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公安局。
徐山還跟這個蘇九對話。
的確已經不能算審訊了,因為蘇九這個女人很厲害,想從她的嘴里審訊出來什么事情,就必須要破除她的心防,可是她卻是對蘇家的勢力有著極大的信心。
相信哪怕是到了這里,蘇家人也可以很容易把她撈出來。
徐山也想看看蘇家到底有多大的能量,難道還能比王法更大,特別是在這種嚴打的形勢之下,還能如此囂張?
見到徐山一直不說話,盯著自己,蘇九微怒:“你看什么看,別以為你逃得過上一次,就可以逃得過這一次,上一次只是蘇家沒有把你放在眼里罷了。別以為蘇家人會看在婉兒的份上放你一馬,你這種人,怎么配得上婉兒?”
“我可是知道,你們蘇家是打算把蘇婉送給那個什么周公子,我就有點搞不明白,周公子到底有什么樣的魔力,能讓你們蘇家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家的女兒親手奉上,甚至還不惜殺人。”
“你這種卑賤之人,也敢提周公子?你連周公子鞋底的泥土都比不上……你別妄想跟周公子較量,周公子都不用動手,只要念頭一動,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徐山不屑地笑起來:“不就是一個文物販子嗎?而且還是里通外國的小賊,在你們這種沒有底線沒有脊梁的人嘴里,竟然成了神一般的人物。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們已經在查這個周公子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把他給逮起來,讓他接受人民的審判。”
“哈哈,你可真是會講笑話,你連我都抓不住啊,等著吧,很快就有電話打過來的。”
她的話沒說完,江郎公安局的魏局,便臉色鐵青地走進了審訊室,在徐山的耳朵邊低聲說道:“徐山同志,暫停審訊吧,上面已經有人打電話過來詢問蘇九的案子了。”
徐山眉頭微皺,他還真是沒有想到蘇九的能量這么大,這么快就有上級往下施加壓力了。
不過想讓他停止審訊,根本不可能。
他問魏局說道:“是哪個部門的領導,他們應該不知道這蘇九犯的什么事情吧?”
“不止一個部門,有江郎的,也有西陽的,甚至還有一個來自省里的。他們都在關心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什么咱們要動一個福利院的院長,說這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特別是這個蘇九,還是省里樹起來的典型,她的事跡被省報還登過的。”
徐山吸了一口涼氣,這就有點麻煩了。
蘇九在一邊,看著徐山臉色的變化,心里不由得意,她有許多張護身符。
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之下,誰也不能治她的罪。
更何況現在徐山的確沒有拿到確切的證據,她來到這里只能算是配合調查,而她本身就有不配合的權利。
現在就看徐山怎么說了。
徐山看了看魏局,也知道他的壓力很大,只不過蘇九跟周公子有關,而且還跟那放鷹團伙有關,現在是有人證沒有物證,她又不肯親口承認,這種情況之下要是放她離開,那相當于放虎歸山,以后再想抓她幾乎不可能了。
同時那些人質都會有生命危險。
“魏局,麻煩你把電話線給拔了吧。”
魏局見徐山如此堅決,微微遲疑,然后笑著拍拍徐山的肩膀:“得,難怪段老這么看重你呢。你放心審吧,其他的事情,我來扛。”
他這會兒道出段澤山來,就說明他應該是段澤山的門徒,也是跟徐山站一邊的。
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徐山給出賣了。
這種表態讓徐山感覺松了一口氣,心里也是一暖。
再次轉向蘇九,卻是目光之中充滿了堅決的神色:“想不到你的能量還挺大,不過你放心,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到這里,也別想把你撈出去,你想從這里出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認罪伏法。”
蘇九卻還是十分不屑:“你別以為不接他們的電話,你就可以阻止他們,等著吧,過一會兒就有人來接我了。”
這種有恃無恐的態度,讓徐山眉頭直擰,手捏拳頭,牙齒都咬了好幾下。
看來必須要想一個辦法突破這個人的心理防線才行。
可是到底要用什么辦法呢?
徐山也不是那種拘泥于死板辦法的人,畢竟他是后世人,后世人相信只要道德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他盯著這蘇九又看了幾眼,突然之間,便看到了蘇九的眼睛發生了一種神奇的變化。
一下子變成了一雙異瞳。
一只眼睛是藍色的一只眼睛是綠色的。
看上去仿佛波斯貓一般。
而這一雙眼睛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只是簡單一眼看過來,徐山就感覺到陣陣心悸。
然后他突然就腦海里一片迷糊。
還好這時候他身上的那一只神奇吊墜發揮了神奇的作用,直接就讓他的精神恢復了清明。
這時候他的心頭突然浮出一個念頭,倒不如將計就計。
他的眼神開始渙散,變得十分的迷離。
看向那蘇九,目光發直。
蘇九卻是哈哈大笑起來,笑得無比暢快:“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想不到就只有這兩下子,看來泥腿子永遠都是泥腿子,就算你上了岸,換了一身警察的衣服,也還是一個泥腿子。”
徐山有點機械地附和道:“說得對,有道理。”
“來,給我學聲狗叫。”
“汪。”
“哈哈,給我來轉幾個圈看看。”
徐山站了起來,跟木頭人一般轉了幾個圈子,然后麻木地就站在原地,甚至都沒有坐回到椅子上。
“接下去我說什么,你就跟著做什么,服從命令。”
“遵命。”
“我要你簽下一張認罪書,沒錯,是認罪書,把你犯下的罪行,都給寫在一張紙上,相當于你的悔過書。”
“好。”
“你就這么寫,本人徐山,跟放鷹團伙勾結,拐賣婦女,販賣兒童,曾經因為一時口角,將一位婦女給活活打死,埋在江郎縣城的善堂左邊石獅子底下……曾經以高利貸逼死一位叫老六的賭徒,并且將他的妻子跟女兒一并拐走,途中他的妻子因為不從,跳河身亡,他的女兒被販賣給……”
徐山就直接的按照蘇九的說法,在一張紙上寫下許多罪狀來。
明明這些罪狀跟徐山沒有半點關系,可是又好像都是徐山做的。
等寫下來之后,徐山把這張紙遞給蘇九。
蘇九低頭看了幾眼,卻是贊嘆一聲:“字寫得真不錯,有點文征明小楷的意味在當中,難怪當初婉兒會喜歡上你呢。只可惜就憑著這上面的罪行,無論哪一條都夠定你死罪了。這就是你跟蘇家,跟周公子作對的下場。
你一只癩蛤蟆,就應該呆在原本你所在的位置,妄想吃天鵝,蘇家的天鵝肉,豈是那么好吃的?”
蘇九一邊說著,一邊命令徐山道:“快過來簽上你自己的名字,等你從這里離開之后,就用自己的鞋帶,把自己吊死在這江郎公安局的門口,對了,最好把你的認罪書,放在顯眼的地方……”
徐山機械地回答了一聲,然后真的就在這認罪書上寫下名字,只不過寫的卻是蘇九二字。
他一筆一畫,寫得很慢很標準,蘇九一愣,然后驚呼一聲:“不可能,你怎么沒有被催眠?”
徐山也不再裝下去了:“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催眠術也想讓我催眠,我就是配合你一下,要不然我怎么能從你口中套出來如此多的犯罪細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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