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笙也想起了之前在給云無雙解毒的時候，師父曾經說過互換咒本就很麻煩，再加上本就是最后一天，情況又加重，或許會出現一些說不清的后遺癥。
前幾日的無雙似乎一直都昏迷著，時霖也沒有回來。
她沒有得到太多的消息，此刻又瞧著羨遲的模樣，只覺得那邊肯定是出現了什么問題。
“無雙昨日剛剛醒過來，不過她不認識時霖了。”
顧念笙聽到這話后不由得一愣，下意識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不認識時霖？這是什么意思？”
她在醒來之后似乎是記憶出了偏差，吞靈蠱本就會逐步吞噬中毒之人的靈智。
無雙因為互換咒導致情況比我嚴重，如今大家覺得或許是因為這一點，吞靈蠱恰好吞食了她對時霖的記憶。
顧念笙只覺得匪夷所思的，猜想過很多種可能的結果，可這種的確是預料之外。
“那她是只忘記了時霖還是連其他人都一起忘了？”
“從目前所了解的消息來看，似乎只是忘了時霖。”
尉羨遲眸色復雜，這也是對時霖而言最難以接受的事了。
所有人都記得，唯獨忘記了他。
顧念笙沉默了片刻，也猜到了時霖勢必在為這件事感到難受。
那天時霖醒過來的模樣，她印象深刻，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所有人都開始意識到時霖其實是喜歡無雙的。
平日里或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卻在面臨失去的那一刻寧愿死掉的人是自己。
那一刻的她也為無雙感到高興。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不是單相思。
她喜歡的人也喜歡她。
“如果這是真的，或許是因為無雙記憶里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時霖，所以在吞靈蠱發生作用的時候，無雙忘記了他？”
顧念笙思量著開口，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吞靈蠱未免也太殘忍了。
當初創造出這蠱毒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不光讓人難以解毒，還要用如此讓人絕望的方式。
“那你怎么安慰時霖的？”
“我讓他勇敢點，雖然無雙忘了他，但只要他認識清了自己的心意，那就不要猶豫。”
尉羨遲眉梢微挑，“當初你也忘了我，所幸現在還是我的夫人。”
顧念笙微怔，頓時有些無奈。
“你們就算是親兄弟，經歷也不需要這么相似吧？”
“這也沒辦法。”尉羨遲輕笑，“時霖這些年本就做了很多錯事，就算是受點苦也是應當。”
顧念笙想了想，站在無雙的角度的確姬月的那么輕易地答應尉時霖的確有些太便宜他了。
或許這是老天爺給時霖的懲罰？
以前一直是無雙追著時霖跑，現如今也該讓他追著無雙跑跑了。
“別的倒是都沒什么大不了，唯一麻煩的是的云家主。”
尉羨遲忍不住同情尉時霖，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當初犯的錯，如今只能想辦法都還上。
兩人對視了一眼，顧念笙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心頭也是一沉，不免有些同情。