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廖知遠突然停頓了一下。
“是什么?”沈悅薇追問道。
“最中間的那本書,你拿出來。”說著,廖知遠指了一下。
沈悅薇很快把那本書取了出來,遞給廖知遠。
廖知遠接過,翻到其中的幾頁,又重新遞給沈悅薇:“這幾頁,你仔細看看。”
沈悅薇拿過看了看,這上面列舉的,是心疾之癥的幾種罕見的病癥。
“若說有什么不尋常的,也只有這幾頁。其他的都是一些很常見的心疾之癥,沒什么特別的。”
沈悅薇點點頭,這時候,她的視線停留在其中的一頁上。
這一頁上面所寫的,是一種特殊的心疾之癥。
按照常理而言,人的心臟都是長在左邊的,但是按照這上面所說的,居然也有人,心臟是長在右邊的。
只不過,心臟長在右邊的人,大多數人都會早早地死去,唯有少數人能夠存活下來。
沈悅薇又往后面翻了幾頁,又重新翻回到原先的這一頁。
心臟長在右邊的人,當時師叔查看的,就是這一頁嗎?
沈悅薇微微閉上眼睛,試圖從腦海中尋找相關的信息。
心臟長在右邊,能有什么玄機呢?
猛然間,沈悅薇睜開眼睛,她想到了!
沈悅薇迅速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之后整整兩天,沈悅薇都沒有出門。
但,即使沒有出門,大理寺那邊查到的事情,她還是知道了。
秦知言審問了盧陳氏,但是,盧陳氏一口咬定,她并不知道自己當年生下的是兩個女兒,她以為只有一個。
盧大人雖然也現身了,但也是一問三不知。
同時,對青鸞等人的審問也沒有什么進展。
事情,仿佛又走入了死胡同一般。
沈悅薇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自從和這個幕后黑手打交道之后,她時常有這樣的感覺。
有時候明明已經覺得柳暗花明,但真的走過去之后,才發現柳暗花明只是假象,出現在她面前的,依舊是死胡同。
這個幕后黑手當真是難纏至極。
但是,沈悅薇已經下定了決心,要早日撕下此人的面紗。
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了。
這一次,沈悅薇打算敲山震虎。
她直接入宮,見到了老皇帝。
聽沈悅薇說完,老皇帝微微皺眉:“你什么意思?程雅心沒死?”
程雅心,程慎的小女兒,當年為了救老皇帝而死。
據皇后的說辭,程雅心當時為了救老皇帝,被刺客刺穿胸膛而死。
按照常理而言,這是必死無疑的。
但是,如果程雅心的心臟長在右邊呢?
這樣的話,她是有存活下來的可能的。
聽完沈悅薇的解釋,老皇帝搖了搖頭:“不,沒有這種可能。朕親眼看著她死的。”
“陛下別忘了,這世上是有假死藥的。雖然假死藥不好配制,但畢竟是有的。即便是當年,程家想要弄來假死藥,也不難。”
“不會的,程雅心不是那樣的人。”說著,老皇帝的眼前,不禁浮現出程雅心的身影。
她是程家的小女兒,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但是她的性格并不驕縱,相反,還很討喜。
她很喜歡笑,跟個小孩子一樣,臉上總是帶著天真爛漫的表情。她笑著的時候眼睛彎成月牙兒,讓人看著就心情愉悅。
這樣的她,絕不會是居心叵測之人。
“陛下……”
“不必再說!”老皇帝一揚手,打斷了沈悅薇的話,“朕相信,她不是那樣的人。”
看來,老皇帝的態度很堅決。
如此,沈悅薇也就沒有再說下去,很快告退,走出勤政殿。
現在,她的網已經撒了出去。
接下來,就看魚兒上不上鉤了。
沒錯,程雅心的心臟長在右邊只是她的猜測,那么接下來,她要證實她的猜測。
她這樣猜測并非是毫無依據,程慎到死都要維護的,必然是自己的骨肉血親。
可是,不僅僅是她,就連老皇帝都在查程家的這些人。
然而,即便是像過篩子一樣把程家的人過了一個遍,他們還是什么都沒有查到。
但,以程慎的精明,絕不會維護一個和他無關緊要的人。
不在程家,卻又和程慎關系密切的,也就只有程雅心了。
假設真的是程雅心,那么,當年她害穆婉,很有可能就是因愛生恨。
這也就意味著,她愛極了老皇帝。
既然如此,多年來蟄伏不動現如今已然手眼通天的她,怎么會不在老皇帝身邊安插人手呢?
所以,她今天這一來,是故意拋下誘餌的。
那么現在,她要去做一點小小的驗證。
從宮里出去,沈悅薇直接去了大理寺。
這一次她沒有女扮男裝,直接以自己平常的形象示人。
“我想見見青鸞。”見到秦知言后,沈悅薇直接說道。
聽罷,秦知言捏了捏眉心,“青鸞很難纏,各種刑具都試過了,她還是什么都不肯說。不管問什么,她都說不知道。”
“讓我試試。”
“好。”
很快,沈悅薇在大理寺監牢里最里面的一間見到了青鸞。
青鸞身上的囚服已經被鮮血染透,身上帶著鐐銬,但即便如此,她坐在那里,背依舊挺得很直,只不過眼睛是閉著的,仿佛對周圍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也毫不關心。
沈悅薇在牢門外停下,輕哼一聲:“你為了你的主子在這里負隅頑抗,可你看看,都到了現在,你的主子都沒有派人來救你。由此可見,你在你主子心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以青鸞的表現,沈悅薇覺得,她興許是個重要人物。
不管怎么樣,賭一把。
但是,聽完沈悅薇的話,青鸞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很平靜。
若不是她的胸口還有著微微的起伏,沈悅薇簡直要懷疑她已經死了。
李飛英跟在一旁,氣憤道:“這女的就是個臭石頭,什么都不肯說。”
以往,不管是什么樣的惡徒,但凡是進了大理寺,紛紛都嚇得哭爹喊娘。
可這個青鸞倒是個例外,所有的刑具都用過了,她就是緊咬牙關,一言不發,當真是個硬骨頭。
沈悅薇篤定道:“她不開口,是因為心存希望。但是,她沒希望了,因為她的主子已經自身難保了。”
“她的主子,那是誰?”李飛英好奇道。
眼角的余光里,沈悅薇一直留意著青鸞,直到這個時候,青鸞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
這時候,沈悅薇的唇角微微勾起,那么接下來,她要放大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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