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薇約莫猜出孫思云在擔心什么,立刻道:“師叔放心,當年算計您的人終究會浮出水面。您若是信我,只管將身子養好,過不了多久,您就可以出面收徒,做任何您想做的事情。”
“此話當真?”
“當然。我從來不說謊話。”
孫思云立刻就笑了:“看來,我大哥這個徒弟收得值。不過……”
說著,孫思云看了看躺在床上,還沒醒來的李飛英,緩緩道:“這姑娘對你很重要?”
“是。她臉上的傷疤,是為了救我夫君而受。”
“怪不得。”說著,孫思云坐下,也拉了把椅子給沈悅薇,示意她也坐下。
“如今京城之中的傳言,你聽說了沒?”
“什么傳言?”沈悅薇有些疑惑。
她這兩日沒怎么出門,不過韓絕遞給她的消息里,也沒有涉及到什么傳言。
想來,這傳言應該和她、和王府無關。
“是一些私底下的傳言,如今還沒拿到明面上說。不過據我所知,這傳言著實是惡劣了些。”
見孫思云時不時看向李飛英,沈悅薇猜測道:“這傳言,和飛英有關?”
“是。你府上滿月宴那日,李飛英露了面。因為她臉上的傷疤,那些貴夫人們私底下說了很不好的話,也不知哪家的下人嘴沒個把門的,竟將這些話傳了出去。這一傳十十傳百,傳言就變了味兒。如今不少茶樓里都有人在說這事兒,甚至離譜到,說就算是娶一個妓子,都比娶李飛英這種臉上帶疤的好。這話對于一個女子而言,著實是惡劣了些。”
聽到這兒,沈悅薇的暴脾氣立刻就上來了。
她招手叫過如意,吩咐道:“讓韓絕去查關于飛英的流言,有了消息,立刻告訴我。”
如意離開后,孫思云嘆道:“丫頭,我見你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沒想到你竟然也是個性情中人。”
沈悅薇笑了笑:“師叔覺得我柔弱?”
“有那么一點兒。”
沈悅薇立刻收了臉上的笑意:“過了今日,想必師叔對我的印象會有所改觀。”
不好意思,今天她不開心,所以,準備大開殺戒。
說起來,因為懷了孩子,她已經好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
剛好她現在也出了月子,體力也恢復了,既然如此,那就揍一兩個人玩玩兒,就當是活動拳腳了。
如意速度快,韓絕那邊的速度更快,這邊李飛英還沒醒過來,消息就已經送了過來。
如今京城里幾個大的茶樓之中,都有人在說李飛英的傳言。
沈悅薇回府換了身男裝,直接去了京城之中最大的酒樓——出云樓。
這出云樓共有三層,極盡奢華,平日里是文人雅客聚集之地,頗為繁盛。
里面的茶水也價格昂貴,并非是尋常人可以消受得起的。
沈悅薇直接去了三樓,據韓絕的情報,三樓的人聚在一起,議論得最多。
再者,三樓的位置最好,出現在這里的人也是非富即貴。因為地位高,所以他們說的話,流傳度最廣。
既然如此,就先拿他們開刀,殺雞給猴兒看。
沈悅薇尋了個空位坐下,點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和同樣穿了男裝的如意相對而坐。
隔壁的桌子上坐著幾個公子哥兒,此刻正說的起勁兒。
沈悅薇不動聲色,邊喝茶邊聽。
“哎呀,那李飛英我見過,看著兇巴巴的,滿臉橫肉。她長得兇悍還就罷了,偏偏還長得極高。整個人往你跟前一站,猶如鐵塔一般,誰要是娶了這樣的女人,真是半夜瞅一眼都能嚇個半死!”
“誰說不是呢?臉上還有那么大一塊疤,誰看了不慎得慌啊。”
“嘖,這上過戰場的女子就是不一樣,單單是聽一聽,就把人嚇軟了。”
……
這話,越說越離譜兒了。
這時,一個面容白凈的公子哥兒夸張地笑道:“這樣的女人怎么可能嫁得出去?就算是娶個母豬,也比娶李飛英強!哈哈哈……”
沈悅薇瞧了那人一眼,手中的茶盞飛出一道弧線,沖著那公子哥兒的面門就去了。
啪!
杯盞打得那公子哥兒的腦袋向后一仰,下一瞬,茶水傾瀉而出,流了他一臉。
他立刻就惱了,朝著沈悅薇看過來:“你他娘的找死!”
說完,他直接掀了桌子,朝著沈悅薇這里走來。
公子哥兒出門,自然是帶著護衛的。
頃刻間,七八個護衛拿著棒子就跟了過來。
這些人很快圍堵在沈悅薇面前,面色兇狠。
那公子哥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茶水:“來人,把他給我弄死,從這里扔下去,生死不論!”
說完,他手底下的護衛揚起棒子,直接朝著沈悅薇砸去。
沈悅薇直接起身,拎起旁邊的板凳,直接就朝著這些人砸了過去。
能做護衛的人,自然是有些身手的,但即便如此,還是沒能受住沈悅薇這一砸,瞬間就倒了好幾個。
余下的幾個人雖然有些防備,但是根本受不住沈悅薇疾風暴雨般的打法。
很快,她解決了這些護衛,朝著那公子哥兒走過去。
那公子哥兒有些膽寒,忙后退一步,大聲道:“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我是定……”
沈悅薇根本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直接踹過去,把人踹倒在地之后直接踩上去,冷聲道:“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我……我……”
這會兒,公子哥兒嚇壞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倒是他旁邊的人驚恐道:“你、你可別胡來,他是定國侯的獨子馮越,他若是有了閃失,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我好怕啊。”話是這么說,但沈悅薇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懼,反倒是帶了一些笑意。
任是誰都看得出來,她根本就不怕。
定國侯的侯爺之位雖然是世襲來的,但畢竟有侯爺之尊,放眼整個京城,定國侯需要怕的人,還真不多。
眼下見沈悅薇面無懼色,在場的人都在猜測她的身份。
沈悅薇踩著定國侯獨子馮越,在如意搬過來的椅子上坐下,狀似無意地問道:“你們剛才在說什么,我聽著好熱鬧啊。再說說唄,我喜歡聽。”
余下的幾人面面相覷,有些摸不清沈悅薇的意思。
沈悅薇拿起桌子上的杯盞,在手里把玩著,眼神在幾人身上極快地掠過,暗帶威脅之意:“怎么,不想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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