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也沒有想到陸風竟然這么輕易就放棄自己了。
不過她倒也不是很傷心。
反倒是覺得這正好是一次機會。
在她看來陸風其實也就是她的一個傀儡
而這樣的一個傀儡,只要她愿意,隨時可以更換。
之前她并不知道徐山這么看好她,現在徐山愿意爭取她,甚至放棄了向陸風索賠的機會。要知道這可是至少六十萬的賠償啊,這年頭誰能一口氣拿出六十萬,那絕對算是大款當中的大款了。
于是她有點感動。
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
婷婷給自己的定位是仕女,既有士,也有女。
所以她決定投靠向徐山,只要把徐山發展成為周公子的門徒,那可比掌控陸風這個窩囊廢強上太多了。至少在她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徐山手上的產業,那可絕對是比陸風多上許多倍。
不過她也沒有打算就這么放過陸風,她回頭看了看陸風,露出一副相當鄙夷的神色:“陸少,你就這么無情地拋棄人家了,真是薄情啊。”
陸風雖然有點慚愧,但是這會兒也顧不得那么許多了,呵呵一笑:“你跟著徐山,不是更好嗎?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咱們都是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各人了吧。婷婷,我希望你有更好的前途。”
在他看來,只要把婷婷送給徐山,自己就可以脫身了,而這四個廠子的廠長的賠款問題,只要他今天脫了身,他們上哪里找他去?
想到這里,他一指婷婷說道:“你們四個人的廠子的收入,也都找她要吧,錢都是她收的。”
四個廠主望了望婷婷,卻是同時拽住了陸風:“陸少,她一個小助理,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權力,咱們還是實在一點,說別跟我們玩這種小兒科了。”
陸風一看自己無法脫身,也是急了:“我以我陸家的名義,向你們保證,我說的句句是實。你們就算拽住了我,其實也沒有什么用的。錢真的讓她給拿走了啊。”
他說的這話一半真一半假,周公子帶這些門徒,自然也不能免費,他實行的是五抽其一,相當于每個門徒賺到的錢,他要抽五分之一的抽頭。
別看五分之一不算太多,但是他這么多年的布局,門徒遍布全國,又因為他有重生的獨到眼光,指點的門徒都占盡先機,賺得盆滿缽滿的,所以他無形之中躺著賺錢,擁有富可敵國的身家。
這些錢的確都是由這些助理往上輸送的。
這也是陸風為什么不肯退錢的原因,因為真要退錢,他自己就得往里貼錢。對于陸風這種人來說,吃進嘴里的肉,哪有吐出來的道理?
張忽悠冷笑道:“陸少,你別拿陸家來作保證,當初也是你拿陸家作保證我們才相信了你,結果呢,你賣給我們這些破廠子。現在我們只要退回我們的錢,這個要求不過分吧。你不退錢,就算是拿出你親大伯來壓我們,我們也不服。
別人的錢怎么來的我不知道,我的錢,可是我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分一分掙來的,誰動我的錢,我就跟誰拼命。陸少,我這個人讀書不多,但是也知道一句話,叫做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你大伯當大官,有權有勢,可是他能保你們陸家全部的人嗎?
特別是你,現在在我們的手上,不退錢就想走人,到時候江湖那么大,你找個地方一貓,我們上哪里找你去?今天也就是今天了,說什么你都得把錢給我們結了。要不然……”
陸風從張忽悠的眼神之中讀到了威脅。
他也感覺到無比恐懼。
這年頭人命真是不值錢,一萬塊錢,就可以買下好幾條人命。當初侵占那些廠子,在他的策劃之下,丟掉小命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
雖然說他并沒有親自下場殺人,但是花點小錢就擺平一兩條人命的事情,他做過許多。
這樣的人才更加惜命。
而張忽悠他們,真有可能跟他拼命,陸風不敢去賭,只好認慫。
“行,我可以退錢給你們,可是你們也得等我去取了錢吧,你們把我看得死死的,誰去取錢啊?”
這時候婷婷說話了:“我可以去取錢,陸少,你的存折呢,只要交給我,我可以替你去取。”
陸風頓時傻眼:“你……你……”
連說了幾個你之后,卻是啥也說不出來了。
這女人變起心來可真夠快的。
關鍵是還真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畢竟婷婷對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雖然說是助理,但是其實也是約束他的手段。
之前他無情地拋棄了婷婷,而現在婷婷為了在徐山面前邀功,自然就無情地出賣了他。
張忽悠四人,也是步步緊逼,催著陸風交出存折。
陸風看向徐山,希望徐山替他說句公道話。
可是這家伙當初那種得瑟的神情,還有那狠毒有手段,早就把徐山得罪得死死的了。
現在又想讓徐山幫他,徐山怎么可能替他說話。
不僅沒幫他說話,反倒甩出一句:“你們不要在意我的看法,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事情警察管不著的。”
張忽悠他們之前還擔心徐山會阻止,現在一看徐山不但不阻止,反倒有慫恿的意思,于是心里有底了,一個個擼胳膊挽袖的,把陸風嚇得冷汗直冒。
只好咬著牙把存折交給婷婷。
徐山叫過來方擁軍跟包老黑,陪著婷婷一起去取了錢。
不一會兒錢就取回來了,拿蛇皮袋裝著,滿滿一大袋。看到這么多錢,陸風的心都在滴血。
這些可是他這么多年辛辛苦苦騙來的。
現在就要退還給這四個冤種了,他當然舍不得。
可是錢沒了還能賺,命沒有了那就吃啥都不香了。
他咬著牙,對婷婷說道:“你真夠狠的,我一定會在那個人面前告你一狀的。”
婷婷不屑地冷笑,當著陸風的面,把這袋子里的錢嘩啦一倒。
一捆一捆的錢就被倒了出來。數一數,卻只有二十八萬,還差兩萬才達到三十萬。
其實陸風這些年攢下不少的錢,但是被周公子抽成之后,再加上他自己花銷也挺大,勉強攢下這二十多萬來,就算不錯了。
現在卻是辛辛苦苦三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更何況他欠四個人三十萬,現在這里只有二十八萬。
分給四個人,每個人都差一些。
張忽悠幾個人見著回頭錢了,本來就想說算了,這時候卻聽徐山說話了:“我說陸少,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陸家怎么可能還缺這點小錢呢?你不是有一個當大官的大伯嗎?要不然我替你給他打個電話,管他借點錢?”
陸風一聽,連忙叫道:“不行,千萬不能給我大伯打電話啊。”
“那怎么辦呢?我可見不得你這么欠別人的錢啊。要不然……我借你兩萬如何?”
“你愿意借我錢?”
“當然了,也不能白借,你手上不有四個破廠子嗎?我花兩萬塊把它們都給買下來,你覺得如何?”
陸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四個廠子,雖然不值三十萬,但是那可都是正兒八經的企業啊,就賣機器,賣材料,也不止兩萬塊。
要不然這四個冤大頭也不會花三十萬買下它們啊。
“你這是巧取豪奪,你這是吃人不吐骨頭,徐山,我真是小看你了,你這么一個小卡拉米,竟然有這么狠的手段。”陸風咬牙切齒。
徐山倒是很淡然:“你算計別人的時候,就要想到有一天你也會被別人算計,我只不過是照著你對付別人的手段來對付你罷了。不過你好像不愿意接受這個條件,所以呢,我還是給你大伯打個電話要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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