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重生成了大將軍的心頭好 > 第575章 黑商
  宋明珂心中愈發覺得這個尚縣令是真的有才干。

  這樣的人,把守著最為關鍵的平滿縣,宋明珂才是放心的。

  但是,宋明珂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那洪災的樣子,她卻知道這災害對百姓的威脅到底有多大。她對尚敬儒道:“此處還需要再加固。”

  尚敬儒一愣道:“長公主,這堤壩已經足夠抵擋上游的河水了。”

  宋明珂道:“防患于未然啊,尚大人。通州的河流本就不少,平滿河更是通州最大的河流,應該加以重視,不是嗎?”

  尚敬儒心中實在不明白。

  為何她一個長公主,卻對這通州的水利之事如此上心?

  在他看來,這平滿河的堤壩已經很堅固了,并沒有必要再加固。

  只是,尚敬儒雖然心中有嘀咕,嘴上卻還是應了。

  宋明珂也就沒再多說什么。

  等到宋明珂和尚敬儒回到縣衙的時候,雨已經小了很多。宋明珂沒有耽擱一會,只是和尚敬儒說了一會的話,就離開了。

  上馬車的時候,宋明珂的裙子已經很臟了。小夏嘆氣道:“您還是去客棧換身衣裳罷。”

  宋明珂應了一聲。

  她提起裙擺看了一下,這才驚覺。

  小夏覺得簡直是為自己的主子操碎了心。

  “長公主,”小夏道,“我還是覺得,這位尚大人,有些問題。”

  宋明珂道:“你不就是覺得他對我有意見?”

  小夏應了一聲,摸了摸脖子——是?又或者不是?說不出來這樣的感覺。他聽到宋明珂道:“有就有罷,只要他有能力,就是恨毒了本宮也無所謂。”

  小夏嘆氣。

  他掀開了簾子,向外看了看,清新的氣息便飄散而來。

  雨停了。

  ==

  西域。

  龜明國。

  漫天的黃沙,掩蓋住了繪著瑰麗圖案的殘垣。這一片荒無人煙的大漠之上,蔓延幾里都見不到幾株綠植。

  風沙。

  朗日。

  沙漠之上,有一支商隊在緩慢地行進著。這些人的服飾華麗,不過身上都披著一道披風,用來阻擋那些摻著碎石的風沙。

  他們牽著高大的駱駝,偶爾駐足觀望一會,而后幾個人便交談了幾句。

  “按照他們的地點,我們差不多是到了。”

  一褐色頭發的男子說了一句話,而后風吹來,把他的兜帽給掀了開來,露出了他深邃的眼瞳。這男子的面容兇狠,臉上還帶著刀疤,眼睛更是呈現出了如惡狼一般的古藍色,一看便是個亡命之徒。

  “親愛的希納。”

  名為希納的褐發男子回頭,卻見是自己的妻子黛達絲走了過來。黛達絲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女子,長相柔美,十分漂亮。她看著他手上的地形圖,道:“我們是不是快到了呀?”

  “是的,我親愛的。”

  “看看!”

  “前面有水源,還有幾個帳篷,應該就是他們了吧?”

  希納見同伴們興奮地跑了過去,瞇了瞇眼,半晌便邪惡地笑了一下。

  那就是那個大淵女人所在的地方?

  呵。

  居然敢和他們龜明國都出了名的金虎商團進行交易,這個大淵的女人,實在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誰不知道他希納,和龜明國的國主,是兄弟?

  居然還敢上前來。

  希納把地形圖往懷里一收,陰沉地對自己的同伴道:“走,過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個大淵女人。”

  “好的!”

  待到希納等人來到這幾個帳子附近的時候,剛好遇到了一個人走了出來。希納看到,這個身上穿著耐寒的皮毛,面色冷硬,身形高大,是個大淵男子。

  荒北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的人。

  這一支商隊的人可是不算少,而且后面的那幾個人不光遮住了自己的身軀,連面龐都掩了起來,只露出了兩只閃著光的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荒北心中了然。

  他上前幾步道:“請問各位可是金虎商團的人?”

  希納點了點頭,并給荒北呈現了自己的信物。他用生澀的大淵話道:“是的,尊敬的先生,我是金虎商團的領隊,我的名字叫希納,很高興見到您。”

  荒北查驗了一番,確認他們確實是商隊的人,便道:“好,我這就去告訴當家的,請各位稍等。”

  “好的。”

  待到荒北進了帳篷,希納身后的人這才興奮道:“他們的人好像很少!”

  “是啊,這個女人看來是什么都不懂啊,一定也沒有聽說過咱們的威名吧!”

  “哈哈。她可真是愚蠢。”

  希納聽著伙伴們的話語,嘴角始終噙著一抹冷笑。

  過了一會,荒北再次從帳篷里出來了。他對這些人伸手一引道:“當家的有請。”

  希納應了一聲,便帶著自己的伙伴們走了進去。

  這帳篷很是寬敞,入眼便是一只極其華麗的鎏金的暖爐,被擱置在柔軟的地毯上。就算是見多識廣的商人,也不得不感嘆——真的很華麗!

  到處都是鎏金的器物,擱置著輕紗的軟榻后還放著一張飛天彩云玉屏——這樣奔波的旅途中,他們居然還能帶著這么多的金玉之物到處行走!

  這要花費的人力和畜力,都是無法想象的!

  而且這些玩意兒……希納可以肯定,就算是在他兄長的宮中,卻是也沒見過這么多精致的東西!

  希納的眼中閃過了貪婪的光芒。

  荒北走到了屏風后,恭敬地低頭道:“當家的。”

  有人慵懶地應了一聲。

  一女子從屏風后走了出來。

  她一身的膚色如雪一般白皙,烏黑的長發只是用一根簪子挽起,碎發落在她纖細的肩頭,像是停留了許久的蝶一般,隨時都要飛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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