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程趕緊出了辦公室。
發生這樣的事他也覺得臉上臊得慌。
昨天昨天剛說欠秦志峰的人情,今兒個別人一早便被自個兒公司的人攔在樓下。
這臉打得太快。
“張總好。”
“張總。”
下屬紛紛打著招呼,張景程理都沒理。
女人上前想要說話。
張景程直接訓斥道:“你給我閉嘴。”
隨后又看向秦志峰說道:“秦先生,我們到辦公室談。”
圍觀的人,特別是剛才想要動手的保安臉色巨變。
不是說他是個窮賭鬼嘛?
這種爛人居然認識張總!
秦志峰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這位女士說景程珠寶并不歡迎我和我的愛人,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
哇!
他居然敢不給張總好臉色!
洛佳薇在一邊驚詫不已。
她趕緊拉了拉秦志峰,小心提醒了一句。
“秦志峰,你眼前的是景程珠寶的張總,說話注意點。”
張景程皺了皺眉,哪里聽不出秦志峰言語中的不滿之意。
女人見自己惹了禍,趕緊撇清,同時也是提醒張景山道:“張總,這位女士來應聘,但是她的家庭條件并不符合我們公司的規定,我也是公事公辦。”
“根據我們的背景調查她的老公,也就是這位秦先生有賭博的習慣,還欠著十萬高利貸。”
“擔心他們鬧事,所以我叫來了保安。”
對于女人這一番說詞張景程自然不信。
但是他知道公司背景調查這一塊應該不會出錯。
昨天與秦志峰兩次接觸,見識過不少驚艷人物的他對秦志峰的感官非常好。
在他看來,秦志峰果決,這人絕對不是那種貪圖蠅頭小利之輩。
秦志峰沒有否認辯解,微微笑道:“她說得沒錯,我之前確實因為一些事情頹廢迷茫過一段時間,不過我已經改過自新了,浪子回頭金不換。”
“我覺得我老婆不應該因為我個人的問題受到影響,她的工作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女人見秦志峰親口承認,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改過自新,狗能改得了吃屎?再說了十萬的高利貸就你這樣的賭鬼你還得起嘛?”
“張總,珠寶設計這個崗位十分重要....”
張景程蹙著眉,回頭瞪了一眼女人。
別的不說,秦志峰白天賣水掙了有五萬,紀念幣二十萬幾乎是人情價給了他。
一天時間能夠掙二十幾萬的人會是她嘴里的賭鬼?
況且此刻那枚紀念幣還在秦志峰手上。
若是以往一枚紀念幣他也不是非買不可。
可紀念幣這事陳志遠也是知曉的。
拿不下豈不是說明自己無能!
身為珠寶大亨的他萬萬不能接受。
仔細琢磨了一番秦志峰言語里的意思后,他聽出了秦志峰對妻子的維護。
于是將目光放到了一旁的洛佳薇身上。
除了一線能實際接觸到貴重物品的崗位以及倉儲這塊,其他崗位并不需要家庭成員的背景調查。
需要背調的職位都是由他親自把關,印象里最近沒有崗位缺人。
“這位女士應聘的什么崗位?”
張景程淡淡地問了一句。
身后的女人臉色大變。
“珠寶....設計。”
“你自己說到底怎么一回事。”張景程不怒自威。
女人不敢直視張景程,依然嘴硬道:“張總,珠寶設計這個崗位十分重要,因此對這位女士的家庭進行了背景調查。”
“更何況...我也是按照張總監的指示來辦。”
張景程冷哼一聲,女人嘴里的張總監便是他唯一的兒子。
整個公司誰不知道,小肖跟他兒子不清不楚。
對于這事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成想這女人既然敢拿他兒子當擋箭牌。
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事情。
秦志峰笑著說道:“這么說來張總還應該給張總監一個勞模的獎狀哦!白天干人事,晚上干“人事”!日日操勞啊!”
圍觀的人有些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聯想到張大少跟女人之間的關系,那不正是白天干人事,晚上干人事。
張景程老臉微微發紅。
“肖助理口口聲聲的說崗位重要,需要背景調查,那請問你有沒有跟張總匯報過你曾經因職務侵占被判刑入獄三年的事情呢!”
“你胡說八道什么?保安還不把他轟出去。”
女人漲紅著臉,心底巨顫的她怎么也沒想到秦志峰居然會知道這件事。
她慌了,心里更怕。
秦志峰的一番話宛如深水炸彈。
現場除了女人的咆哮外再也沒任何聲響。
洛佳薇臉色發白,急忙制止秦志峰。
“你瞎說什么,別人公司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
“小心別人說你誹謗。”
女人也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張總他就是個窮鬼潑皮,他的話你不要相信,你看他老婆都這樣說。”
“這種事只要去派出所一調查就知道,你在這里嘴硬沒用。”秦志峰搖搖頭。
女人在上一家商貿公司擔任財務期間,挪用公司上十萬的資金。
至于這事,張景程晚年自傳里親口講述。
秦志峰當時一字不落的看過這位傳奇珠寶大亨的自傳。
要不是女人將張景程的兒子張子浩拿出來當擋箭牌,他還真想不起這種小角色。
“你自己交代,讓我查出來的話,后果你知道。”張景程冷冷的說了一句。
女人卻如墜冰窖,只能期望張總監也就是張景程的兒子張子浩出面說情。
奈何張子浩始終不出面。
眼見張景程已經不耐煩。
女人再也扛不住,哭著求饒道:“張總,我鬼迷心竅,后勤處小王的姐姐想來我們公司,她只有高中學歷,我收了三千塊,所以....”
女人不愧是干了多年的人事工作,說話很有藝術。
這番話只承認了今天刁難洛佳薇的事情,關于她身份的事情完美避過。
“我開會說過多少次,人事錄用禁止裙帶關系,你當我說的話是放屁,還敢收錢。”
張景程有些無奈,張子浩作為人事總監,若真要追究,難辭其咎。
真要是把他兒子擼了,老婆那一關也過不了。
“我....張總....我一時糊涂...”女人額頭滲出的冷汗將她臉上的粉底浸濕,聲音早已經顫抖變形。
張景程黑著臉,“張子浩呢?馬上聯系他,一分鐘趕不過來,立馬滾蛋。”
老子的公司成了你們互相送人情的地方?
撒了一通氣。
看著姍姍來遲的人張子浩,指著鼻子罵道:“瞧你干的混賬事,立馬給她結算工資走人,她今天錄取的人一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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