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重生1984老婆孩子熱炕頭 > 第629章 大哲羅鮭
  晨風吹過院子,櫻桃樹葉子嘩啦啦作響,一顆顆紅紅的小櫻桃,水水靈靈,分外誘人。

  咔~

  王秀秀把倒扣在地上的筐子,抬起一點,快速把薄木板插進去。

  咵~

  手上使勁兒,直接把筐子翻轉過來,薄木板蓋在最上邊,只聽里邊兒傳來一陣“撲啦~撲啦~”的飛動聲。

  過了一小會兒,王秀秀把薄木板挪開一條縫隙,向里看去,發現兩只蛻殼成功的知了,正扒在筐子上。

  黑頭薄翅,一動不動。

  兩只蟬蛻背部裂開,顏色是半透明的灰褐色,同樣掛在筐子上。

  “成功蛻殼了,翅膀也沒卷棱,行了,小婷子你看吧,我去做飯了。”

  吃完早飯。

  小婷子便捏著兩只知了玩兒,像是得了兩只新玩具,不一會兒,小花,小香,三喜她們也都來到這院兒,湊到跟前,邊看知了,邊嘰嘰喳喳的議論。

  “這一只是啞知了,這一只是響知了,這只響知了怎么不叫啊?”

  “它可能是不想叫吧。”

  知了在他們手里,只是攏著翅膀,不斷蹬腿,妄圖逃離。

  “喵~”

  大肥貓跳上了炕,伸個懶腰,一眼就瞅見了知了,目光發直,似乎非常感興趣。

  嚇的小婷子趕緊拿著知了背過身去。

  小花則是把大肥貓抱走,嘴里不斷說著“這貓真沉啊,我都快抱不動它了”。

  院內。

  王秀秀在洗衣服,蹭蹭蹭~擼起袖子,在搓衣板上用力搓。

  肥皂泡沫,在陽光下緩緩流轉,折射七彩光華。

  許大海則是掄起斧子,咔咔咔~把一節節木頭劈開,木茬子紋理清晰,空氣中彌漫著松木的淡香味兒。

  有的小木屑會被崩飛,狗子們蹦蹦跳跳,追著小木屑跑動,傻乎乎的大叫。

  大肥貓則是又上了房沿,舔舔爪子,自己抹臉,不一會兒就躺下睡大覺了。

  “待會兒把劈柴都碼在西北邊兒吧。

  東北邊的死不了花,熟秸花,都長的更好更多,就別在那邊放劈柴了。”

  “行啊。”

  王秀秀把洗完的衣服擰擰水,晾在晾衣繩上。

  許大海找了一根苞米秸,扯去葉子,把莖桿剁成一段段的,每段七八公分長,小心劈開一半,當夾子夾在衣服上。

  “對了,水缸里邊兒的魚吃完了,抽時間再去釣些魚吧?”

  “嗯吶,下午去釣吧,反正沒啥事兒。”

  突然。

  狗子們沖著院外大叫起來,“汪汪汪~”。

  許大海把最后一個夾子夾在衣服上,扭頭看去,只見許二牛赤裸著精壯的上身,膀子上搭著毛巾,赤著腳丫子大步走來:

  “海哥,咱明天進山逮大煙葉子啊?”

  “網兜都做好了?”

  “嗯吶,做了八個!”二牛摸摸頭發,露出憨厚的笑容。

  許大海打開柵欄門,讓他進來,不過后者不太適應,有些扭捏,尤其是有王秀秀在場,話也不說,連忙轉身回去了。

  “二牛怎么走了?”

  王秀秀感覺莫名其妙。

  許大海笑著道:“二牛的腦袋,和別人確實有些不一樣。

  不過習慣就好,該說不說,二牛還是很實在的。”

  吃過午飯后。

  許大海睡了一會兒午覺,下午兩點多,帶著狗子們去河邊釣魚。

  小河清澈,波光粼粼,倒映著岸邊的樹木,花草。

  咚~

  幾棵大柳樹在岸邊生長著,小鳥在樹上嘰嘰喳喳,蹦蹦跳跳。

  部分樹根裸露在河水里,一些小柳根兒魚鉆來鉆去,偶爾翻起點點泥沙。

  “走你!”

  “上魚了,哈哈~我就知道,這個河灣魚多!”

  掛餌兒,拋竿兒,還沒一根煙的工夫呢,魚就咬了鉤。

  不過這條魚并不大,拉上來后,發現是條鯽魚,也就三兩左右。

  “要不把你帶回去喂貓?你張嘴呢,算了,饒你一條小命,回河里去吧。”

  許大海把鯽魚又重新扔向河里,嗖~劃過一道拋物線,最后“咚”的一聲,落入水里。

  再次掛餌,拋竿兒。

  這次時間更短,也就一分來鐘,再次有魚咬鉤!

  “這股勁兒……嚯!大魚啊!”

  魚線繃緊,簡陋的木頭魚竿彎曲,費了好一番工夫,許大海都差點被拖下河,等把魚拉到岸邊,發現是一條大哲羅鮭。

  圓頭長身,黑背白腹。

  體長一米多,估計有三十多斤重。

  “哈哈哈~今天運氣真好!!不行,必須扛著這條魚饒屯三圈兒,不管別人問啥,我都說:一米多長的大水龍,剛釣的!”

  許大海簡直太開心了。

  哲羅鮭性情兇猛,肉質鮮美,極為珍貴,喜歡在流速快的大河中生存。

  屯外小河,即便有哲羅鮭,也大都不足五斤。

  “小海,釣到大魚啦!?”

  軍號的二叔正頭戴草帽,在西邊不遠處的花生田里鋤草呢,聽到許大海的興奮喊聲,連忙扔下鋤頭,跑了過來。

  “嗯吶!看,大水龍!”

  水龍——許家屯附近村民,對哲羅鮭的俗稱。

  “了不得啊!快把它整上來,別讓他跑了。”

  兩人一起合力,把大哲羅鮭用抄網抄起,整到距離小河十幾米的地方,這里都到了花生田里邊兒了。

  大哲羅鮭不斷掙扎,但已經無濟于事。

  “我覺的這條水龍,抵有三十多斤。”

  許大海掏出煙來,遞給軍號二叔“許杰”一根,自己嘴里塞一根,又掏出火柴,用手攏著,點燃后抽起來。

  “有了有了,絕對有了!這玩意兒可貴了,越大越貴,賣給鄉里邊兒的飯店吧,一斤抵有六七塊錢!”

  許杰狠狠抽了一口煙,語氣里滿是羨慕。

  就算30斤,一斤6塊錢,那也是180塊錢了!

  這錢來的似乎如此容易,能買將近一千斤苞米!!

  “這種魚太難得,就不賣了,晚上直接在我爹那院兒,把他燉了吃,杰哥,到時候一起過來吃啊。”

  許杰已經四十多歲,但他和許大海同輩。

  從小到大,他經常和許大海的老爹許厚田廝混在一起,很崇拜后者,結伴去賭錢,類似于半個小弟似的,三天兩頭去老爹那院兒玩兒。

  不過最近幾年,老爹許厚田不再賭錢后,他也就不怎么去老爹那院兒了。

  “這個,我可當真了啊!?”

  “哈哈,就是真喊你過去啊,我從來不放空炮。”

  許大海瞬間大笑。

  許杰認真的看著許大海的臉龐,覺的后者不是假客套,瞬間笑道:

  “那行,到時候我一定過去。”

  突然。

  狗子們往西跑去,搖尾巴晃腚,哼哼唧唧。

  許大海抬頭看去,發現是老婆王秀秀跑來,氣喘吁吁,額頭亮晃晃的,有一層汗珠:

  “小海,家里來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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