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
窗戶外邊的冷風聲吹個不停,聽5的人心里直冒寒氣兒。
東北大地的冬天,環境是極為惡劣的,滴水成冰,很多人會生凍瘡,甚至山里邊兒的很多動物要被活活的凍餓而死!
在嚴酷的大自然面前。
個人的力量是如此的渺小。
不過——
在溫暖的屋子里邊兒吃著香噴噴的豬肉,大聲說笑,大口喝酒,確實自在,享受,蘇服~~
孫廣才也是個經歷豐富的人,拿幾個有趣的經歷出來說一說,瞬間逗的眾人哈哈大笑。
“對了,你們誰家,或者是親戚家有紅參的啊?我從小海那兒買了一斤,還想再買一些。”
孫廣才喝了一口酒,突然環顧酒桌旁的幾人:
“我能給出的價格就是100塊錢一斤,最好能再買4斤,這樣能湊夠5斤就行,幾位兄弟幫幫忙嘍!”
幾人交頭接耳的說了說。
最后還是榮成林開口,說他老丈人的弟弟家可能有,也就是他老婆的二叔家。
兩人便約定明天一起去看看。
吹吹牛逼,聊聊打獵的趣事兒,等吃的差不多了,榮成林又心里癢癢的講起了鬼故事。
他是真的喜歡鬼故事!
甚至可以用癡迷來形容。
“話說有一天一只老鼠跑進了墳圈子里邊兒,老鼠嘛,就是灰仙兒。
左鉆鉆,右鉆鉆,鉆穿了一座墳!結果你們猜怎么著?連棺材都爛了,結果棺材里邊的人和活人一樣!!”
“嘶??和活人一樣?”許業良瞳孔一縮,倒吸一口涼氣。
“對,就是和活人一樣!”
“里邊的人沒死!!?”
“咳咳,死了。”
“瞎扯淡,我見過死人,和活人完全不一樣。”
“怪就怪在這里啊……半夜十二點的時候,咔咔咔~咔咔咔~墳里邊兒的女人突然爬了出來。”
榮成林刻意的壓低了聲音,放緩語速,眼神溜溜著好像是害怕被臟東西聽到:
“她披散著頭發,身體僵硬,一步一步的往最近的村里走去,最后來到了……”
看到其他幾個人都屏氣凝神,仔細的聽著,氛圍越發的壓抑,驚悚起來。
榮成林突然說道:“來到了許業良家門口!”
“嗯??”
“臥槽!我掐死你個狗日的!!”許業良嗷一嗓子,腦門子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上去就和榮成林鬧成一團。
“咳咳咳~別鬧別鬧,桌子要倒了。”
“桌子倒了也要掐死你!讓你狗日的嚇唬我!”
其他幾個人哈哈大笑,不過也伸手把兩人拉開了。
“以后別開這種玩笑了啊!要不然我真和你干一場!!我沒開玩笑!!”許業良氣咻咻的道,眼角的余光往窗戶外邊看了一眼。
屋里亮,外邊黑。
他什么都看不見。
也許是心里作用吧,他又感覺好像柵欄門外邊真的有臟東西。
許大海注意到,許業良的腿都在微微發抖。
“好了好了,確實是我不對,我自罰一杯!”
“不行,喝三杯!!”
“好好好,喝三杯就喝三杯,這就是一個我隨口編的小故事,還真害怕啦?”
“誰害怕了?”
大約晚上9點的時候眾人散去,天太黑了,孫廣才沒有離開,而是在許大海家的東屋睡了一宿。
火炕燒的滾燙,又點著爐子,蓋著厚被子,所以他這一覺睡的非常舒服。
只是許業良就不行了,在半夜的時候直接被驚醒,額頭都是冷汗,他做噩夢了!
“孩兒他娘?孩兒他娘!??”
“咋啦?做噩夢了?”許業良的老婆也醒了,深深的吸了兩口子,伸手拉了一下燈繩。
啪嗒~
昏黃色的光芒充滿了屋子,柔柔的,來自于黑暗的恐懼被驅散了不少。
“那個榮成林也真不是個東西,故意嚇唬你,行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就別害怕了啊,都是假的,沒事的。”
“嗯吶,多壯的人遇到這玩意兒都抵栽,干不過的。”
……
隔天一早。
許業良起來后直接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兒。
許大海和孫廣才兩人帶著狗子們從山里打獵回來,路過他家門口的時候看到了他。
“業良哥,昨晚沒睡好啊?”
“嗯吶,都怪成林那王八犢子,大半夜的直接把我嚇醒了,睡不著了,開著燈和我老婆聊到天亮。”
許大海瞬間哈哈大笑。
把手里拎著的野雞遞過去,不過許業良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吃。
吃完早飯后。
孫廣才和榮成林一起離開了,他們要去后者老丈人所在的屯子看看,希望能買到幾斤紅參。
……
時間飛逝。
轉眼就來到了陰歷十二月初八,臘八節,陽歷1986年1月17日,周五。
一大早的許大海帶著狗子們去了山里,回來的時候筐子里多了兩只飛龍。
“夾子夾住飛龍了!?”王秀秀正和面著,準備多包一些餃子,凍好了隨吃隨取。
前幾天許大海在山里邊兒撿到一只凍死的狍子,拖回來宰了,分一部分肉給爸媽,爺奶,二叔,三叔,許虎他們。
剩下的肉一部分燉著吃,另一部分就包餃子。
“嗯吶,咱家也好長時間沒吃飛龍了,中午的時候就燉一只!”
中午煮了一些餃子,又燉了一只飛龍,吃完飯后許大海擼擼大肥貓,躺在炕上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不出所料,大肥貓又盤臥在他的胸膛上睡的正香呢。
“嘿,大懶貓醒醒,你真把我當褥子啦?”
“喵~”
“別瞄了,去一邊兒睡吧。”
今天是六妹許娟考完試放寒假的日子,許大海搓搓臉,穿上棉襖騎著二八大杠就去了鄉里。
鄉里中學被圍的水泄不通的,牛車,拖拉機,倒騎驢,板車,二八大杠等等,啥交通工具都有。
等放學的鐘聲敲響。
許大海來到女生宿舍的時候,二姐許梅已經幫著把許娟的被褥,枕頭,書本啥的綁到了她的車子上。
“其實你不用跑一趟的,我就能把她的東西全整回去。”
“沒事兒,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這時候許娟跑過來了,滿臉笑容,似乎考的挺好,許大海便又和她說了幾句話。
二姐許梅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說什么。
只是在心里長長的嘆息一聲,明年開春還能繼續當代課老師嗎??經過將近兩個月的教學,她是真的喜歡上這份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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