的心里很寧靜,很溫馨,好像一切煩惱都不見了,只想就這樣一直一直的下去!”
柳素玫笑笑道:“你今天剛來就有這樣的感覺嗎?”
“我也和你一樣,這幾天只要我一走進這個小小的別墅,外界的一切困擾就都消失不見,心里只剩下了輕松和愉悅!”
兩女說著說著各自陷入了沉思。
張強一邊擦拭著手,一邊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著兩女那慵懶的模樣,張強笑道:“怎么,你們倆要變成豬嗎?吃完就睡……”
“叮鈴鈴……”
清脆悅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張強的話。
張強拿起電話,是木豐凱打來的。
“張先生,有情況發生了,今天拍賣會剛剛結束,謝家就給如昔市所有的施工隊打了招呼,要是有人敢到我們的土地上施工,就讓他們消失!”
“所以,現在我們連一支像樣的施工隊都找不到!”
張強臉上掠過一絲冷笑,這個謝富行動的夠快的,拍賣會剛結束就出了第一招。
“楊老板他不是如昔市的第二大房地產商嗎,難道他的手上就沒有幾支施工隊?”
木豐凱苦笑道:“有是有,只是他們今天更是受到了謝家的重點照顧,好幾個施工隊長都被打傷了,另外的施工隊被謝家的手段嚇破了膽,無論楊雄出多少的錢,他們就是不肯開工,我們也沒辦法!”
“不過這群狗娘養的,一點兒骨氣都沒有,全都該死!”
張強道:“也不能這么說,他們也都是拖家帶口的,也有自己的顧忌,要不然的話,誰會看著錢不去掙?”
木豐凱道:“我就是發發牢騷,沒別的意思,我還不至于不顧身份去和他們一般見識。”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想個辦法,度過這一道難關再說!”
張強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為什么就不能從外地借調幾支施工隊來呢?”
木豐凱道:“可是這樣做的話,成本就會增高很多,不如本地施工隊來的劃算啊!”
張強冷冷一笑道:“我不在乎成本的事,我只想打垮謝家,讓他們一無所有!”
“你只管去找吧,多少錢都由我來出!”
那頭兒的木豐凱怔了一怔說道:“我倒是忘了你的身份了,憑借你的財力,當然不會在乎多出來的這么一點預算,好的!我馬上安排楊雄去做!”
張強點了點頭說道:“還有,多請幾支施工隊,盡量的比謝家早日建成,比他們早一天站穩腳跟,這次我要讓謝家賠的血本無歸!”
木豐凱哈哈的笑道:“這個您放心,謝家這次的垮臺,是鐵板釘釘的事了!哈哈……”
放下電話,張強赫然發現,柳家的兩姐妹正在好奇的盯著他。
張強下意識的摸了摸臉,疑惑的說道:“你們在看什么?”
柳薔薇指著電話說道:“我剛才聽你在電話里好像提到謝家,是謝平他們家嗎?”
張強站起來身來笑道:“如昔市還有第二個謝家嗎?”
柳薔薇的神色一下子顯得興奮了起來:“我聽到你們好像在對付謝家是不是?”
“到底是什么樣的計劃,說來聽聽,讓我也跟著出謀劃策一番,說不定對你們會有大幫助呢!”
張強笑了笑道:“商場上的事情,你恐怕是幫不上忙,不過黑衣幫,你們倒是可以派的上用場!”
“黑衣幫?你是說謝家的走狗黑衣幫?”
“那可是我們所有如昔警察心中永遠的傷疤,一日不能將它鏟除,我們一天就不能在如昔市民的面前抬起頭來。”
“可是黑衣幫的勢力實在是太大,又有謝家在他們的背后撐腰,我們警察局可以說是有心而無力啊!”
提起黑衣幫,柳薔薇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難言的痛苦和深深的無奈。
張強呵呵笑道:“黑衣幫不會囂張太久了!”
“說不定等你那天早上一睜眼,就會聽到黑衣幫一夜之間被人連根拔起的報道。”
“只是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驚訝的從床上掉下來,摔的個香消玉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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