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重回1983當神探 > 第89章 收聽敵臺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有時候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問題,就會得到不同的結論。

  董大茂的一句話讓徐山也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的確啊。

  一個男人都可以拋下自己的女朋友逃生,又怎么可能選擇死亡呢?

  而且他選擇自殺的這種方式,也是相當痛苦的,也是難度最高的。

  真要是以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那必然是有符號意義的。自殺者,都是想以死來表達一些信息,毛大壯的這種自殺,費盡周折,卻好像只是證明他是自殺的。

  這不符合邏輯。

  “你懷疑是誰對毛大壯動的手?”徐山問道。

  董大茂卻是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是我,也不能是蘭青平。”

  “為什么不是蘭青平?”

  “毛大壯出事的那一天,我一直跟蘭青平在一起呢。”

  “你倆在搞對象?”

  “不是,我們……我們只是在聽收音機,這就是詩社的活動,我們經常在一起聽收音機的。”

  電子廠,生產這些電子元件,想組裝一個收音機,還是很容易的。所以基本可以做到人手一個的程度,而這些文藝青年,聚在一起聽收音機,這就有點奇怪了。

  這東西不像看電影,不像是一種這么有儀式感的事情。在徐山所在的后世,收音機幾乎已經被淘汰出生活當中了,那時候基本都用上智能機了,收聽電臺,好像成了相當小眾的行為。

  只不過他也聽他父親說起過,在他父親上學的那個年代,倒是十分流行,大家人手一個收音機,躲在被窩里聽什么午夜悄悄話之類的電臺節目,還有一些有青春期困惑的少年,甚至還鼓起勇氣給電臺打電話,講述“我的一個朋友”的心里或者生理困惑。

  “你們不是寫詩的嗎,怎么又改成聽收音機了?這到底怎么回事?老實交代。”

  徐山特意提高了聲音。

  董大茂是一個藏不住事情的人,被徐山這一問,也嚇得不輕:“我要是坦白,能算自首不?”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不是你用來跟我們做交易的,端正你的態度。”

  董大茂聽到這話,卻似乎放心了一些:“我說實話吧,我們這個詩社,主要的活動并不是寫詩,而是收聽電臺,毛大壯作為廠子里少有的大學生,技術員,他在電子方面很有天賦,自己做了一臺收音機,這收音機可以接收到很多頻道,不僅有我國的,還有外國的……”

  明白了,徐山一下子就明白了:“你們這是在收聽敵臺?”

  “是……是的,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做別的壞事。”

  收聽敵臺,在過去很長的一段時間之中,都是犯罪的行為。這些敵臺包括,某國之音,某洲之聲等等,屬于地國舉義在思想上侵略腐蝕我國文化領域的一種惡行。

  在當初我們國家人民思想相對保守,人民群眾對西方文化還處于一知半解,心存向往的那個年代,西方文化通過敵臺,在許多三觀還沒有確立的年輕人之中傳播,直接就造成了大批的年輕人迷失,那些信奉外國月亮比我國圓的崇洋媚外者,大多都是被那個年代的電臺,媒體等等給帶歪的。

  在更早的幾年,收聽敵臺情節嚴重的,甚至可以被處以極刑。

  所以這么看來,這些組建五星詩社的家伙,打著寫詩之名,其實卻是聚在一起收聽敵臺,這事情可大可小。在徐山看來,這收聽敵臺可能沒有什么,畢竟他是后世之人,已經在大國崛起的道路上建立了充分的文化自信。

  可是這年代的其他人,對于收聽敵臺的態度可絕對不會跟徐山相同的,難怪這董大茂要如此擔心,遮遮掩掩的。

  “毛大壯死的那一天,我和蘭青平,來到我們詩社的活動室,也就是圖書館的閱覽室里,兩個人聽到很晚才離開,所以我們都沒有時間去作案的。哦對了,還有滕娟,她雖然沒有在聽,但是她一直都在等著我們,直到我們用完了閱覽室,我們三個是一起離開的。”

  “我想問的是,你們既然都是同伙,為什么會有人要殺死毛大壯呢?難道毛大壯背叛了你們?”

  “背叛?那倒是沒有的,只不過我們詩社的成員當中,跟毛大壯有矛盾的人挺多的。毛大壯這個人,有點恃才傲物,瞧不起我們其他人,經常跟其他人發生矛盾。而且,還有一件事情,我們都懷疑跟毛大壯有關系,其實一開始我們詩社并沒有毛大壯,是由一個叫做丁澤萬的吉春人建立的。丁澤萬他有才華,才華橫溢,會寫詩,會打籃球,唱歌跳舞都很出色,他建立這個五星詩社兩年半之后,毛大壯才加進來的……”

  “嗯?”徐山心中生起一種怪怪的感覺,“唱跳俱佳?還會打籃球?這可真是個人才啊。丁澤萬?他是不是有個哥哥叫做丁澤人?”

  “咦,你怎么知道?我聽他說過,他家四兄弟,起名是人民萬歲,他排老三,所以就叫丁澤萬。他哥哥好像是龍水一個什么廠的廠長。說遠了,這個丁澤萬組建這個詩社的目的,就是要把喜歡詩歌的人聚在一起,我們那時候是個文學團體。結果毛大壯加入進來之后,他給大家帶來了收音機。這收音機里播放許多國外的文學知識,詩歌鑒賞,也有一些對岸的文學家的作品。我們一開始是抱著學習的態度收聽的,結果后來聽著聽著,發現這國外的電臺,說的許多東西跟咱們從書上學的,從報紙上看到的都不一樣。有很多都是說咱不好的,說國外好的。

  當時丁澤萬跟毛大壯就產生了意見分歧,丁澤萬認為這是敵臺,是對我們的污蔑跟腐蝕,應該主動跟組織坦白,爭取寬大處理,毛大壯卻覺得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里,而我們這些人就是掌握真理的人,他覺得我們不但不能坦白,還要暗地里傳播這些信息,讓更多人接受先進文化的洗禮。”

  徐山嘲諷一句:“原來這時候就有跪族了啊,真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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